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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难堪的事情,双目通红的看着魏世杰怒声道:“后来小人找到阿秀之时,她却……她却已经被这畜生糟蹋的神智不清,小人将她救回后好生照料近一月她才逐渐恢复神智,却不想她恢复之后想起之前遭遇,只留下一封遗书讲述经过便悬梁自尽,只说做鬼也不放过魏世杰,大人,那遗书以及阿秀所留之物小人已全数交给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言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只求大人为我等做主!” 围观百姓听到钟永胜说他是戍边将士,均是愣住,若这世上还有一种人值得百姓拥趸,也会让百姓无条件站在他们那一头维护的,那便是为保他们安宁在外拼搏的将士,谁也没想到,他们在为保边关安宁抛头颅洒热血之时,家中妻子却为人所夺被人侮辱,一家八口尽皆死于魏世杰之手。 百姓闻言全部愤慨无比。不少人甚至已经叫骂出声。 郎子衍一敲惊堂木,等到压下众人声音之后,这才继续看向钟永胜说道:“那跟随你的其他人又是何人?” “回大人,他们都是临泰乡村民,在汶河水灾之后与小人一同成为戍边将士,魏世杰不知何故,当初带走的不只阿秀一家人。还有村中十几家家中壮丁。但凡府中有女子的,皆是被抓走,等我们一同休沐回去之时。那些壮丁已经全数被杀,死的不明不白,而那些女子……女子都……” 钟永胜话没说完,早已哽咽难语。他重重一头磕在地上,悲泣道:“大人。魏世杰丧尽天良,求大人为我等做主!” 他身后众人各个手捧牌位满面含泪,同时磕倒在地,“求大人为我等做主。还我等家人一个公道!” 外面的百姓沸腾起来,议论声几乎要将大理寺房顶也掀飞出去,钟永胜方才的话虽没说完。可是众人却都懂了他未尽话语中的意思,那阿秀被掳去之后侮辱的自尽而亡。其他良家女子又怎会有好下场。 众人看着堂上那十数个满身是伤的铁汉泪流满面的样子,想起那些被侮辱而死的可怜女子,还有那些无辜丧命的平民百姓,心里全被愤怒同情所溢满,不知是谁怒声骂道:“畜生!” “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郎子衍紧抿着嘴,看着魏坚说道:“魏丞相,不知他们所言之事够不够锁拿贵公子?!” “一派胡言,这都是他们一面之词,证据何在,我儿好好的为何要去杀一些毫无干系之人,更何况一个乡下女子,连识字都无甚可能,又怎可能写下遗书道尽所谓事实,这分明是他们有意诬陷!” 魏坚脸上铁青,一双精睿之眼之中笑意全无。 他看着脸色泛白眸子中满是心虚之色的魏世杰,就知道那堂上之人所言乃是真事,否则一向嚣张跋扈的小儿子早该跳起来反驳,他没想到魏世杰居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也就算了,他居然下手这般不干净,留了手尾被人抓到,可是此时他又怎能承认,若这些人所言的罪名落在魏世杰头上,他这个小儿子就算被判凌迟也不为过。 钟永胜闻言怒视魏坚,“你血口喷人,阿秀本名孙秀秀,她父亲乃是当年汶城太守府的书记郎孙奇志,更是成庆十二年的举人,阿秀自幼便跟着她父亲习字学文,其文学才慧不输大家闺秀,又怎会写不出一封遗书来?!” 魏坚被钟永胜眼中的血红吓了一跳,不自觉小退半步。 郎子衍见状冷哼一声,“堂堂一介举人之女,写一封遗书有何难,至于魏相所言魏世杰为何行凶本官自会查清,只不过三日前魏世杰欲杀钟永胜等人灭口却是证据确凿,此事不只宁子清可证,而且所抓住的杀手之一也能证实,魏相,若魏世杰并未毒杀村民,又何必如此惧怕钟永胜等人入京告状?!” 魏坚满脸怒然,没想到魏世杰还有这把柄握在郎子衍手上。 他看向不远处的薛柔,眼中满是警告之色,却见薛柔只是淡淡起身说道:“我于三日前夜里在顺天府衙外不远处救下了钟永胜等人,当时并不知是何人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在京中行凶,但是我观这是几人面色朗然都非大奸大恶之人,所以便命府中下人将他们救下,更将其中一名杀手拿下,那日之后,京中便有人一直在暗中搜捕这些人,当时我只觉奇怪,若是光明正大行事何需暗中搜捕,后来钟永胜将事情经过告知我后,我便将他们藏起养伤,与今日晨起原本是想找顺天府尹讨个公道,却不想陈大人满口谎言,矢口否认曾经见过这十余人,宁某这才知道原来陈大人与魏侍郎乃是一丘之貉,我可作证,三日前魏世杰的确命人欲要杀钟永胜等人灭口!” “宁子清,你胡言什么?!”魏坚怒目圆睁。 薛柔看向魏坚,眼中带着淡淡厉色道:“魏相,宁某行事向来有一是一,魏世杰是否有杀害临泰乡村民我并不清楚,但是他杀钟永胜等人灭口之事却是证据确凿,我已将那杀手移交大理寺,待到审讯之后自然能知其中真相!”() ps:第二更,今天三更哈……等会还有一更~ ☆、174 动春心了【 20】 魏坚看着宁子清一副“事不关己我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态度,差点咬碎一口老牙。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急剧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虽没参与之前事情,可却也隐隐察觉到事情远不像表面所显那般简单,顺天府尹陈晟和小儿子的关系他是知道一些的,若这些人真是去了顺天府衙状告世杰,陈晟暗中出手通知魏世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以小儿子的为人,他让人杀人灭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他却隐隐觉得,小儿子世杰和陈晟怕是都踏入了别人一早就设好的圈套中,否则为何出事不过区区几日,郎子衍手中就已经握有不少证据,敢如此理直气壮的拿人,又为何世杰让人杀人灭口之时,偏偏被宁子清救下了这些人。 若是其他人相救,他有的是办法让其改口,可唯独宁子清,就连正德帝也不能轻易动他分毫,他又有何办法让其改口? 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魏世杰,就算他想要保住小儿子也根本无从说起,而且看郎子衍如今的架势,他想要从大理寺中将魏世杰带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怒声道:“郎大人,杀人之事关系甚大,怎可轻易定罪,难不成郎大人就想如此入了世界的罪?” 郎子衍目光微闪,眼中带出些莫名笑意,只是一闪而逝,快到连一直看着他的魏坚也没注意到。 “魏相放心,本官审案一向讲凭证据,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