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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程慧思:“人之初、性本善……?”

    陈越阳:“我是说全篇。”

    程慧思:“……不会。”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好几名佣人在内,都被陈越阳这几句话,弄得一愣一愣的。

    眼看着这场家庭暴力就要朝着莫名其妙的沙雕风格飞驰而去,所有人都忍不住想笑。

    “去随便拿两张报纸来,”陈越阳朝一个抄着手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阿姨说道,“要法制版的。”

    阿姨:“……哦。”

    等阿姨拿着报纸回来后,陈越阳便朝程慧思扬了扬下巴,说:“给她。”

    程慧思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咬了咬唇,接过了报纸。

    陈越阳说:“你,拿着报纸去墙角面壁站着,从第一条新闻开始念,我不说停不许停。”

    众人:……???

    程慧思:“你什么意思?!”

    陈越阳轻笑,膝盖重重地顶了一下程明玺的后背,疼得他直叫,然后威胁着对程慧思说:“教你好好做个人,懂?”

    程慧思:……

    眼看着儿子在对方手里,程慧思也不得不照做。

    陈越阳见她老老实实地开始面壁读报纸,没过多久,也觉得一直钳制着程明玺的动作有点累,于是他随手抽过茶几上摆着的艺术品上的绸带,三两下将程明玺的双腕缠在了一起,又把绸带的另一头拴在了沙发扶手上。

    他没上初中起就开始打群架,绑人揍人的技术都是一流的,别说是程明玺,就算是农村成了精的老母猪,也别想挣开他打的结。

    陈越阳按了一下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一边看着篮球赛的重播,一边吃得无比开心。

    他真是受不了沈时苍那种要人命的好家教,就这么两个家伙,居然都敢对他大呼小叫,真是欺负有教养的人没脾气是怎么着?

    瞧着程明玺昨晚和这母子二人今天的表现,想必以前,也没少对沈时苍恶言恶语,今天就算是他为了感谢沈时苍在陈家陪祖母的人情,帮他在沈家树个威。

    不过……不知道他和刘成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越阳因为家里的关系,在其他伯伯叔叔的生日宴上或是商业宴上,偶尔会碰见刘成海,虽然不过是点点头敬个酒混了个脸熟,但他对刘成海的印象很是不错。

    毕竟,习惯了随手就扬着皮带往自己身上抽的陈铭,见到笑容和蔼的长辈时,陈越阳总是难免多了几分好感。

    只不过,他没等到刘成海,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

    那人着一身黑色西装,身量修长,宽肩窄腰,一双长腿裹在黑色的西裤里,尤为赏心悦目。特别是那双眼睛,如星子般明亮,眼窝深邃,高鼻薄唇,再加上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就算身为同性,陈越阳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真他妈帅炸了。

    见他进屋,屋里的人不是称他为“大少爷”,就是“沈总”。

    哦,看来这位就是沈时望了。

    难怪他总觉得这眉眼好看得眼熟,简直就是沈时苍的翻版嘛。

    既然是一个妈生的,想必关系差不了。

    陈越阳一脚踹开碍事的程明玺,然后关掉电视,从沙发上站起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哥……?”

    话音刚落,陈越阳就听到屋子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一直在念着法制晚报的程慧思,都忍不住用见了鬼一样的表情,扭头看了过来。

    他……哪里……说错了吗……?

    陈越阳忍不住皱了皱眉,暗自思考着自己哪里做错了。

    但还没等他想到合理的答案,就听到沈时望对他说:“我们出去说。”

    陈越阳看着沈时望挺拔高大的背影,然后又左右分别瞥了瞥众人,满肚子的疑问,但也只能跟了出去。

    结果,刚一出门,陈越阳就看到沈时望红着眼圈儿站在别墅的小花园里。

    陈越阳:???

    虽说没哭出来,但这眼圈儿都红成了兔子,再加上沈家的两兄弟皮肤都偏白,现在的沈时望就连鼻尖也隐隐发红,陈越阳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

    他三两步走到沈时望面前,皱着眉疑惑地望着他。

    沈时望回望着他,似乎是强忍着哽咽的声音,沉着嗓子对他说:“你再叫我一次。”

    陈越阳从小就拧,就算是陈铭用皮带把他的后背抽出一道又一道红色的淤肿时,也没掉过一滴眼泪。

    因为,他从小就将古语里那句“男人流血不流泪”当做座右铭,并一直践行至今。

    所以,冷不丁一看沈时望这么大的男人,快要在自己面前哭出来的模样,陈越阳的脑子当即就有点短路。

    脑子一短路,就顺着对方的话,又喊了他一声:“哥。”

    结果这么个直逼一米九的大男人,眼睛里瞬间就浮起了一层明亮的水光。

    陈越阳心里有点虚。

    大哥您别哭啊!!!

    沈时苍你他妈快点来哄哄你哥老子最怕别人哭了!!!

    万幸的是,那汪水一直坚挺地在男人的眼眶里打圈儿,没有真的落下来。

    紧接着,陈越阳就眼睁睁地看着沈时望拉起自己的胳膊,将一张银行卡塞进自己手里,并对他说:“时苍,你肯认我就好,如果你不想回家也没关系,这卡里的钱你先拿着花,密码是你的生日。”

    陈越阳:???

    他就这样攥着那张卡,坐上了沈时望安排的私家车,又从沈家回到了学校。

    当他回到寝室时,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不真实感既是来自沈时望,又是来自沈时苍。

    临走之前,沈时望说,沈家的事由他摆平,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可陈越阳却从他的字里行间,分析出了一个很吓人的结论:沈时苍,目前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全校第一的学霸,学生会主席,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家长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奖学金拿到手软——这么个完美无缺的尖子生,居然像那群叛逆的不良少年一样,玩儿起了离!家!出!走!

    陈越阳思考了很久,也想不通这玄幻的设定到底是怎么来的。

    直到吃过晚饭,沈时苍回寝室了。

    听到开门声后,陈越阳猛地从上铺跳下去,把他堵在门口,沉着声问他:“沈时苍,你说,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第十四章

    话音刚落,沈时苍握着门把的手就僵了一下。

    他重重地将门关上,声音特别响,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陈越阳见状,颇有意思地挑了挑眉,要知道,已经好多年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儿,这样耍脾气般地摔门了。

    “还有小脾气了?”陈越阳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手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搞清楚状况,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