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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的脾气很倔,他可能拦不住吴邪下斗。

    但是没办法,你必须拦得住啊。

    正如黑瞎子所说,吴邪身体机能已经彻底紊乱了,细胞的新陈代谢速度远远高于细胞的老化,换句话说,人体七年才能够替换一次的细胞,吴邪的速度比其快了整整十多倍。

    秦皇陵。

    还要再下一次。

    胖子说他才刚下去就看见了主墓室,也就是那两具白骨,所以并没有深入就找到了他。

    这意味着,这个墓,是会动的啊!

    “小哥,我要回杭州。”吴邪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向了张起灵。

    皱眉。

    “...”

    “你让小花进来。”吴邪又开口了。

    “...”张起灵终于还是妥协了。

    走进门的解语花很真切地表示他收到了张起灵小黑刀的警告——

    管好你的手,那是老子的人。

    解语花简直失笑。

    能够让张起灵吃哑巴亏,吴邪你厉害啊。

    不置可否。

    黑瞎子就麻烦了,解语花一进去他就觉得四周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啊。

    这不科学啊。

    直到听到小黑刀被擦拭的声音,他才一脸了然:“哑巴这是,吃醋了?”

    “唰”小黑刀出鞘。

    犹豫了一下,张起灵默默地收了回去。

    好像,这黑瞎子说的没错...

    屋内。

    “我要回杭州。”吴邪说得很慢,似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能回去干嘛?”解语花也毫不客气地坐在桌上,手机依然没有停过。

    “你知道。”吴邪的话越说越少。

    吴家的糟糕情况解语花一直不敢告诉他。

    已经到了所有盘口崩盘离析,除了冒沙井这一块,连吴二白的盘口都被砸了个稀巴烂。

    “情况比你想的糟糕。”

    “冒沙井。”

    冒沙井还能回来,最糟糕也就是这样了。

    吴邪话里的意思解语花都懂。

    “好啊,你把黑瞎子治好了,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解语花笑起来。

    吴邪也笑起来。

    那么你可以帮我了。

    解语花后来想想,吴邪肯定是比他更早知道的。

    吴邪看人的直觉太准了,解语花这种人有时候都会觉得在吴邪的目光里无所遁形,所以,吴邪必然是想好了办法的。

    这是解语花对吴邪的信任。

    三个小时之后。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架在了黑瞎子的脖子上。

    黑瞎子摊开手:“你杀吧杀吧,反正我家花儿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的。”

    张起灵杀意不减。

    吴邪不见了。

    解语花那个混蛋他是嫌事情不够大么,这都敢把吴邪偷偷带走!

    “张起灵,试着相信吴邪吧。”黑瞎子难得地没有开玩笑的口气。

    你看,虽然我不知道花儿为什么会带吴邪走,甚至把我留在这里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但是我信他,不会对我不利。

    哑巴,你可以试着信任吴邪吗?

    张起灵走出门。

    黑瞎子直接笑倒了。

    看啊看啊,倒斗界的一哥啊。

    第11章

    胖子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自己怎么会被解语花说服,和他一起把小天真从小哥的眼皮子底下偷出来的。

    躺下后面的座椅上,吴邪是一副半死不活地模样。

    解语花这人妖还能若无其事地玩手机?!

    胖爷觉得自己要掀桌!

    这件事情被小哥发现了绝对和海猴子兄弟一个死法啊啊,胖爷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到达吴邪的小古董店的时候,胖子都觉得一地废墟简直不能直视。

    难为了王萌萌同学还能一脸淡定地趴在唯一完整的柜台上打游戏。

    不容易!

    吴邪下了车,刚刚车上的虚弱一扫而光。

    “王盟。”只是唤了一声名字,吴邪悠悠地上了楼。

    王盟抬头看见吴邪的眼神用王胖子的口气来说就是:如同农民见到□□的激动难耐啊。

    “是。”王盟走出店铺,抬头看着杭州纯净的天空,叹了口气,这天,又变了啊。

    张起灵急吼吼地杀到小古董店的时候,胖子坐在楼梯上,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吓掉:“哈哈,这不是小哥吗?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啊?”

    说得胖子老脸一红,你拐带了人家媳妇人家能不追过来么?怎么办?觉得自己性命不保啊!

    张起灵还没来得及说话,楼下便呼啦啦地站了一群人,低下头在唤三爷。

    看着都不是善茬。

    “可以动手了。”吴邪从楼上慢慢走下来,连一眼也没有看张起灵。

    “是。”声音很轻,好像随时会被吹走一样。

    路过的一位大爷看着站在楼梯上犹如王者的吴邪,对旁边地人笑道:“天要变啊。”

    “是啊是啊这鬼天气。”

    旁边的人应得不明就里。

    “我给过机会,对吗?”吴邪单手捏着一只眼珠,轻声道。

    面前的男人是杭州带头闹事的老大,左眼眶里缺了一块,不停地往下渗血。

    “我认了。”那人也不矫情,自己咬碎了嘴里的药囊,“我们本来就在赌,赌你回不来。”

    没有说完的话是。

    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就换我们死了。

    有的人是做好了账本自愿归顺了,有的人知道负隅顽抗是没有用的,所以选择了自裁,而总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所以,尸横遍野的时候,天气很差,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大风鼓起了吴邪过于空荡的衣服,看起来单薄得很。

    一只淬了毒的银箭无声无息地命中了吴邪的肩膀,迅速发黑腐烂。

    “哈哈,我死得值了!”癫狂笑着的男人一脸满足,自己跳进了路旁的河里。

    扑通地溅起巨大的水花。

    可惜昙花一现。

    “真可惜。”低声嘟囔了一声,吴邪拔出箭,“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本来,就是剧毒之身吗?”

    王盟听着吴邪用这种自嘲的语气说话,心里着实泛起了酸楚。

    “下一个。”

    肩头的伤口在不断地翻出粉红色的肉,见到血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下陷了。

    那一天,附近四省的天似乎都是红的。

    警笛不停。

    120没有来,去火葬场的车倒是一辆接一辆。其实死的人并不多,各省的老大合起来能有几个?只是,血确确实实地染红了他踏足的每一块土地。

    没有人找他麻烦。

    吴邪不会把事情做得难以收拾。

    他很有分寸。

    他很冷静。

    他也很自持。

    所以当吴邪坐在沙发上说他要下斗的时候也没有人感到惊奇。

    只是,张起灵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