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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看得有些不悦,却还是道:“是这样的,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能不能让我坐在这里与你详细讨论一下。”

    “抱歉,我现在想一个人吃早餐。”宋暄和淡淡道,拒绝之意十分明显。

    年轻男人一顿,显得有些无措,站在他旁边的金发男人皱起了眉,用流利的华国通用语十分不客气地道:“这位先生,我们找你是带着诚意想和你好好谈,希望你能够带着基本的尊重与体面与我们说话。”

    宋暄和早上起来就不舒服的脑袋还隐隐作痛,加上想起在昨晚发生的事情加上自己的猜测本来就很不爽了,现在两人撞到了木仓口上,除了面对日后能够掌握他生死的萧渊穆外,宋小少爷还从来没委屈过自己。

    所以,面对眼前这两人,他也丝毫不打算客气。

    “不知在早餐时间打断别人用餐,并且在偌大空旷的自助餐厅要求拼坐的两位,对别人的尊重以及自己体面是否比我做得更好。”

    宋暄和轻仰着下巴,微垂着眼帘睨人,即便是坐着,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感,气势丝毫不输站着的两位,甚至压了一筹。

    “你不要不识好歹!”金发男人华国通用语如同母语一般流利,说起成语来也毫不磕巴,他道:“我们是带着诚心过来,德逸和你说话也十分礼貌,是你先出言不逊,竟然说我什么不懂得尊重。”

    宋暄和嗤笑一声,挑眉道:“请问这位得意的德逸先生,您应该是华国人吧,请问刚刚我说的那一句话哪一个字眼出言不逊了,难道在一个还有空位的餐厅拒绝陌生人拼坐的要求就是出言不逊?”

    蒋德逸因为宋暄和这个加了与他同名的形容词的称呼又气又恼,但他也知道这艘游轮上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轻易可以招惹的,所以即便是生气,也还是压着怒火尽量温和道:“是我的朋友不太熟悉华国的成语,我向您道歉,我们想和您拼坐并无恶意,真的是想和您商量事情,就是与您昨天拍下的那枚袖扣有关。”

    宋暄和眼底的讥诮丝毫不掩,嘴角却勾了起来,语气也温和许多:“既然是外国人,不懂我们国家文化乱用成语我也能够原谅,对于之前的事情我也需要道歉,拒绝您的拼坐我并无恶意,只不过我吃早餐的时候不太喜欢别人打扰,现在也希望您可以尊重我,让我安静的吃完早餐,行吗?”

    他话刚落,不远处就响起喷笑声,没有丝毫掩饰,让站在一边的蒋德逸两人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在这样公众的场合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落面子,蒋德逸脸皮发烫,眼底恼怒更甚,却只是抿了下春,对身旁的男人道:“海登,我们走吧。”

    被称作海登的金发男人却没那么好说话,他一手撑着餐桌,倾下身子逼视宋暄和道:“我是海登·施罗德,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和我说话。”

    宋暄和勾唇,丝毫不惧地对视道:“我是宋暄和,希望你学会华语之后再和我说话。”

    海登·施罗德没想到宋暄和听到他的姓氏之后没有丝毫惧意和尊重,反而还敢这样挑衅他,他站直身子,面色莫测:“那枚袖扣对我朋友意义非凡,我们愿意以拍卖价的两倍想你买下那枚袖扣,希望阁下割爱。”

    这边的动静不算大,但是餐厅空旷安静,所以坐在这附近的人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集中到了这边,有人将这件事看了个从头到尾,所以即便是认为海登·施罗德有些嚣张,但也觉得他出的价十分厚道。

    那枚袖扣本身价值不过二十万,昨天以五十多万的价格成交,本来就已经超出本身价格一倍,此时若是卖给海登·施罗德算是赚了一笔,尽管只是小赚,但是施罗德家族依附与八大家族之一的霍夫曼家族,能够卖他一个人情并不亏。

    这艘船上不可能有人不知道施罗德家族,所以想来那位黄种人少年应该会答应他的条件。

    然而,宋暄和确实就是这艘船上唯一不知道施罗德家族的人,原主记忆里有八大家族的存在,书里也有,但是八大家族的附属还真的没有一一记过,就算是极了,他不高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那枚袖扣对我也意义非凡。”宋暄和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希望两位不要再打扰我吃早餐。”

    “之前的冒犯十分抱歉。”蒋德逸道:“我知道宋先生您不会缺这一两百万,但是我希望您可以听一下我要求买下这枚袖扣的原因,这枚袖扣对我来说真的至关重要,它关系着我的人生。”

    蒋德逸表情诚恳,语气恳切,周围因为他开始打扰宋暄和要求拼坐而觉得十分失礼的人,此时听到他这一番话又觉得情有可原了。

    如果是至关重要关系着一个人一生的东西,放在谁身上都很难淡然。

    只是,麦菲儿大师的一枚袖口,能够与一个人的一生有什么关系?

    大多数竖着耳朵看戏的人都有同一种疑问,于是看向这边若有若无的视线越来越多。

    见宋暄和不开口,蒋德逸松了口气,心里也隐隐高兴,趁热打铁继续道:“其实我一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刚刚从马兰欧学院毕业,曾经听过麦菲儿的课,从那之后就一直十分欣赏他,甚至因为麦菲儿大师的作品迸发了许多设计灵感,之前麦菲儿大师说过,准备与服装品牌合作进行一场大秀,但是他并不看资历与历史,只看设计师的作品,所以我才想试一试,麦菲儿大师的这枚袖扣对他意义非凡,我希望用这枚袖扣作为敲门砖取得合作,希望您可以将袖扣卖给我。”

    蒋德逸一长串说话,轻轻喘了口气,期待地看向宋暄和。

    然而宋暄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听他说完之后,过了几秒才抬起眼,似乎刚刚走神许久,此时才回过神来,然后淡淡地:“哦。”

    之后,再无多话。

    蒋德逸脸上的神色差点维持不住,他没想到他说了这么多,宋暄和竟然只回答了他一个“哦”,而且他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

    “宋先生。”蒋德逸勉强笑道:“请问您能将袖扣卖给我了吗?”

    宋暄和歪头,突然问道:“既然这枚袖扣如此重要,昨天的拍卖会你为什么不买,我记得每个人的图册都是一样的,不应该我看到了这枚袖扣,而觉得这枚袖扣意义非凡的您没有看到啊。”

    蒋德逸一僵,看了眼身边的海登,海登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过想到昨夜的餍足还是勾起了唇,出声道:“我们昨天晚上有其他事情,所以没有出席拍卖会,你只需要将那枚袖扣转交给我们,我们将两倍的钱给你就行了,干什么说这么多话。”

    “在游轮上的,比意义非凡关系到一生更重要的其他事情。”宋暄和似笑非笑地扫过蒋德逸领口漏出的痕迹,道:“德逸先生意义非凡的事情看来比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