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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前一步,于是疑惑不解的问道:“……师父?你不进去吗?”

    司降声音冷淡:“不。”

    廖鸣虽不解,却还是乖乖的听了话,跟着师父一块站在原地不动。

    一人一鬼透过大敞的大门注视着别墅一楼客厅的场景。

    一楼的客厅里有六人,一个是他们刚才见过的保安,另一个则是金志国之前见过的那个天师。

    对。

    就是金志国学着人家往保安的脑门上贴符的。

    再然后,就是那个天师的十岁小徒弟。

    再紧接着,就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和青年。

    中年男人的模样和青年有些相像,约莫可能有些血缘关系。

    而在最后,也便是这个别墅里的主角。

    那只附身在一个中年男人上的恶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被绑在客厅大理石餐桌上,赤身裸/体不停挣扎的男人,应当就是金志国还没被附身之前,那个老顾客对他说过的那个‘被鬼附了身的有钱大老板’了。

    司降将平躺在大理石桌上面色青黑的大老板看了眼,继而慢悠悠的收回了视线。

    他将目光转至安静的站在大理石桌旁的青年。

    只见那个身形拔高的青年站在餐桌旁一动不动,青年安静的站在一旁,面色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在司降的视线里,青年的双目分明直勾勾的瞧着大理石桌上的中年男人,可双眼的目光却并未聚焦在中年男人的身上。

    青年的眼底漆黑一片,黯淡无光,压根就没有中年男人的影子。这个注视的动作,就好像并不是好奇,而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一般。

    好似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似的。

    ……掩饰?

    司降眯眼凝视了青年少顷,眉心微动。

    司降神色微妙的打量了青年半响,然后将目光转至大理石桌前。

    只见大理石桌前摆了一个简陋的祭台,祭台上放了几样物品。有糯米、鸡血、檀香、符水、空碗、以及写了生辰八字的红纸。

    司降轻飘飘的扫了眼祭台上的这些东西,瞬间了然。

    这些东西司降再熟悉不过。

    在他还没被关进墓前,不知有多少牛鼻子老道用这种玩意来对付他。

    当然,也没用就是了。

    看完这些,司降最后这才终于看向站在一楼客厅正中央的天师。

    只见那位真·天师身穿着一袭素色道袍,手拿着一把桃木剑,此时正对着大理石餐桌上不停挣扎撕咬的恶鬼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着口诀。

    真·天师身后站了一名约莫十岁的小弟子,小弟子同样身穿着一袭小小的道袍,看着分外的可爱。

    但在司降的眼中……只有嫌恶。

    司降注视着一大一小二人,瞬间露出了嫌恶至极的神情。

    看着就叫他恶心。

    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一见到天师这种玩意,他就不由觉得膈应。

    司降在心中不动声色的估算了下。

    当时金志国离开这里前往青城山的时候,是20号。

    ——但现在已经23号了。

    所以,也就是说……足足三天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天师大人,竟还没将这只鬼给搞定。

    啧,废物。

    就在司降对着客厅内的天师心下冷笑嘲讽间,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中年女人突然发现了什么。

    女人余光瞥见站在门口不动的‘两人’,怔愣道:“请问,两位是……”

    女人话还没说完,站在大理石桌旁拼命按着帮忙恶鬼双脚的保安这才终于想起了两一人一鬼的存在。

    于是,只听保安想也不想道:“夫人您不用理,这俩人就是上门来骗钱的江湖骗子!刚才被我戳穿了,还掐着我的脖子,想要威胁我!”

    听到是江湖骗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孙榕瞬间露出了失落的眼神。

    ……又是骗子吗。

    大概是骗子已经见得太多了,孙榕已经没心情生气了。

    而且现在也不是和外人置气的时候。

    想罢,孙榕冲一人一鬼摆了摆手,柔声道:“两位既然没法帮忙驱鬼的话,就还是请回吧,免得沾上了不必要的麻烦。”

    孙榕话落,司降倒没什么反应。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驱鬼的。

    而是杀鬼。

    但站在自家师父身后的廖鸣听了之后,却是不由极为生气的反驳道:“我师父才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呢!”

    廖鸣话落,只听保安想也不想的冷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师父刚才自己亲口否认自己不是天师的!”

    廖鸣闻声,声音登时不由得弱了许多。

    廖鸣小声嘟囔:“就算不是天师,那也不代表就是江湖骗子啊……”

    保安嗤笑,觉得廖鸣这话简直可笑至极。

    过来驱鬼,既然不是天师,那不是江湖骗子还能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断更。

    第18章 18

    【第十八章】

    孙榕也觉得这话太没说服力了。

    但她已经没什么精力和外人在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上浪费口舌了。

    这些日子,因为丈夫被鬼给附身,她疲惫至极,已经耗费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精力。

    想到这,孙榕心下一涩,几乎要忍不住当场掉泪了。

    因为这件事,保姆辞职,司机也不干了,各个亲戚更是对她家避如蛇蝎。

    她的儿子更是因为这只鬼,一直躺在医院,至今还昏迷不醒。前些日子,医院里甚至是给她下了通告,劝她最好放弃治疗……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要如何放弃!

    最后,唯独还敢亲近她家的,只有保安和叔父,以及叔父的儿子了。

    特别是保安,是她如何也没想到的。

    孙榕捂住了脸,心下酸涩。

    孙榕苦涩道:“两位还是快走吧,这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控,牵连到无辜的两位就不好了。”

    孙榕话落,站在大理石桌旁帮忙按着恶鬼双手的中年男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