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他还活着。”吴邪手里地舍利子准确地打中了地上的凹槽——原本李斯躺的位置。

    张起灵反身就是一刀狠狠地往吴邪头上招呼过去。

    吴邪面不改色地拉了拉胖子:“点火,烧他们啊,发什么呆?”

    “咔嚓”一只手骨掉到地上。

    吴邪垂眉:“啧。”

    脑后忽然一阵重击。

    吴邪拧紧了眉头,手肘往后一戳,快速退到张起灵身后。

    张起灵心情忽然挺美丽,所以决定给这孩纸一个痛快的死法。

    李斯空洞的嘴一张一合,脸上挂着半腐烂半白骨的肉,行动诡异地神速。

    张起灵掂了掂黑金古刀,成重斩姿势霍地砍在了李斯的胸膛。

    胖子端起枪,“啪啪啪”几个扫射,成功...地打在了李斯的脚下:“卧槽,天真我下不去手啊。”

    “...”

    胖子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站着不要动了,蛊反噬的话,会变成蛊人的。”吴邪似乎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严肃的事情。

    胖子一声怪叫:“小天真你不能这样!”

    “我们这么多年的革命情谊呢?我们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忠诚呢?”

    “啪”李斯被腰斩。

    胖子吞了口唾沫,哈哈...

    “啪”李斯被碎尸。

    胖子抽了抽嘴角:“卧槽,好多粽子!”

    大门前前赴后继地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衣粽子。

    三人眉头一皱,集体退入门内。

    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

    李斯的碎片慢慢地腐蚀成黑色。

    从碎片里悄无声息地长出许多朵黑色的花。

    门内空荡荡的,正对着他们的一尊棺椁是空的。

    “我一进来就是空的了。”胖子急忙举双手表忠心。

    “双龙戏空棺。”吴邪面无表情地将舍利子打在棺椁的缝隙处。

    “这里,好像还不如出去。”吴邪下了判断,看向了张起灵。

    “这里。”胖子抢先回答道。

    胖子看着人很粗犷,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张起灵手腕有伤,如果出去必定伤的更重,那还是留下来面对未知的困难吧。

    吴邪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包绷带,随手砸给了张起灵,然后在墙角坐下。

    胖子凑过去:“天真怎么想?”

    吴邪低下头,五颗舍利子在手指间腾挪翻转。

    “小哥回来了,天真不打算表白吗?”胖子笑得贱贱的。

    “你能保证从这里出去吗?”吴邪面无表情地反问回去。

    不能给的幸福还是扼杀在摇篮吧。

    胖子翻了翻白眼:“天真还是死脑筋。”

    “蛊王。”吴邪回过头,看着胖子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鬼玩意,你不要吓胖爷!”胖子恐怕自这次下斗之后会对虫子有恐惧症。

    “你脸上。”吴邪随手在胖子脸上扬了扬,“这是几?”

    “哈哈,你不要把胖爷当学龄前儿童,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胖爷我早就...”胖子脸色瞬间变了。

    “诺,说吧,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在干嘛?”吴邪摊了摊手,一脸笑意。

    胖子暗自咒骂了一声:“死虫子。”

    胖子眼前是花花的一片。

    蛊王对毒最为擅长,毒又最擅长致幻。

    “你该庆幸这不是金蚕蛊。”吴邪懒洋洋地把舍利子扒开,撬开胖子的嘴就塞进去。

    “哼,不要以为胖爷没读过书,金蚕蛊在苗疆也灭绝很久了吧?”

    读书教这个?

    吴邪不置可否。

    “有东西来了。”张起灵本来在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

    “还是个大家伙。”吴邪勾起唇。

    当环狗毛茸茸的大脑袋从墙壁里面钻出来的时候,张起灵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然后起身,掂了掂黑金古刀,全部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胖子端起枪“啪”地就照那玩意的脑袋来了一梭子。

    金属质的子弹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吴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张起灵猫起腰,正要绕到环狗的视线盲区,被吴邪拦住了。

    吴邪不傻,他不会看不出来张起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不会看不出来胖子端枪的姿势有明显的停顿。

    胖子在那只粽子手里吃了什么亏,他没有说,并不代表着很容易。

    张起灵斩李斯看起来很容易,但是一贯冷静的张起灵怎么会犯李斯诈尸的这种低级错误。

    吴邪没有问那三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代表着他一点也不知情。

    张起灵回过头冲他摇了摇手。

    那么吴邪你看过自己了吗?

    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肉。

    眼睛,耳朵,鼻子,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地往外面流血。

    吴邪,你看过自己吗?

    沟通无果。

    “咔嚓咔嚓”被关上的门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胖子龇牙咧嘴地端起枪。

    那门后可是关着好多粽子,这要是被顶开了,这墓室里的人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花。”

    吴邪缓缓吐出了一个音节。

    他忘了。

    苗族的蛊,蛊养花。

    会这种技术的人,在秦朝的大地上,虽说少,但也不是找不到的。

    那些粽子恐怕一开始就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那花的,肥料。

    “哗啦”轻而易举地破门而入。

    一根黑色的藤蔓抽着长长的银色水渍,目标明确地向吴邪而来。

    胖子只瞅了一眼,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子蛊对母蛊的自然反应。

    吴邪手里的舍利子慢慢地蒙上一层水汽。

    吴邪总算明白第三次走在墓道里那些湿气是干什么的了。

    母蛊的生长需要足够的湿度。

    恐怕那个时候,李斯已经起尸了。

    而墙壁那边,黄色的兽首下有一圈叮当乱响的铃铛。

    但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环狗的下身和人一模一样,只着了一条蓝色的短裤,光着脚丫。

    吴邪退得很快,仍旧被甩了一巴掌,身上涩涩地发疼。

    环狗手里执笛,小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胖子咂着嘴:“这狗真他娘的邪门!”

    张起灵看到他手里的笛子,瞳孔紧缩:“那朵花!”

    “蛊母!”吴邪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蛊母在那朵花里!

    那只环狗能控制那只蛊母!

    吴邪看了一眼眼睛滴溜溜在张起灵身上打转的环狗,咬了咬下唇:“胖子你们对付那只,这朵花,交给我!”

    根本来不及提出反对意见。

    吴邪完全是拼了命地将手里的五颗舍利子全打了出去。

    苗疆的老人曾经告诉过他。

    若是遇见蛊母,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