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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四起,哗一下全散了。 “程家二少”冲出灵堂,轰然大乱里,没人注意到一个家丁正悄悄举手。 而“程家二少”则直奔那家丁方向而去,最终准确扑倒了他旁边的一个福寿会弟兄! “为什么害我!还我命来——”“程家二少”叫得凄厉,双目通红! 一直跟踪锁定这人顺便看热闹的钱艾,悄悄混入人群。军师交代的任务已完成,现在可以专心看热闹了。 “啊啊啊——”那人一边蹬腿,想把扑身上的“恶鬼”弄下去,一边叫得声嘶力竭,“别找我!别找我!我是绑了你,可我没害你啊——” 正往这边挤的应九爷,闻言脚下一顿,脸彻底沉下来。 既定目标达成。 徐望掩住喜色,正准备开启针对严一法师的第三Part,整个程家大院上空,忽然一声枪响。 徐望心里一惊,对危险的本能让他立刻趴到那个福寿会弟兄身上,不动了——杀青,收工。 吴笙混在人群里,看着一大队警察从外面冲进来,转瞬就将整个前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带队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放枪的也是他,一脸横肉,虽然穿着警察制服,但怎么看都有土匪气质。 见局面稳定下来,他环顾人群,朝某个方向迅速的、不易察觉的轻点下头,之后才看向程啸南这边,对着程家众人道:“有人报案,程老太爷是中毒而亡,程家大爷昨夜也遭人蓄意投毒,还有杜锦年在程家失踪——” 吴笙看得清楚,对方是在和应九爷隔空颔首。 这边,程啸南已在丫鬟搀扶下,上前来招呼,他脸上赔着笑,可眼底惊惧还没散,又泛起焦躁:“鲁队长,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没报案啊……” 鲁队长笑:“程大爷,总归是有人报了案,人命关天,您家这白事,可能得往后推一推了……” “鲁队长。”海云隆上前来。 鲁队长佯装惊讶:“少帮主也在啊。” 海云隆懒得寒暄应酬,今天这阵势必然是冲着程家来的,冲程家,就是不给海帮面子,他和他们客气不着:“既然要查,何不把我妹夫的事一并查了。” 鲁队长没想到他提这茬,程既明被绑架撕票是去年的事,到现在都还没个结果,这事儿上他们也的确硬气不起来,但一码归一码:“程二爷的案子,我们还在查,其实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还不方便透露……” 海云隆耐心等对方打完太极,转头朝旁边使了个眼色。 很快,“昏迷中”的徐望被扒拉到一旁,压在他身底下那位福寿会的弟兄,就被拧着胳膊送到鲁队长面前。 “正巧,我这里也有些眉目了,”海云隆笑,目光阴冷,“这位福寿会的兄弟,刚刚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承认是他绑的程二爷,鲁队长看,是继续让这位小兄弟讲一讲,还是——”他抬眼,目光越过人群,准确找到应九,“九爷给个说法?” 这变故不在吴笙的计划之内,不过,他喜闻乐见。 对于僵局,乱,才好取胜,他让徐望演鬼上身,也是这个意思。更重要的是,警察把“杜锦年失踪”的案子,明确提出来了。 先前连上的所有线索,终于和主线任务,合上了。 …… 吴笙和钱艾,趁着全场注意力都在海云隆和鲁队长身上时,冒充热心群众,把徐望轻轻扶起。 徐队长随之“苏醒”,一脸懵懂无邪地看四周:“嗯?我怎么了?” 况金鑫看了一场恐怖片转悬疑片转警匪片,脑袋有点跟不上。 池映雪借着人挤人,特别自然揽着况金鑫肩膀,心思压根没走剧情,管你眼前鬼上身还是枪声响,我自清风徐来,末了还拿回已经送给况金鑫的荷兰水,认认真真喝了一口。 第165章 杜锦年 鲁队长三管齐下, 这边派人去给程老太爷验尸——老太爷毒杀案;那边派人去搜整个程家大宅——杜锦年失踪案;自己则继续坐镇前院,压着场子。至于程啸南被下毒, 还有海云隆刚刚拎过来那位“绑架嫌疑”的福寿会弟兄, 显然鲁队长并不着急问。 趁着警察四处搜查, 人心惶惶的当口,五个小伙伴悄悄汇合。 顾不上喜相逢, 况金鑫第一时间把自己这边的支线经历奉上。 他跟着的飞贼师父姓陈,据说曾夜入戒备森严的大帅府, 什么金银首饰都没摸来,但做贼的最忌讳走空门,最后生生从后厨顺走一斗米,自此, 陈一斗的名号就叫开了。 昨夜是他们初探程家, 陈一斗熟门熟路地偷走一箱子古玩字画;今朝是他们二探程家,但陈一斗只让他在外面望风,对于还要再偷什么, 只字未提。 “他就说还是同一个主顾,他欠了那人人情,这个忙不想帮也得帮。”况金鑫竭尽全力, 也只套来这点信息。 “同一个主顾……”吴笙沉吟着,“所以陈一斗是不愿意再来的?” 况金鑫点头:“嗯, 他说白天下手容易栽,而且程家今天必出大事,他只要栽了, 就是个死。” “那他还让你望风。”一直随意听着的池映雪,忽然认真起来,眼中闪过不快。 “我也不会飞檐走壁,只能做这个……”况金鑫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话是回池映雪的,眼睛却还看着吴笙,像是专心致志等着军师破解其中关联。 池映雪敛下眸子,没再说话。 徐望在他俩之间看了个来回,不确定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气氛里真有一点微妙。 陈一斗究竟还要偷什么?为什么不在昨晚一起偷了呢?——吴军师完全沉浸在推理中,对于周边微妙的空气流动,毫无所觉。 钱艾一直眼观六路,忽然出声提醒:“出来了。” 灵堂——也就是验尸现场——跑出一个小警察,到鲁队长耳边说了些话。 鲁队长脸色一沉,目光环顾一圈,宣布:“程老太爷的确是中毒而死。” 整个前院鸦雀无声,死一般寂静。 鲁队长又小声和身旁另一个警察说了句:“带上来吧。” 那人很快离开,转瞬又回来,把一个人推到了大院中央,正是宫医生。 “昨、昨夜,我的确来过程家出诊……”宫医生显然没被这么粗鲁对待过,一脸苦楚和狼狈。 “出的什么诊?”鲁队长厉声问,就像在审犯人。 宫医生老实回答:“草乌泡酒,引发的中毒之症。” 鲁队长:“你见到药酒了?” 宫医生愣了下:“倒、倒是没有。” 鲁队长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程啸南身上,再开口,已不带半分客气:“程啸南,亲爹死有蹊跷,你不报案,被人下毒,你还不报案,这事儿恐怕说不过去吧。” 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