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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不甘心:“你怎么这么难缠?” “你放了我朋友,我就不缠着你。”殷若怀也选择让步,对方冷哼一声:“他削去我一截头发,这笔帐还没算呢!” 说着,他便纵身跳了下去,殷若怀吓了一跳,顾不得多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小子,今儿你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那青木精落在他的藤蔓上,伸手绞住历岩的脖子。刹那间,一股巨大的剑气喷涌而出,如同海上滔天的巨浪,直接将他掀翻。殷若怀也被震得四肢发麻,整个人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孤舟,摇晃不定。锦囊被剑气撕开,那些类似烟火的东西散发出辣椒水一般的刺鼻气味,紧接着,天空就降下大雨,将整座山里里外外冲刷了个干净。 从雨中踏剑而来的历岩抱住殷若怀的腰,带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那青木精淋着雨,破口大骂道:“王八蛋!” 关风月在大街上笑出了声,跟在他旁边啃着糖葫芦的桐笑非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没怎么呀!”他得意地摇头晃脑,看了看路边的饭馆,笑着,“走,师父带你吃好吃的去!” “好!”桐笑非满口答应,关风月哼着小曲儿。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上一回接了个委托书,要越过那青木精的地界,结果对方作弄他,平白抢了自己的东西,虽然后面又还了回来,但是浪费了他不少时间。对于关风月来说,这种纯粹因为自己无聊而恶作剧的行为,是一定要好好教育一番的。 只不过,可怜了他的宝贝徒弟。关风月想想,还是自己再做把剑,赔给殷若怀好了。 如此,他的心情就更是好了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只想写甜饼的!可是最后还是捅了亲儿子一刀!胡言乱语! 第30章 后续 历岩尚且无法完全掌控好剑气的运行,他勉强带着殷若怀跑了十里路,就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呸呸呸!”历岩爬起来,吐掉一嘴的泥屑和草根,“我的天,刚刚真是太危险了,还好还好,我们没事。” 殷若怀躺在草丛里,放声大笑,历岩看着他,索性又躺了下去:“唉,累死我了。” 身边人一抬手,就拂去他发梢上的草叶:“辛苦。” 历岩愣了愣,哈哈大笑,他长舒一口气,道:“若怀,我之前,听到你师父的声音了,他说能帮我突破——” “我师父估计耍了我们。”殷若怀望着头顶一方晴空,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声,“他一向任性,大概这青木精曾经惹过他吧。” “是吗?”历岩眨眨眼,双手垫在了头下,“不过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再过一炷香的工夫,你可能动都不能动。”殷若怀猛地坐起身,随意地理了下衣裳,“趁现在还有点时间,你稍微起来一下。” “怎么了?”历岩也一骨碌爬起来,“我觉得我现在还好。” “是吗?”殷若怀笑着,捏了下对方的腰窝,历岩嫌痒,要躲,结果一动,半个身子都麻了。 “我想我应该,是用过劲儿了。”历岩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僵直,殷若怀拉过他:“我背你。” “你背得动?” “我背不动?” 历岩想了想,他确实不应该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殷若怀怎么看都比自己有能耐。 “哎不对,你不是会术法吗?就我们来的时候,你不是扇了阵风——” “我也没有那么多力气了。” 殷若怀有些乏力:“我先带你找个地方歇一宿,等明天我们再回去。” “那,麻烦你了。”忘记这个人也刚经历过激战的历岩有些不好意思,但好在对方并不在意。两人就这样达成共识,慢慢地朝着镇上走去。 晚上,他们便在一家小客栈住下了。 历岩真就如殷若怀所说,浑身的筋骨似乎是散了架,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稍稍一动就疼得不行。尽管历岩自幼习武,对于疼痛有很高的耐受能力,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勉强不让自己哼哼。 殷若怀将他扶到床上躺好,端来一盆热水给他擦了擦脸,对方笑着:“我觉得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睡一觉就好了,不要担心。”殷若怀安慰着,心里竟也埋怨起师父,他实在是太胡来了,而且,那传音符是时候贴到历岩身上的?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你弄点?”殷若怀哄着,历岩道:“我什么都想吃,但是我现在碗筷都端不起来。” “我喂你。” 历岩顿时红了脸:“你这语气,怎么这么理所当然啊?” 他从记事开始就没被人喂过饭吃啊! 殷若怀笑着:“你救了我,理所应当换我照顾你的。” “哦······哦。”历岩嘟囔着,没有反驳这个说法。 “那你先睡会儿,我出去一下。”殷若怀帮他盖好被子,就蹑手蹑脚去了外头。 历岩觉得浑身有千斤重,累得不行,但又疼得十分清醒。他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殷若怀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取出一张传音符,“痛批”了关风月一顿。 “什么?我徒弟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了?”对方嚷嚷着,吵得殷若怀耳朵疼,无奈之下,他只能压低声音:“师父,我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只是——” “心疼那小子?”关风月嘴里不知道叼了根什么东西,说话含混不清,不过听着,心情还算很好,“放心放心,等你们回来,师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真是——”殷若怀又好气又好笑,“算了,你带好小非就行,不要再让她跑丢了。” “哈哈,没事,我现在每天都给她点砂,不会丢的。”关风月咬了一口肉包子,“倒是你,上点心,可别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知道了。”殷若怀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他捻了下手指,灭了那传音符,去街上给历岩买了些宵夜,再悠悠地回了房。 “阿岩,醒醒。”殷若怀低声唤着,历岩微微睁开眼:“头疼。” “头疼?”殷若怀一想糟了,别是气血逆乱,上冲头窍了。他慌忙搭了下历岩的脉,又探了探对方的额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惹得半瘫在床的人轻笑:“你干嘛?” “我看看你。”殷若怀收回手,“目前还看不出大问题。” “那万一出了大问题呢?” “我守着你。” 历岩哎呦了两声,叹道:“我觉得我的身体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可能要升天了。” 殷若怀噗嗤笑出声:“我帮你推了推筋骨,可能会好一点。” “疼吗?” “不疼。” “哦。” 历岩有气无力地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