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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轻,到了尾音几乎不可闻。

    “我这样的。”

    “嗯?”

    莫涯晒太阳,妖孽地一笑:“他喜欢我这样的!”

    游光甚是羡慕地打量莫涯,尔后讨好地靠近莫涯一点,坐上自己尾巴,忐忑地对指爪:“你说,那绪会介意他与我年龄上的差距么?”

    这回,莫涯注目了游光好一会,严肃道:“你、太、老、了。”

    只一下,游光被震住,久久说不出一句。

    莫涯无所谓,非常自我地扯开衣领,欣赏自己锁骨下的伤疤。

    这时,谛听突地现身在他们身后,提着个破铜锣,呐喊:“开会开会,都给我回去开会!”

    万佛寺开会,谛听主持。

    参与的人不多,除了莫涯和游光外,还有那绪、那嗔、瞎眼椴会。

    高守因病,不在开会之列。

    莫涯没走进屋,只冲那绪妖孽地挤眼,靠门蹲下,做半截挡风板。

    那绪欲言又止,这刻听得谛听说话:“最近外头盛传有妖孽作怪,是只貔貅,专门喜欢挖食世间灵气的眼睛。我想确保大家的安全,准备封寺。”

    “何为封寺?”椴会问道。

    “就是禁门令,大家不能擅自进出万佛寺。”谛听答道。当然封寺一说,自然有独特的门道,但椴会毕竟外人,谛听只是知会一声,不便细说。

    “貔貅是啥?”那嗔猛嗑瓜子。

    游光举爪,强烈表示自己知道,要求回答。

    “多可爱的宠物啊,可惜不会说话。”谛听摸摸游光脑袋。

    游光立即垂下爪,埋下头。

    是事先说好的,如有外人在,游光只能冒充一只寺院小宠,不能说人话,严禁扰民。

    “貔貅神通异常,能吞万物之灵,且只进不出。”那绪粗略回答。

    “为啥只进不出?”那嗔又问。

    “那是因为貔貅没屁 眼。传说,他吃的越多,屁股就越大。”莫涯补充。

    “那会不会大到,走不出这扇门!”那嗔惊叹,激动比划。

    谛听大笑道:“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哈哈哈哈,大屁股,大屁股!”那嗔笑得肚子发疼。

    椴会面无表情,隔了许久才温和道:“请问何时封寺?”

    “后日吧。”谛听安排,“我们要准备下吃喝。你若不想呆,可以现在下山。”

    “椴会想双目能看。”椴会立即表态,愿意留下。

    谛听蹙眉,瞪了眼椴会,转问那绪:“一寺之主,你的意见如何?”

    封寺主要原因是谛听不会分 身 术,人若在外找貔貅,万一寺院有事,他是鞭长莫及。

    他的想法得到那绪的赞同,散会后,那绪只问谛听,为何不请高施主参加。

    谛听神秘一笑:“他不是病了嘛!”

    这只是借口。

    其实,谛听心里一直不解,高举人既然武功纯正,为何当日貔貅只挖了妖狐眼,没动他分毫?

    这事绝对另有蹊跷。

    尔后,大伙开始分工,其实就是列吃的清单,那嗔最激动,游光憋了很久不说话,只冲那绪做表情。

    那绪只得对椴会道:“你眼盲,不用帮忙,回去休息吧。”

    椴会闻言点头起身,那绪想为其引路,却见莫涯抢先一步:“我来吧。”

    那绪犹豫了一下,愣愣地瞧着莫涯搀椴会出屋。

    出门几尺外,椴会忽然一笑:“我还以为那绪有多了不起,结果,他就像戏台上当背景挂着的那块素布,平凡无奇。”

    没等到莫涯的回答,椴会唇角又微妙一弯:“反正他们挺忙,我又独居一屋,你,来吗?”

    

    “要去……问白泽第九重门?你,不是玩笑?”谛听手环胸,倚墙问。

    “嗯,不是玩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泽如今是什么情况,他成日爱窝在什么地方。”

    那绪没回答,眉梢眼角蕴藏坚定。

    “这人疯癫入骨,你也跟着闹。”谛听望向窗外,话里明显“这人”指的是莫涯。

    那绪低头继续给白泽写信。

    谛听绕着那绪转,苦劝:“我怕你姑息养奸,最后为救人,把自己给倒陪进去。”

    “都是救人,需要有区别吗?”

    谛听顿了顿,重新拧上了眉:“你该去瞧瞧椴会那屋,发生了什么。”

    ……

    该如何形容那绪看到的?

    反正,屋里满是血腥味。

    门被推开时,椴会飞扬的鞭子,正落在莫涯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且响声甚为清脆。

    那绪生生顿住。

    莫涯见那绪站在门口,一愕,旋即挑衅狞笑:“我让他打的。”

    入骨疯癫才是催命。

    那绪皱起眉。

    外头月如钩,空气异常凝重。

    椴会听到动静,止了鞭,斜斜转回身,好似漠然等那绪反应。

    月光泻下,缓缓地幻下碎碎的银色尘粉,平静地向那绪汇拢过来。

    “出去。”那绪罕见一怒,挥宽大衣袖,银尘随他的话一滞,在空中无限扩散,凭空炸出一朵小小银莲花,椴会被一片花瓣“送”飞了出去。

    尔后,碎散,尘落满地。

    刹那,屋里血腥味被清刷干净,只剩下云破天清的味道。

    而被弄出去的椴会,很久才坠落到地,不巧,正掉在高守的跟前。

    头的大小开始恢复正常的高守不解,问椴会怎么了。

    椴会笑着起身,似有若无地掸掸身上尘土:“没什么,只是这一番戏耍后,觉得那绪大师,离西天不远了。”

    屋子里,莫涯大咧咧坐地,转转头颈,任背后血淋漓。

    那绪走近,莫涯双腿忽地箍住那绪的腰身一记回撤,夹住那绪同自己一起倒地。

    那绪一手撑地,一手托着莫涯腰,不让莫涯的背全部着地。

    “你真会照顾人。”言毕,莫涯的嘴对着那绪印了上去。

    周遭银尘开始蒸腾而上,融化回月光,眼里的景致,也好似因其而扭曲起来。

    那绪抿紧嘴,茫然盯着莫涯,似乎,在思考。

    “在生气?”莫涯垂目,吸吮那绪的唇。

    吻略略衔诱哄,而背后温热的血却湿了那绪一手。

    那绪纹风不动。

    殷红的血从他指缝间滴下,在地上溅开小小一朵血花,微沫的腥味儿又覆上了心。

    “你不是说陪我吗?陪呀。”得不到回应,莫涯睁开眼,双眼布满恶毒的红丝。邪乎得紧。

    “好。”那绪回吻莫涯,两人磨擦。

    莫涯的手顺那绪的腰一路下滑,手指寻对地方,慢慢厮磨那傲物。

    不是干柴烈火,便是天雷地火。

    看似,要乱时——

    袈裟半褪的那绪突然扶正莫涯,深深一个呼吸,手指在空中凭空划动,眸中冷然的情 色无人能敌。

    少顷,他们之间出现了一道印。

    “去!”那绪并指,印瞬间打在莫涯身上。

    “来!”在莫涯还没回过神时,印反噬在了那绪左胸口之上。

    印一返到那绪,便燃起熊熊红焰。

    那绪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