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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生剑,为我所用。 江言笑最初想先学死剑,不仅因为死生剑中“死”字在前,更因为他觉得死剑听上去更炫酷,更有杀伤力。 按照他前世追番追剧的经验,一剑封喉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帅! 他先照石壁上的心法练了几天,一无所获。正愁该怎么办,消失半个月的李玄清突然出现在石壁外,开始和他交流剑法,隔着一堵石壁指点他。 “死剑不急,”李玄清道,“你不妨先练生剑。” 江言笑似有所悟:“是因为浮生剑吗?” 李玄清:“嗯。” 如此,后一个月,李玄清每日戌时准时来,听江言笑诉说一天的进展与心得,回答江言笑的疑问,虽不多言,寥寥几句,却是精要。 江言笑从头来过,按照李玄清指点之法,开始修炼生剑。 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一开始他进步极快,不论什么剑招剑式,一点就会,一练就成,因而在那面石壁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可是,从某一天起,他的剑法突然停滞不前。仿佛到了瓶颈期,无论江言笑怎么努力,他的剑法都停留在同一层,只能在石壁上刻出白痕,却无法破壁而出。 江言笑很苦恼,犹豫许久,还是告诉了李玄清。 李玄清只道:“不急,慢慢来。” 这一慢就拖了近一个月。饶是江言笑再有耐心,再乐观,也有点灰心。 他又练了几招,还是不得其法,遂放弃,在冰台上坐忘,暂且不去想破关之事。 他已可以辟谷,因此在冰洞内闷了一个多月,江言笑也不觉得饿。 但是他无聊。 ——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太无聊了! 虽然上真境也无聊,但至少有李玄清,有小白,有一串红。他们或多或少都能陪江言笑说说话,丰富他的修行生活。可在冰洞内修行,却是真正的苦修。若不是李玄清每晚会来看江言笑,江言笑简直觉得自己会分裂出第二个人格,天天自导自演以排解寂寞。 【师尊什么时候来呀?】江言笑又开始问同一个问题。 【你每天都要问好多遍,】系统道,【看来你真的很想他。】 江言笑:【当然,我想赶快出去呀。】 冰洞内时间仿佛静止了,江言笑坐忘许久,不知到了何时,石壁外终于传来几声叩击声。 咚,咚,咚。 江言笑一下子睁开眼:“师尊!” 李玄清站在冰洞外,面对石壁,目光深深。 “江言笑。”他道,“今夜你就能出关。” 石壁内侧,江言笑愣住,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江言笑跳下冰台,唰地跑到那面石壁前,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师尊,你开玩笑的吧?你怎么肯定我今日就能出来?” 李玄清道:“时机已到,你可以学真正的生剑了。” 江言笑:“……啊?!” 明明隔着一堵石壁,李玄清的声音却清晰地落在他耳旁:“之前为师指点你的是另一套剑法。你基础薄弱,需要结丹固本,才能修习新的剑法。” 江言笑有点懵:“那,那我之前练的是什么剑?” 李玄清道:“结丹之剑,正阳剑。” 幸好幸好,不是那什么孤独剑绝情剑。江言笑舒一口气,连忙去摸自己的小腹:“也就是说……我丹田处结了金丹?” 李玄清:“嗯。” 江言笑眼睛一亮,颇感新奇。 【系统,我结丹了!】他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没摸到什么突起,【咦?摸不到么?怎么不会动?】 系统:【……你又不是怀了孩子!】 【不是差不多嘛。】江言笑哈哈大笑。 心底郁闷一扫而空,江言笑迫不及待道:“师尊,那我们快开始吧。” “嗯,”李玄清道,“正阳剑与生剑有一定相似之处,之前你练的是生剑的剑招与正阳剑的心法,两者并不冲突。如今你只需修回生剑心法,改变运气方式,破开禁制将易如反掌。” 江言笑:“好!” 李玄清详细地说了一遍运气之法,江言笑一一牢记于心。 他再度举起浮生剑时,足底竟卷起一阵风。 “金丹聚气,抱元守一,剑随意动,生生不息!” 江言笑眸中金光一闪:“破——!!!” 只听“轰”一声巨响,剑气如奔雷,瞬间将石壁破开了一个窟窿! 他真的一剑破开了禁制! 江言笑还没高兴一秒,整个人便被汹涌的剑气裹挟,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噗通!” 江言笑落入水中,猛灌了好几口水。 谁能想到,冰池就在洞穴之外!江言笑连忙扑腾起来,一边划水,一边露出口鼻。 他吸入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好些了,两腿一划,像一条灵巧的鱼游向冰池边缘。 “师尊!”江言笑钻出水面,笑盈盈地看向李玄清,“我出来了!” 李玄清:“嗯。” 虽然池水是温暖的,但江言笑不打算久待。他双手按住冰池边缘,正要撑起身,一只手忽然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江言笑:? 李玄清不发一言,又弯腰伸手,环住江言笑的膝弯。 然后他直起身,把江言笑抱了起来! 江言笑:??? “师、师尊……”江言笑身上不断淌水,别扭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那什么……我没受伤,能自己走路。” “你,你可以放我下来么?” 李玄清看他一眼,手指扣的更紧。 “别动,”他淡淡道,“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生而不乐,死而不祸—— 第24章 哈?顺其自然? 江言笑闻到李玄清身上淡淡的降真香, 僵成了一块木头。 可李玄清说了让他别动, 他还真不敢动。 于是李玄清抱他走了几步, 水淌成一条线。 冰洞口。寒风一吹,江言笑冻的打了个哆嗦。 李玄清道:“冷?” 江言笑狂点头。 李玄清道:“你身上湿了。” “哈哈,哈哈……”江言笑飞快道, “不劳烦师尊给我干头发。” “一串红!”江言笑吼了一句, 李玄清终于将他放下。 江言笑落地,又哈哈几声,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尴尬。 一串红没有出来。直到李玄清道:“出来。”一抹红色才从冰池下方钻出,滋溜一下闪到江言笑面前。 李玄清道:“给他暖暖。” 一串红忙不迭点头, 张口喷出火焰,差点燎到江言笑。 江言笑烤着火, 低头不敢看李玄清。 【一串红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