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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冰就只有这点用处了。

    廖鸣下车,撕下了齐冰脑门上的定身符。

    果不其然,定身符一揭下之后,齐冰立马破口大骂。

    齐冰:“&*#@……”

    廖鸣缩了缩脖子。

    廖鸣指了指旁边站着的粉丝们,小声说:“那个……旁边还有人。”

    齐冰想也不想:“有人怎么了?”

    廖鸣:“你不是大明星吗?要是被人拍到在大马路上骂人……”

    剩下的话,就算廖鸣不说,齐冰也明白了。

    于是,齐冰闭上了嘴。

    齐冰微微一笑,跟着廖鸣上了车。上车之后,齐冰悄悄地对着陆诏律比了个中指。

    比完中指,齐冰注视着睡在陆诏律怀中的自家男神,咬牙切齿。

    他一点都不嫉妒,一点都不嫉妒……

    ……

    二十分钟后,齐冰十分尽职尽责的将陆诏律和自家男神送回了店。

    回到店门前,齐冰最先下车,飞快的替陆诏律开了后座的车门。

    陆诏律自然知道齐冰绝不可能会有那么好心。

    然后,只见齐冰笑眯眯的朝他伸出手,说:“我来帮你抱上去吧。”

    陆诏律:“不必。”

    说完,又是一张定身符贴了上去。

    齐冰笑容凝固。

    陆诏律十分轻松的将司降抱下车,然后对着跟在身后的西鹿和廖鸣说:“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乖巧的应了声哦。

    应声完,二人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动弹不得的齐冰。

    “那他怎么办?”

    陆诏律声音冰冷,面无表情。

    “自己看着办。”

    说完,抱起司降,转身就走。

    二人看着陆诏律那温柔至极的动作,目光呆滞。

    过了好半响,二人才回过了神来。

    西鹿:“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廖鸣:“不知道……不如先把符纸给揭了?”

    西鹿:“要是符纸揭了,你说他会不会冲上去和刚才那位大师打架啊?”

    廖鸣:“有可能……”

    西鹿:“那符还是待会再揭吧。”

    二人沉默。

    此刻,楼上。

    陆诏律轻手轻脚的将司降抱上了二楼,然后温柔至极的将他放进了棺材里。

    注视着眼前的黑色棺木,陆诏律突然想起了青城山后山里的那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棺木。

    但二者的用处,却完全是截然不同。

    后者……是为了封印司降而用的。

    棺木一开始并不是黑色,其实是桦木色,后来是用鸡血染成这个颜色的。

    鸡血属阳,生而克阴。

    若是用来制成棺材,可想而知其效用。

    陆诏律深深的咬着下唇,唇瓣渐渐地溢出了血。

    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神情痛苦。

    若是他再细想一番,再去问问那个孩子……

    他自诩聪明,然而实际上,简直愚蠢至极。

    淡淡的血腥味从陆诏律的嘴里弥漫开来。

    陆诏律痛苦了少顷,但又很快的甜蜜了起来。

    他分明最讨厌的就是天师,他更是将他误封印了几百年有余,然而即便如此,他却还是去救他……

    虽然他嘴里说的是,若是他要死,也得由他来杀,可是如若他真的想要杀他,恐怕早就动手了。

    他也恐怕早就死于他手了。

    因为他如若真的要动手,他是……绝不可能会抵抗的。

    想到今日的情景,陆诏律的心中忍不住有了一丝期冀和幻想。

    他是不是也能妄想,他其实对自己……不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陆诏律心下沉默的想着,慢慢的倾身。

    冰凉的唇贴在了司降的唇上。

    唇瓣一触及离。

    只有司降在睡梦中,他才敢这么做了。

    陆诏律喟叹,心下满是失落和黯然。

    不过,想到今天西鹿说的那些话,陆诏律的眸子便就又明亮了一点。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活了足足几百年的陆诏律竟被一个未成年少女给说服了。

    大概司降的确是因为以前未曾谈婚论嫁,也未曾喜欢过谁过,所以对于感情之事,才迟钝了些。

    只要他再等上一些时日就好。

    他一向耐性不错,他等。

    想到这,陆诏律执起司降的手,又轻轻地在他的指尖上亲了下。亲完,他慢慢的站起了身。

    陆诏律起身,悄然离开。

    而在陆诏律离开之后,司降倏地睁开了眼。

    对。

    他刚才……一直醒着。

    事实上,在车到店门前的时候,他就醒了。

    但是他懒得动,也懒得睁开眼,于是就一直保持着睡着时的动作,任由陆诏律将他抱上楼,然后放进棺材里。

    但没料,陆诏律将他放进棺材里之后,却没走。

    因为他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陆诏律没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司降并不关心陆诏律在想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要看着他,他现在只想睡觉,于是便闭着眼,等着睡意来袭。

    然而未料,等着等着,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亲了下。

    他愣住。

    司降呆愣了许久,才回过了神来。

    接着,等陆诏律一走,他便就立刻的睁开了眼。

    司降从棺材里坐起身,表情呆滞。

    他歪着头,摸了摸唇角,眼角抽了抽,表情扭曲,脑中则是一片空白。

    陆诏律……亲他?

    没有厌恶也没有反感,只有……茫然。

    然后,司降失眠了一整夜。

    ……

    隔日。

    第二天,一切照旧如常,没有分毫变化。

    陆诏律依旧和以往一样,早起做饭,然后在做饭的时候十分耐心的扣衣服扣子。

    那模样,就好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