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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脑子有坑,”宋明延怼了他一句,然后说正经的,“我其实是想让你们看看老大的笔记……很奇怪。”

    卢记平反问:“老大不是说,笔记都是脑子不好使的人才记的么,他从来不记笔记的啊。”

    宋明延点头,说:“就是这样啊,我也觉得奇怪,而且老大最讨厌写字,他平时的作业里写的字都特别丑,可是他刚刚给我的笔记……”宋明延摊开笔记,“你们自己看吧。”

    卢记平和关哲探过头,看了一眼笔记上面的字,各自发出了复杂的感慨。

    卢记平:“卧槽……”

    关哲:“妈耶吓死爹了!”

    也不怪他们两个人这么震惊,因为本子上的笔记和陈越阳一贯的风格,相差太多了。

    陈越阳平时写字有两大风格,其一,为了应付考试的风格;其二,正常风格。

    众所周知,文科类的试卷,文字工整能比文字不工整的卷面整体高出20分,而且还是保守估计。所以,陈越阳为了拿高分,所以在考试时强迫自己不要写任何连笔字,这就导致了他卷子上的每一个文字,都工工整整得像一个小学生的笔记——没办法,他小学毕业之后就没认真读过书了。

    第二类的正常风格,是他平时应付随堂考试和作业的笔记,要多乱有多乱,要多丑有多丑,简直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如果不是他成绩拔尖,估计老师们直接把他的作业本喂狗了,因为看着就糟心。

    而现在被展示在三个人面前的笔迹,简直跟陈越阳的字迹天差地别。

    关哲忍不住感慨道:“这也太他妈好看了。”

    实际上,岂止是好看,对于这种字迹来说,工整干净已经不算最出挑的优点了,看看这小楷书,每个字都美到爆炸!原地爆炸!旋转爆炸!

    然而,正在他们三个人在研究“老大是不是被人下了药”这个问题时,有人敲了敲12班的门。

    现在刚好是午休,班级里的人不全,敲门的人是隔壁11班的学生。

    那男生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问道:“请问陈越阳在么?学校后门有人找,是实验中学篮球队的。”

    不良少年的神经末梢非常敏感,一般来说,听到“后门”这两个字,就知道差不多要开始找棒球棍、钢管、擀面杖、大扫帚等一系列称手的兵器了。

    卢记平锤了锤自己的肱二头肌,走到陈越阳面前,问道:“老大,走起?”

    关哲捧着一堆棒球棍和钢管,说道:“老大先挑!”

    而无比精明的宋明延刚刚拨通了电话:“歪?幺二零吗?对,市一中后门,旁边有个烤面筋摊子的内个地儿,半小时之后来收尸就行。”

    围观了这一系列熟练操作之后的沈时苍:……

    沈时苍微微皱眉,他完全无法认同这种土匪式的解决方法。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说道:“都是高三的学生了,处理问题的方法,要成熟一些,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

    闻言,小弟们连忙听话地将武器都收了起来。

    沈时苍看了看宋明延手边的笔记,嘱咐道:“你们好好温书,我很快就回来。”

    卢记平关心地说:“老大你至少带我去吧!”

    一旁的宋明延见陈越阳沉着脸没说话,连忙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这给你狂的,多长两块肌肉就厉害了?别忘了老大可是能一打十的人,比你强多了!”

    卢记平揉了揉自己被拍得生疼的后脑勺,委屈地说:“那老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

    沈时苍看着这个高大的少年,点了点头。

    他不是不能打,恰恰相反,如果他认真起来,陈越阳也未必能打得过他。只是在年幼时,父亲对母亲施加的暴力,造成了那么严重的后果,让沈时苍不屑于用任何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因为暴力本身只会制造问题,根本不能解决问题。

    沈时苍离开教室后,没过多久,陈越阳就来了。

    他顶着沈时苍的壳子,迈着大步子冲进教室,揪起关哲的领子,焦急地问道:“沈……陈越阳呢?”

    关哲一脸懵逼,连自己被人揪领子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答道:“老大、老大去后门了啊。”

    陈越阳甩开关哲,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不知道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再度开口道:“你们就让他自己去了啊?!”

    卢记平说:“老大说他很快就回来。”

    “快个……算了,”陈越阳努力压下想要飙脏话的冲动,然后长舒一口气,指挥道,“去把棒球棍钢管擀面杖都翻出来。”

    卢记平反驳道:“老大说要成熟地解决问题,不能再用这种暴力的方式了。”

    一听这话,陈越阳当场就怒了。

    他抬腿踹了一脚卢记平,把他怼到了桌子的边沿,然后曲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恶狠狠地说道:“你再多比比一句,老子先把你用暴力解决了。”

    众人:……

    大概是因为,12班的学生们长期笼罩在陈越阳的统治氛围之中,所以对这种气氛相当熟悉。

    就算他换了一个壳子,也依然影响力十足。

    陈越阳:“能打的男生,都给我拿上家伙去学校后门,连与兴那帮孙子又来找茬了。”

    第五章

    沈时苍来到后门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穿着实验中学校服的学生,正人手一根钢管,气势汹汹地成群站在那里。

    为首的那名男生腰上系着校服外套,上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头发剪成短短的板寸,五官深邃俊朗,还叼了根烟,肩膀上扛着一根银色的钢管,眼角眉梢全是粗犷的痞气。

    他将钢管放在沈时苍的肩膀上,轻轻地敲了敲,然后说:“喂,你小子还真敢自己一个人来啊。”

    原本这种说得上是挑衅的动作,放在陈越阳的身上,两个人早就撸起袖子开始打了,然而沈时苍却与他截然不同。

    沈时苍不着痕迹地将那根钢管拨下去,然后敛眸说:“这位同学,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那男生似乎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了好几秒都没回过神来,还是旁边的人叫了他一声“大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问道:“陈越阳你吃错药了?我是谁你都忘了?”

    沈时苍:“实验中学的连与兴。”

    连与兴:……

    他收回钢管,用钢管的另一头怼了怼自己的太阳穴,然后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疯狂揉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干起架来凶得一批的东北汉子,现在被面前的男生弄得开始怀疑人生。

    连与兴对身后的人说道:“小赵你过来。”

    站在他后面的赵朋轩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说:“大哥怎么了!”

    连与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