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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记不清了。” 我擦,能他妈靠点谱不??! 她继续说:“你能毫不迟疑问出来,十有八|九也就是了,那人打了电话,说人在他那,让你自己去找他,一切都可以解决。哦,还有,他说了你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打错了时间的话,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妹。” 唐子豪被她这番无头无脑的话搞得满头浆糊。 找人?哪里去找?自己解决?那你们呢?你们是吃白饭的? 勤姐透视眼般地猜透了他的心思,只说:“别装得纯情,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要是你也没办法,那我们也都没有办法了。而且我看那娃娃说话乖得很,也不像有恶意,你要是觉得我们处理不当,自己找到派出所去,我们不揽这瓷器活,也揽不起,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懂么?” “……” 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解释,垃圾玩意儿,清高地太高级了。 。 唐子豪大脑皮层快被洪水一般涌入的信息绷得皮开肉绽了。 而这边,几乎所有亲戚都挂着一副标志性的假笑,背地里对他喊打喊杀,就连日常喜欢逗他开心的闫二婶也一言不发,怕是言多必失,他本来对唐子豪不是百分百相信。 草他娘的,他算是彻底坐实了罪名。 一路上,唐子豪只管把头往车窗外面探,听不到里面的叽叽喳喳,暗地里和自己较真。 他活了几辈子,一辈子比一辈子累。 要是还有重生,他宁愿一头撞死在挡风玻璃上。 可出于某种原因,他还是不得不收拾好自己七零八乱的心情,在日头西垂人影散乱各自归家时,跟喜怒莫辩的父亲说了句拜拜,安安静静地走进了冷风里。 仲二在什么地方?我要怎么找到他?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他越想越觉得无助,干脆蹲在路边,欲哭无泪。 吕易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对方轻飘飘一句:“在干嘛?” 此金句用了三百回,唐子豪听得快吐,一股脑把不愉快地撒了出去。 “吕易,我日了你的狗!” 吕易:“……干嘛这么想不开?你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被一群自杀未遂的野猪围堵了,要把我拱下河去。他们大脑构造也忒奇特,怎么会认为我会想死?” 吕易一头雾水,淡淡地回了个“哦”。 唐子豪:“不过也是,要不淹死要不被拱死,总得选一个,我还是死远点吧。” 吕易:“……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唐子豪用手地上画圈,“吕易,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在变透明了。不对,是那些人变透明了,我有时候有一种处在世界中央的错觉,好像所有人都围着我在转。他们面对一件事,完全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回答,等着我收拾。” 末了,他补了一句:“我这样说是不是太自恋了?” “没有。” “没有?”他顿了顿,“吕易,你说要是一个人死了又活过来,并且都是在同一个时间点,这能代表什么?” “……胡扯。” “我说真的,你博闻强记,能不能给点意见?” “嗯……硬要说……大概是由于执念,跟做梦一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频繁梦到的,不过都是白天的心心念念。” 唐子豪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我也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 他心道:如果是这样,那我是在梦境中心?可是,我的执念是什么?该不会是床上那对狗|男女???荒谬! 唐子豪:“你觉得我的执念是什么?” 吕易诚实道:“钱。” “除了钱呢?” “呃……除了钱还是钱。” “去你妈的。” “……” “说真的吧,我挺喜欢你的,吕易,就是有时候你的话太诚实,因而不中听。” “你能有什么执念?还能是我?” “怎么不能是你?” “那我可感恩戴德了。” “你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吧吕易,好歹在一起住这么久了,你说话什么时候能遂我点意,总夹枪带棒的,有意思么?” 对方还在酝酿,他突然大笑起来:“哈哈,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你知道吗,征服你的感觉特别爽。” “嗯,把你压在床上的感觉也挺爽的。” “去你的,要不要脸?”唐子豪一边正经训斥,一边抱着肚子猪叫,“吕易,我一直觉得你无师自通,很多道理我没跟你说,你特别明白。” “……什么鬼?” “小秘密,下次见面说。” 两个人没有聊多久,唐子豪就先挂了。 而后,他把手指用牙齿咂了咂味。 “呸,痛死老子了,什么梦不梦的?他妈的这么写实。” 他去了工业园区。 这是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地方。 城里其它地方,不是红灯绿酒到繁华,就是年久失修到拆迁,说到底不过是千篇一律,没什么特色,而这里不一样。 仲二要是在这里安个窝,大概会叫它“神秘之都”了。 筒子楼坚韧不拔地保持着最后一丝生命力,将入夜,楼里还有为数不多的人在穿行,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糟老头子和小兔崽子,年轻力壮的早就不屑于待在这里。 唐子豪在广场上晃了晃,看到破旧的儿童乐园一个熟悉的身影。 唐欣! 他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 唐欣在滑梯上玩得不亦乐乎,尽管她黑亮的衣服上被滑梯染了一层厚重的灰。 “唐欣!”唐子豪对着那群不及腰高的孩子就是一声大喊。 唐欣一双腿刚没入滑梯,转眼后领子就被一只手粗鲁地拎起来。 “咦?大哥?” “好意思喊我大哥,”唐子豪不留情面地把她拽到了地上,“你跑这里干嘛来了?” “偶,你可真讨厌,我还没玩够——” “玩玩玩,你他妈就知道玩!家里人找你要找疯了,你不能有点良心!?” 饶是心智稍微成熟的孩子,这时也不禁伤感,眼中有泪花闪烁了。 “我问你,”唐子豪拍了拍她的脸,“你跟谁一起来的?” “没有谁!我自己来的!” “放屁!老实交代!” 一嗓子的余音还在众猴儿脑袋上盘旋,他就以“此地不宜久留”为由提着唐欣离开了儿童乐园。 后者被剥夺了玩耍权+步行自主权,两手用力去拉扯擒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手,两颗虎牙蠢蠢欲动。 “大哥!” “闭嘴!死丫头,看我回去不打死你。用黄金棍抽到你一个月出不了门,看你怎么嚣张!” “改革开放之后,棍棒教育竟也能大行其道吗?唐子豪,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