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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尖叫声中,白影奔跑了几步,向上跳去,中途后腿在墙壁上蹬了下,前爪正好勾住了高墙的上沿。几个攀爬,只见白影又从高墙上直接跳了下去。

    “天呐!!这么高的墙,它是怎么跳上去的?!”

    “魂契犬都这么厉害吗?!刚刚那只所有人都拦不住,这一只连门都不走了!!”

    “可能是来自欧翡的魂契犬比较厉害吧……”

    ……

    将身后的议论声抛远,幺崽儿在落地后直接朝着黑子跑去的方向追去。

    它不知道那个小皇帝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令它微微安心的是——没有再闻到那个令人不舒服的酒红色长发男人的味道。

    幺崽儿使出全部力气奔跑着。

    皇宫中开会的蓝斯和格巴顿,很快接到了前来报信的银河军消息——黑子和阿波罗都自己跑出去了!

    紧接着,蓝斯的个人终端就亮了,上面的内容很短,只有短短三个字——巴泽尔。让他的眉头瞬间就紧皱起来。

    “怎么回事老大?黑子和阿波罗怎么会突然不听命令?”格巴顿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他对自己亲手训练出的魂契犬有信心的很,这十年来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却见蓝斯已经站起身,一拍他的肩膀迈着大步向着会议室外走去。他愣了下,急忙跟上去。剩下不明所以的阿诺德只得留下努力维持平静的脸部表情,跟老皇帝道歉解释。

    “……老大?”

    等出了皇宫,蓝斯才贴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它们看见巴泽尔了。”

    “巴……?!”话刚冒出一个音,就被蓝斯一拳堵住。

    格巴顿咽下余怒,他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己的魂契犬会不顾一切冲出去了。

    因为它能感受到主人的愤怒。在这种时刻,为了替主人报仇,甚至不顾自身的安危。

    格巴顿心里焦急,但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蓝斯此事的心情跟他是一样的。

    他们都心知肚明——有巴泽尔在的地方,索隆一定离的,不会太远。

    ……

    幺崽儿赶到地点的时刻,看到五六个身穿便服的军人正将黑子围在中间,手中端着激枪,黑子的左前脚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地上淌的有血迹。

    但它还是顽强地站立着,躬着身子发出低吼——

    尾巴从始至终,不曾夹起来过。毫不畏惧地与众人对峙着。

    漆黑的眼睛一直盯着站在圈子外的斗篷人。那人个子不高,身材消瘦,外面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可以罩住脸目。

    但幺崽儿从气味上,可以轻易的分辨出——那人就是许久不见的前任皇帝,巴泽尔。

    萨摩耶标志性的外貌一出现,巴泽尔就倏地抬起了头。头罩滑落一般,不顾容貌露出的危险,神情阴厉地指着它那白色身影,森森道:“开枪!今日在这里,我要了这两个畜生的命!”

    “砰——!”

    幺崽儿躲开了迎面射来的一枚激枪。从高处跳到了黑子身边,将它扑开刚才站的地方。随即,原先黑子的位置地面上出现了两个枪眼。

    “你们这群废物!连两个畜生都逮不住!”

    随行保卫他的索隆直系心腹也很纠结,甚至心底里还有些埋怨。他们奉命保护小皇帝的安危,可这位祖宗不安分地待在院子里,非要出来“巡视”,他们只得跟着。刚才不愿轻易开枪,是不想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尤其是欧翡侍者一行来了之后,他们更要做到如隐身人一般。

    像这位祖宗这种大摇大摆的举动,要是惹出什么事来,他们可跟头儿交代不起。

    可现在一只狗没解决,又来了一只。领队再也不能犹豫,只得下令速战速决,尽早解决离开这个地方。

    一时间,护卫队的激枪声阵阵,但黑子是经过最严格训练的魂契犬,跟随主人格巴顿大小战役枪林穿梭,也不是寻常一枪可以打中的。现在又有了幺崽儿在一旁辅助,虽有受伤,但却还能自保。

    时间拖得久了,领队一边下令,一边时而看自己的终端,只盼头儿能收到消息尽快赶来。这祖宗谁的话都不听,也只有头儿能制得住了。

    可他没能等来头儿,反而先等来了一批熟悉的身影。

    留守行宫的银河军部分成了几队前来寻找,离的最近的一对率先听到激枪声,便快速赶了来。

    两方人相遇,顿时都愣住了。

    今日随小皇帝前来的心腹也都是从前银河部队随索隆一起离开的。他们与留下的银河军将士们曾经一起训练、同吃同住,还是一起上过战场并肩作战的生死弟兄。

    谁曾想有一天,竟会站在了对立面上。

    一时间,两方人看着对方,都迟迟的不肯扣下手中的激枪。

    巴泽尔咆哮道:“动手啊!你们这些废物,打不准狗,现在连人也打不准了吗?!”

    领队嗓子有些发紧,压低声音报告道:“陛下,对面那些,曾经也是银河军的弟兄,我们……”

    巴泽尔看着对面,忽地冷笑一声,轻蔑道:“我当是谁,银河军部的叛徒。帝国曾经花大价钱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一群狗忠诚!”

    这话一出,就连他身边保护他的人们都愤怒地扭过了头,眼神仿佛要吃人。

    巴泽尔自觉说错了话,正露出尴尬之色,想要补救之时,天空上空忽然出现一架降落中的飞行器。大门是敞开着的,一个酒红色长发的修长男人单手扶着门框,迎风屹立在门口处。

    他碧绿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下面的两方人,空气中弥漫着凝重的气氛。

    待到飞行器降落,索隆跳到了地上,负手而立。

    前来救援的一队银河军部人才如梦初醒般,一咬牙,顿时都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激枪,对准了来人。

    索隆脸上似乎闪过了一瞬的惊愕,接着,神色渐渐放平,眼角竟然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端着激枪的手不抖,声音却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沉稳,但他仍一字一句道:“索隆元帅,我等在入伍时曾发誓,效忠的是帝国、是皇帝陛下。感谢您的栽培之恩,但在您决定离开帝国之时,恕我等不能追随,来日……如今日场景,只得提枪再见!”

    “哈。”索隆头向后仰了仰,神态闲肆,琢磨道,“提枪再见,好,好啊……”

    “你们怎么敢!”巴泽尔忍耐不住,愤怒指责道,“他是你们的元帅,我是你们发誓效忠的陛下!你们睁开眼睛看一看!”

    对方却冷笑一声,瞧不起地斜睨他,“我们的陛下,是真正为帝国、为欧翡民众着想之人,是信任我们的人!他不会拿我们当叛徒,更不会叫我们狗都不如!”

    “咔嚓。”齐齐上膛之声。

    银河军部的将士们不仅将激枪对准了酒红色长发的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