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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向前的背影,忙小步跑了过去,偷看一眼邱道,又舔舔糖衣。

    “老板,有木系炼丹炉吗?”

    邱道一身酒气简直要溢满不大的商店,丹坊老板忙迎了过来,能喝得起如此灵酒的,必是大肥羊!

    “巧了仙人,本店新进了一鼎栖木凤翔炉,原来竟是为仙人量身打造的!”老板说着召出一鼎墨绿刻金纹的丹炉,又接着说,“此炉为三眼炼丹炉,比起普通的单眼,炼丹速度大大提升,以木生火,合炼丹之道,柔化灵气,大大提升成丹率,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炉!”

    邱道查看丹炉,蹙眉道:“木是普通的铁梧桐,年份不足两百,强度一般,三眼又无属性加成,生火阵也是普通,软柳为阵眼做单火芯,能不能承受异火还是问题,”说完看老板,“这是好炉?”

    “哈……哈哈……”老板瞳孔震动,大笑两声面上恢复镇定,“原来仙人竟是炼器行家,只是四眼之上,属性加成又专门做异火芯的,怕早就排上千炉榜了,哪里会来我们这等小地方,便是这丹炉,要价三万上品灵石,已经算是优惠了。”

    邱道摸摸戒指,老板眼睛一亮,反手拿出一枚玉简:“今日购买,赠送五级炼丹师炼丹心得一份!”

    邱道盯着玉简,咽了口唾沫。

    白唐不懂这些,但他经常摘野果拿去摆摊,上元城也有丹坊,他听路人说,这种赠品都是废话连篇的自传,没什么大用,不过他没看过,也不敢断言。

    邱道叹气:“算了。”

    老板笑容一僵:“可是哪里不合心意?店里还有其他丹炉,各种价位都有,仙人不如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邱道摇摇头,领着白唐走出店铺,满脸委屈地灌了口酒,他飞升许久,不知道现在人间的东西这么贵!

    为了争夺仙帝,他变卖家产换灵草酿酒,结果仙帝还没当上,酒没了,如今连三万上品灵石都拿不出,邱道满心挫败,扁着嘴朝白唐抱怨:“可惜了那本心得。”

    声音太过委屈,白唐听着奇怪,抬头,便见邱道的双眼几乎没了焦距,低着头一脸难过,酒也不喝了,想了想劝道:“不如去别家看看?”

    “不了,等找个炼丹大派偷一鼎好了。”

    白唐:“……”

    或许是太难过了,回去的路上,两人慢慢溜达着,邱道偶尔喝口酒,拽几片树叶,又叹着气撕成两半扔掉,直到他一根糖葫芦吃完,邱道才说:“怎么也没个高阶修士路过,可以打劫一下。”

    “……”白唐想了想,劝慰,“可能前辈风姿卓绝,旁人一看敬畏心起,便不敢前来打扰吧。”

    邱道停下脚步,俯视他,白唐眼神闪烁,邱道忽然咧嘴笑,揉揉他的脑袋:“小鬼挺聪明,原来如此,我竟忘了自己风采过人,哈哈!”

    白唐:“……”

    邱道高兴了,抱起白唐“唰”地一下便飞走了。

    白家,白佐站在邱道门前,已经候了整整一天,满脸烦躁,不知道邱道何时归来,白夫人便叫他一直等着,好让前辈看看他的诚心,又不许他随意玩耍,怕让前辈看到,以为他太过顽劣不堪教导,于是只能站着。

    但是这么傻站着,无聊至极!

    白佐从天亮站到黄昏,又是烦躁又是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是一次遭这种罪。他是水木双灵根,虽然灵根细了些,算不得极上,怎么说也是上等,拜入炼丹大宗也是易如反掌,何必在此受罪,不过是个化神期修士,他可是要做炼丹师的!若不是不想便宜了那个杂种,他早就走了!

    映着夕阳的余晖,邱道带着白唐走了进来,明明是完全不相似的两人,在晚霞的柔光中,却显得格外相称。

    落在白佐眼里,只觉得刺目,他忍了忍,上前躬身:“晚辈白佐,来服侍前辈,”又瞪着白唐道,“母亲寻你一天了,快去吧,这里有我。”

    白唐抿了抿嘴,深吸口气直视白佐:“父亲命我服侍前辈,不敢擅离。”

    白佐怒了,忍了一天的暴躁忽然爆发,狠狠推了白唐一把:“母亲的话你也敢不听!”

    白佐推得用力,白唐只觉一阵眩晕,跌坐在地,一手撑着,一手捂住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白唐:可能前辈风姿卓绝,旁人一看敬畏心起,便不敢前来打扰吧。

    邱道:哈哈哈哈!说得对!

    作者:可能你穿的太少,走姿奇葩,旁人以为你是疯子,不敢招惹吧。

    邱道:……

    ps:这个世界收徒灵根是门槛,然后看悟性、品行、缘分和努力之类的,比如普通世界里,灵根算智商的话,它也不是唯一的决定因素。

    单灵根、双灵根少,但没有特别稀有,还有很多奇特的变异灵根。

    ☆、宴会

    “你……你又装什么?!”白佐慌了,偷看一眼邱道,兀自逞强。

    白唐略停顿下便急忙爬起来,脸色苍白,声音却很稳:“父亲命我侍候前辈。”

    白佐怒了:“你是聋子吗?母亲喊你过去,你竟当耳旁风?如此不孝之人,前辈才不会要你服侍!”

    白唐僵住,“不孝”之人,很难拜师,不论资质如何,正常的修士都不会愿意养个可能叛师的人,白唐偷看邱道一眼,邱道正端着茶,饶有兴趣地看小孩打架,溢满水汽的眼睛看着他,满是兴奋地鼓励。

    白唐:“……”在白家,他鲜少与人争执,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佐嘴角翘起,他貌似找到了白唐的软肋:“怎么,你当真如此不孝?”

    “父亲命我侍候前辈。”白唐如往日一般,只是重复一句话。

    白佐蹙眉:“你只听父亲的,便不听母亲的吗?”

    “父亲命我侍候前辈。”

    “你是傻子吗?!”

    “父亲命我侍候前辈。”

    邱道打个哈欠,看他们吵来吵去就是这么几句,远没有仙界吵架时从师祖问候到徒孙、从修为讽刺到仙器的想象力,没了兴致,挥挥手道:“出去吵去。”说完也不驱逐他们,自己趴倒内屋床上,不管了。

    白佐看了眼内屋,勾唇:“可惜,讨好了一天,前辈也没把你看在眼里,母亲眼里可一直有你,哼!”说完大步走了。

    白唐面色不好,看看白佐的背影,又看看里屋,叹口气进了里屋,凑近床边,悄声道:“前辈,里衣。”

    邱道不动。

    “前辈?”白唐喊了几次,邱道都没有动静,看着怀中的白衣,白唐犯愁,若不是前辈三令五申要他提醒,他也不愿打扰前辈休息。

    没有办法,白唐推推邱道,见他还是不醒,爬到床上,扒了邱道外袍,亲手替他穿衣。

    邱道皮肤很白,却不显柔弱,腰部肌理匀称,胳膊摸着硬硬的,很烫,白唐蹙眉,莫不是病了?又嘲笑自己,生病时他们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