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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不见天光。他双脚赤裸,浸在冰凉的水里,水缓缓自身体流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男人一直牵著他的手往前走,一直走,洞穴内光线昏暗,李昂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清瘦修长,熟悉地让他想落泪。

    突然间,他很想看一看男人的脸。

    他伸出手,但就在这时,洞穴突然变成了一片雪後原野。

    什麽都没有。

    白茫茫的一片。

    男人也消失不见。

    李昂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凝固成一个孤独的姿势。掌心纹路纠缠交错,仿佛握著一把多桀的命运。

    他睁开眼,浑身都是汗。黏湿冰凉的汗水濡湿头发,贴在脖颈上面。

    原来一切不曾遗忘。

    原来他只是将一切缩小成了心上一条细短的纹路,永远无法恢复平整。

    “醒了?”

    戴维靠在门边问,嘴里叼著烟,招牌式吊儿郎当样。只是脸容稍微有些憔悴,不停地打著哈欠。

    李昂嗯了一声,坐起来。

    外头已天光大亮。

    昨夜一切就好比一场幻觉。

    他下床,沐浴更衣,坐在沙发上喝著黑咖啡。

    最坏的打算已经决定。没什麽,只要能够活下去。

    “做好最坏的决定了?”戴维还维持著那个姿势,脚下丢了一堆烟头,刚燃尽一根,立马又点上新的。毫无节制。

    李昂点点头。

    “可能也没你想的那麽糟糕,或许,那家夥会临时改变主意。”戴维皱著眉头。

    李昂冷笑:“昨晚一切你亲眼所见。”

    “是。但决定是能改的。”戴维弹了弹烟灰,,“昨晚你睡著後,我和他谈了一会儿。他说他会不帮任何人,但是调教者这个身份是必须的。也就是说,被调教者是谁他不管。你明白吗?”

    李昂手指轻微颤动了一下,放下咖啡杯:“你的意思是……”

    “是的,他不管,你只需要搞定雅刀就可以。”戴维将脸从乱发中抬起来,露出招牌式笑容。

    这个浑浊肮脏的男人,身体里似乎永远弥漫著烟盒大麻的毒,而且神情颓丧,不停地打著哈欠,在任何场地丝毫不顾及理解,粗鲁、无礼。

    但他的确是个英俊的男人,笑起来时更是像晴天里的暖阳。

    很奇怪的,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不让李昂觉得有害意图的人。

    李昂说:“为什麽要帮我?”

    戴维歪著头反问:“是呢,为什麽要帮你啊?”问完後发出一阵怪笑。

    “就算你帮我,我也不会原谅你。”不会原谅你对我犯下的罪。

    戴维停顿了一下,沈默地将烟头踩灭,耸耸肩:“无所谓。我并不在乎。相反的,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赦免我的罪……”

    “耶稣也不能?”

    “是,耶稣也不能。”

    戴维对他笑了笑,转身离去。很快的,背影便消失在阴影中。

    每个人都有难掩启齿的秘密,就看你能不能将之保守至死。

    上午十点,有人来敲门了。

    该来的总会来。

    李昂披上衣服,去打开门,门口站著的,果然是雅刀。

    “哈罗,我的海尔玛蒂芙萝,一晚没见你,我想你想得都射精了好几次了!”

    面对满嘴的污秽言语,李昂不为所动,他镇定地问:“是不是必须要我和你一组参加这个游戏?”

    “当然。”雅刀舔舔唇,一副饥渴已久的野兽模样,“我只想干你。别的人已久没办法引起我的性欲了。”

    “可以。”李昂点点头。

    雅刀似乎没料到他会答应的这样爽快,惊愕之光在眼底一闪而过,尔後,扬起唇笑了,蛇信似地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圈,暧昧低语:“我的美人,相信我,被我调教,你一定会爽翻了天。我会不停的干你,肉棒会二十四小时插在你的小穴里,让你不停的潮吹……嗯……受不了了,光是想想我的肉棒就硬得不行了。”他捉住李昂的手,放在自己的胯间,那里已经隆了起来,高高顶起一个色情的小山包,里面的东西隔著布料也能散发出热量。“你摸摸看……它好想你,好想立刻操死你。”

    二十四小时?

    是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喜欢吹牛?

    李昂忍住他的污言秽语,身子朝後退一步,尽力忽视著脸颊上湿润的感觉,平静地问:“你,小宙,戴维,还有我,是这四个人对吗?”

    雅刀吊起狐狸眼:“难道你想要更多人?”

    “虽然人确定了,但是不代表我愿意做被调教者。”

    “这由不得你答不答应。”雅刀举起手,对著十根削尖的手指吹了口气,红唇像朵玫瑰,一言一行都透著股邪气。

    不知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孕育出这样一个变态?

    他还沈醉在自己美丽的手指中,便听见李昂说:“你想操我吗?不是强暴,是我主动张开大腿被你操。”

    雅刀抬起头来,看著他。

    李昂脸上没什麽波动,继续说下去:“还会叫床。”

    “什麽都能叫?”

    “是的。”

    “譬如‘雅刀主人,我爱死你的大肉棒操我的骚穴了,你干得我好深,我又要潮吹了,我是雅刀主人的小淫奴’之类的话,你也会叫?”

    “没问题。”

    雅刀眯起了细长的双眼:“条件?说出来。”

    和狡猾的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很多事不用费口舌,他们便能明白。

    李昂不动声色地用手擦去脸上的津液,一字一句:“确定受调教者的方式,我们按照中国的老规矩,抓阄,你看如何?”

    “抓阄啊……”雅刀若有所思的,身为半个中国血统的杂种,他不会没听过这种玩法。只是……“他们俩也同意?”

    “当然。”

    “那我没问题。”雅刀忽地又凑过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眼睛弯成了两枚新月,“美人儿,你一定不要耍花招哟,因为……耶稣在看著你呢。”

    抓阄,这方法算是最公平的了,也是最简单的,谁捡到3号,谁就是受调教者。

    小宙表示不反对,但是他不参加。

    理由很操蛋,因为他很强,他不需要通过抓阄这种可笑的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地位。

    所以,最後抓阄的人,只有三个。

    戴维对李昂说:“如果我捡到了3号,嘻嘻嘻,你真得敢对我这样脏兮兮的男人下手?”

    李昂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我保证会把你操到死。”

    “啧啧,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