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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追逐爱情、却不断摔跤不停去爱的人为灵感,以执着的爱为表现主题,从前奏的温柔深情,渐渐激越,到最后平和,缱绻。 像一朵离梗的蒲公英,随风而飘,眷恋着风从未怨恨,享受每一段与风相随的旅程,落地后安然,等下一阵风起。 给予他这个音乐灵感的原型,是晏望霄。 关于晏望霄再次失恋的消息,热闹过几天后恢复平静。在镜头前萎靡不振的表现,沉郁的面孔,也被媒体解释为这次失恋承受打击太大,巨人终有倒下一天,勇者也有却步一日。 梁松影想了好久,觉得不妨放下芥蒂。发去消息问他最近过得怎样,约个时间一起出来吃饭。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始终未得回复。 从医院彻底康复,能用稳健双腿走出来,已是八月中旬。 恢复自由行走能力,梁松影没有急于投入工作。先回了南方爷爷奶奶家,陪两个老人吃住聊天四处走走过了几日,又飞去法国,与家人团聚。再回到Y市,与朋友们玩闹几天,已是半个多月后。 将自己收拾得年轻帅气,他斗志满满地从公寓出发。重新踏进昱煌唱片娱乐公司,见到久违的经纪人陈醒,一见面便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陈醒,好久不见,最近很忙吧?” “说起来悲剧,那两个新人不比你当年,什么都不懂,偏偏装懂,太不诚实了。闹了好多乌龙啊,光是收拾烂摊子就累得够呛。” 梁松影笑起来,拍拍他的肩,“新人都这样的,如履薄冰,生怕被人看低,适应之后就开始好转了。少发牢骚,多做事,说不定日后捧出来一名巨星。” “我知道,还用你教哦。” “这不是出于伟大的友谊担心好友嘛。” “担心你自己吧。”陈醒摇头,给他指公司大堂的几幅超大海报。 海报上是一个新人,名叫蓝俊力,是公司几个月前从别家挖来的实力派歌手。他稍微了解过,还买来CD研究欣赏,其人形象、歌路与他有相似之处:仪表不凡,才华横溢,会唱会跳会创作,拥有一大批年轻粉丝。 有网友曾拿他和蓝俊力作比较,开分析贴比较优劣,划分为梁派和蓝派,互相较量。 有人说,梁松影已经Out了。 他对那个单词特别敏感。 他站在大堂中间盯着海报,有些出神。陈醒忽然扯了扯他,低声道:“糟了,混进记者,刚才那幕可能被拍到了。”说着,拉梁松影往楼上走,眼里露出忧虑。 作为负责的经纪人,他一边走一边开解:“别多想,一步一步来,会逐步恢复正常工作状态。” 梁松影“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可是当陈醒告知他,三个月前选的歌已交给新人去唱,暂时没别的工作安排时,他只好心事重重地离开公司。当日晚报娱乐版贴出他望着蓝俊力的大幅海报黯然神伤的照片,标题赫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旧人哭了新人笑”“巨星终将陨落”。 又过了清闲的半个月,收到一封来自柠檬电视台的邀请函,邀请他于九月二十日,担当电视台旗下一档大型歌唱比赛节目——第五期特别嘉宾,节目开始时唱歌帮忙暖场,之后参与歌手点评。 问过陈醒那时档期,发现还没任何安排,陈醒建议他接下。 在那之前,是九月九重阳登山拜祭的节日。那天,他独自一人开车出门,到附近花店选了一束菊花。付钱时,店主停下花束包扎,眼神歉意地接了一个订单电话,叫店员选好一束客人指定的花后,送到店门外一辆黑色BMW的车主手上,车牌号是XXXXXX。 店主一边找钱一边礼貌道:“抱歉,让客人您久等了。” 口罩墨镜下的梁松影说:“没事,您生意不错。” 店主笑,“今天节日。” 梁松影接过花,说了声谢谢后离开,店主在身后说:“客人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抱着花,梁松影去停车点取车,经过那辆显眼的黑色BMW,特意瞅多了两眼。那名女店员弯着腰兴奋地跟车主说着什么,隐隐约约是“签名”“粉丝”一类熟悉字眼。他好奇地朝前拐了几步,探头去看。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果然是两个月没见的二少。 慢下脚步,不知该不该上前去打招呼,这时,女店员转身带着兴奋的微笑回店,而晏望霄也抬眼看见了他。他于是停下来,站在那儿,摘了墨镜口罩露出脸,遥遥地对晏望霄笑了笑,才踱步过去。 晏望霄有些怔然,注视着他走近,脸上很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这一幕似曾相识。 很久以前一个夜晚,他开车缀在梁松影身后,看他沿着河道慢慢走,偶尔揉揉腰。在他第六次停下扶着河栏休息,手间玩弄着从他那儿顺走的一支香烟时,他决定载他一程.梁松影听见喇叭声,就从河边走过来,弯下腰,对他说话。还逞强,叫他先走。 梁松影走过来,弯下腰,微笑:“二少?好久不见了,Y市那么大,你我居然在这儿偶遇。” 晏望霄疲惫地说:“我来买花,你也是?” 梁松影摇了摇花,“是的。”他顿了顿,看着晏望霄,“二少,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晏望霄转回头,问:“上车么?”打开副座车门锁。 梁松影拉开车门坐进去。 晏望霄漫不经心地问:“是去西山墓地?” “是,顺路?” 晏望霄“嗯”了一声,“腿好了?”没等他回答,启动引擎,“把你再甩出去,怕不怕?” 梁松影赶紧先扣上安全带,阻止他无厘头的举动,“等等二少,我有车,就停在那边。” 晏望霄转头注视他,“别管车,陪我走一程行吗?” 梁松影与他对望几秒,“舍命陪二少又如何,相信二少车技没那么烂。” “那你要信我。”晏望霄语气微妙。 车子上路。 前往西郊墓地拜祭的人不少,路况较为拥堵,走走停停。 晏望霄开车很专注的样子,不分心说话,但梁松影感到这种沉默不同寻常,试图找话题活络气氛。 “二少,那张违规罚单能寄给你吗?” “你缺那点钱?” “缺二少那点诚意。” “我给。” “……开玩笑的……如果不介意我问,二少要去看望谁?” “一个朋友。” “正巧,我也是一个朋友。” “不一样。”晏望霄似随口道:“我那位是前任情人,你那位是吗?那个骆什么安?” 车内气氛仿佛骤降至冰点,梁松影仍然看着前方的路,表情看起来只是微微张嘴表示惊讶。他沉默了一会儿,晏望霄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