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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我,到底是打算跟到几时呢?”

    黑暗里有人应声走了出来,伸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兄台听力真是非凡,看来不输给我这个瞎子。”

    说话时他仍低头,双眸虽深但毫无光亮,居然正是椴会。

    “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是个瞎子,瞎子的听力总是比常人强些。”椴会又摸摸鼻子:“我是听到公子气息狂乱,这才好奇跟着公子的。”

    “你很闲么?”

    “恰巧我在赌坊赢了些钱,想去找些乐子,确实没什么事,所以……”

    “乐子?”莫涯过来,冲上去就是一个撕咬式的长吻,道:“哪些乐子,是不是也包括这个?”

    半堵残垣,一枝斜杏,多么合适的野合场地。

    椴会本来就非善类,很快就将莫涯顶上土墙,伸出一只手去卡住他颈脖,辗转着求吻。

    霸道的一个吻,吻得越深手下也便越紧,完全扼住了莫涯的呼吸。

    空气被人湿漉漉一点点吸干的感觉,很是销魂,莫涯不反抗,靠着墙慢慢有了感觉。

    在最后一刻椴会松了手,俯下身去咬他锁骨,莫涯喘着气,从生死边缘渡回,感觉无比快意。

    “果然你是老手。”他道,将一条腿伸上来,架在椴会腰侧。

    椴会不发声,轻车熟路咬开他腰带,俯腰到他身下。

    舌尖吞吐打颤给了莫涯一些快感之后,他的一只手指拈起了样东西,也毫不留情送进莫涯后庭。

    小小的一块和田玉坠,雕着细密的花纹,并不费力就进入了深处。

    “是不是这里?”椴会轻声,找到极乐点后手指发力,玉纹开始疯狂摩擦。

    前头套弄还在继续,这双重的刺激无以复加,莫涯喘着粗气,不一会就快意便盘旋九天,热辣辣一股激射了出来,正巧射在椴会半张的掌心。

    “我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用特别的东西润滑。”椴会道,将那白色液体挑起,闻了闻那咸腥淫靡的气味,旋即又全部送进了莫涯身后。

    “很快……,你便会有第二次高潮。”这之后他又加了一句,双手如铁钳一般握住了莫涯腰身,一个挺腹便悉数刺进。

    动作很粗鲁,那双手似乎要把他捏断,律动得急了甚至还会张口,野兽一般咬下他皮肉。

    这椴会显然并不温柔。

    莫涯仰着头,除了能体会到那渐渐盘旋的快感,也从他这霸道强势之中寻到了一丝熟悉。

    从前,也有一个人,一个长着一双薄唇,冷酷而优雅年长他十四岁的男人,也似椴会这般,对性事无比自信,喜欢握着他腰,予他最大痛苦时也给他最大快乐。

    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左柟。

    和椴会一样,这个人的爱好也非常特别。

    做事之前,他喜欢吊起莫涯双手,然后非常非常温柔地喂他老大一把春药。

    再然后,他会拿一根很细很细的铁丝,又是极其温柔地绑紧他分身。

    于是他们十之八九都是站位,左柟在他身后穿插,撩动他刺激他,看着铁丝勒进他皮肉,不许他勃起,直至割出血痕,落了一地煎熬的血。

    “叫吧……”通常他会在他耳侧呢喃,“我喜欢听你叫,越痛苦越好。”

    于是他只得叫,如他所愿,痛苦卑微像狗一样呻吟。

    叫得左柟满意了,他就会解开那根铁丝,含着他的血,技巧无比高超地替他吹箫。

    束缚被释放之后的爆发,每一次他都身心俱放,在最大的痛苦之后达到极致的高潮。

    就是这样一个人,将他从六岁起带大,将他培养成了顶尖的杀手。

    也就是他,后来害他犯下滔天大罪,锥天遁地绝对不可原谅。

    “谁能渡我?”回想到这里莫涯略顿,感觉椴会在自己身体里也停止冲刺,一声嘶哑的呜咽之后,射出了一股粘腻的热流。

    “那绪高僧,会是你么?”

    在这最最淫靡的气息里,莫涯想起了这个本该最是干净的名字,最终推起嘴角,泛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有人笑有人哭,这世界从来就是如此。

    现在的高守就在哭,热红了眼眶,在脱最后一件衣服。

    果然,他这辈子都是没有赌运的,在豪放了半夜之后,不仅输光了所有银两,还顺带把身上衣服也输光了。

    “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豪言非常壮阔,可他的手还是死命抠着那条底裤的一角。

    “不送。”很可惜债主没有丝毫悲悯之心,眼皮子都不带抬,就把他那条明明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底裤没收。

    没办法,他只好出门,清洁溜溜的,施展轻功,“嗖”一声穿进了一条暗巷。

    巷子里秋风飒飒,连练过内功武功很高的高大人也招架不住,忍不住迎风打了一个喷嚏。

    “先找个东西盖他一盖,然后再……再再找莫涯要些银子买衣服。”武功很高脑子很轴的高大人喃喃,还是动都没动抢盗的念头。

    很可惜,巷子里面非常干净,最大的物事,就是一块人家扯破的桔子皮。

    高大人欲哭无泪,正准备撞墙的时候眼前突然飞过去一样东西,一样看起来相当不小的东西。

    高守大喜,立刻动身,迎风这一通穷追,好容易终于把东西拿到了手。

    是一张纸,很薄,但足够遮羞。

    武功很高的高大人长吁口气,拿这张纸挡住要害,施展轻松,“嗖”一声就飞上了屋顶。

    踩屋顶路线,照道理绝对不应该碰到人,更加不应该碰到熟人。

    可是天可怜见的,这屋顶居然有人,不仅有人,而且是那个见他几次他就裸身几次的人!

    喜眉喜眼哭也像笑的谛听,这会子就在屋顶,也正遵循踩屋顶路线,准备抄近路回万佛寺。

    天际此刻无云,皓月圆满,当空碧照。

    “他娘个稀屁的。”高守喃喃骂了一句,连忙夹紧屁股,将那张救命纸抓牢。

    “晚上好。”谛听抓抓头,照旧的未语先笑。

    “晚……晚……晚……上好。”

    “你这是做什么?半夜裸奔?还拿着张纸?”谛听的好奇心向来浓重,很快就歪着头过来,打量他那张救命纸。

    “金鞭散……”

    谛听才念了这三个字,高守立刻觉察到不妙。

    “雄蚕蛾20只,白酒一两。选活雄蚕蛾,热锅焙干,研末。每次早、晚用白酒送服雄蚕蛾末一钱,服半月以上……”

    这作死的谛听还在继续念,继而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要去抓药,哦……,难怪裸奔,感情要直接给大夫瞧瞧症状!”

    原来这张救命纸是张药方,好死不死的,还居然是张专治不举的药方!

    “我……我……我……”高守大人面红耳赤,吃吃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我是举的!”

    “好好好,就当你是举的,高举人!有病治病嘛,你何必恼成这样。”

    高守顿住,显然被他这句噎到,严重挫伤了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是举的!我是举的!我……我……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最后他终于说话,引吭对月,发出了一声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