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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苍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他还记得高一时自己曾经亲眼看到,有个外校来找茬的男生,只是在陈越阳面前说了一个脏字,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看到那本杂志时,他气急了,但是当时陈越阳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仍是和以前一样笑嘻嘻的欠揍模样。 沈时苍以为,他在陈越阳眼里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结果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冷着脸揍翻了八个人,但是,自己的胳膊也被第九个人一钢管揍折了。 那人被他的强悍吓得半死,扔掉钢管就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沈时苍心情平静地去了医院,自此,两个人几乎就没有再说过话。直到他们因为意外灵魂互换的那一天的到来。 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就像分别活在两个没有门的围城里面。 就算是到了现在,沈时苍也只是发出了这样的质问而已,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 但是陈越阳就不一样了。 他现在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 陈越阳深呼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沈时苍啊,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一巴掌拍在沈时苍的桌子上,声音奇响无比,脸色阴沉得吓人,似乎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冤屈。 沈时苍垂眸,看了一眼那个拍在桌子上的手,比他的手小了一圈,但是却十分漂亮,手指纤长,骨骼分明。 他从位子上站起来,然后抬起头,与对方视线持平。 那双寒潭般清冽的星眸里似乎写满了千言万语,但是房间里却安静到了极点。 陈越阳抬起手,抓着他的肩膀,一下子将他按在了衣柜上,气急败坏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找人揍我?!” 第四十三章 陈越阳这人向来是不太记仇的,因为,有仇他一般当场就报了。 高一时,他被沈时苍约到学校后门,结果被一群狗东西上来锤得左腿脱臼,他在事后也没有再找沈时苍的麻烦。 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不想让鲁凤芝再受到什么刺激,但陈越阳自己心底也清楚,他有时候对沈时苍做的事情,确实有些过火。 这也是他躺在医院小半个月闲得没事做时,才想明白的一件事。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大概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同样的这些事,如果放在卢记平等人身上,或许都不算什么,但对于沈时苍来说,就有些过分。 正如你想恶作剧,把一管辣根挤进一个嗜辣如命的人的白饭里,和挤进一个沾辣即哭的人的白饭里,会造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前者只能算是恶作剧,后者,就是欠揍了。 陈越阳想,像沈时苍这样的好学生,如果不是被他欺负得太厉害了,怎么可能去找不良少年来堵着他揍一顿?归根到底,还是他欺人太甚了吧。 但是就这样被人揍成左腿脱臼,陈越阳心里也是有气的,所以当他听到身边的朋友们有时候会说沈时苍坏话,也没有加以制止,而是就那样听着,也算是他小小的报复了。 他本以为这件事之后,沈时苍就没有什么怨气了,后来两个人分了班,也没了什么交集,偶尔能在校园里远远地不期然地对视一下,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直到高三开学的前一天,他们两个人因为那场灵魂互换,才终于又有了交集。 陈越阳一直都以为,他们两个人在高一最后一天的那次事件之后,算是扯平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但是却没想到,原来对方的心底,一直藏着一件这样诛心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 沈时苍被他按在衣柜上,比他略高一些的身高太过出挑,甚至都比衣柜高出了一截。 陈越阳死死地盯着他,几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沈时苍听到他的语气如此焦躁,忍不住皱了皱眉,并对他说:“高一的最后一天,我约你去后门,处理完学生会的事情之后,我刚到那里,就被九个外校的不良少年堵住了。” 他平时不喜欢多说话,但这一次却比任何一次说的话还要多。 沈时苍低沉微哑的音色中,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清脆,那是一种像大提琴一样优雅内敛,却又带着一丝朝气的迷人声线。 他一字一顿地继续说:“我什么都没说,那群人里有一个人,就说‘后门的那个小白脸,就是他’,然后就冲上来了。” 陈越阳问他:“你想告诉我,你也被九个人群殴了?” 沈时苍毫不犹豫地承认:“嗯。” “这也太他妈巧合了吧,”陈越阳松开了沈时苍的肩膀,然后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说,“还好我当时把那几个人也都揍进医院去了,要不然也太不划算了,他们居然敢揍两博人。” 沈时苍想了想,然后对他说:“不对。” 陈越阳:“怎么不对了?” 沈时苍:“按照你的说法,我应该先一步到那里,但是那群人为了摆平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应该不会再有精力让你的左腿脱臼。” 陈越阳:“啊?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双拳爆锤十八手了?” 这一次,沈时苍没有说话。 陈越阳又想了想,记忆太过久远,他已经有些不记得了,但为首那个人脑门上的长疤,他还记得,于是,他问沈时苍:“找你麻烦的那群人里,有没有一个秃头但是脑袋上顶了个长疤的男生?” 沈时苍也搜寻了一下高一时的回忆,然后答道:“没有。” 陈越阳有些不相信,又问他:“你再好好想想啊,那人长得挺着急的,根本不像高中生,看脸跟个长膨胀了的土豆一个样。” 沈时苍强调着,又说了一遍:“没有。” “那好吧,”陈越阳忍不住用指腹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对他说,“那找你麻烦的那群人里,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沈时苍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陈越阳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了的时候,沈时苍终于又说话了,他问陈越阳:“陈越阳,你信我说的?” 陈越阳愣了一下,然后说:“嗯,信啊,以前的话可能会犹豫一下吧,但是我们都这么熟了,也不算外人了,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让人忍不住心驰神荡。 有一种毫无理由的百分百相信,是最让人觉得心暖的事情。 这是沈时苍第一次体验到的感觉。 他在年幼时,就承担着母亲的抑郁和间接性的暴躁,从沈时苍出生起,沈月玫彻底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因为当年正是因为沈月玫怀上了沈时苍,刘成海才没有和她离婚。 从沈时苍有了记忆以来,沈月玫的精神重担就一直都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