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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煞,浑然天成。

    誓言咒其实并不难解。

    一般而言这样的咒,困人一时,困不了一世。说难听点,就是吃下去的誓言,到时候当放个屁,就结束了。可惜的是,别人可以如此,他貔貅不可以。

    所以,椴会彻底恼了,每个毛孔钻出来的气息都想杀那绪。

    这个那绪太碍事了。

    以前,操控比翼的骨骸,为他狩猎获取眼睛,被那绪超度了。

    因为当初高守有利用价值,他开恩放他活路,给他漏网;如今,高守已经无用,他理所应当再取眼睛,却又被那绪破坏。

    更何况,更何况……

    反正那绪该死!

    寒风冰流乱窜,貔貅来战。

    可惜他忘了自己身处的还是人家布下的困局。

    声势再大也是枉然。

    越战越败。

    酣战浓时,那绪突然手痛,心跟着一颤。

    灼情咒火烧般疼。

    莫涯出状况了。

    此一分心,让困局不大不小有了空隙,处于劣势椴会脑筋算是机灵,连忙逮着了机会逃逸了出去。

    等那绪反应,椴会已然逃远。

    那绪也不穷追,目送椴会远离后。他叹气,但愿貔貅能好自为之。

    莫涯在座独立的小偏殿里,缓缓地烧自己的手指头,浸足了灯油的手指头。随后,慢慢的烧着了整个手……

    那绪赶来,扔开佛灯,灭了他手里的火。

    莫涯抬头灿笑道:“白泽说我将来会下油锅,我想先试研下,怎么个疼法。”

    那绪皱眉,没有教育莫涯要自爱,检查他的伤势:“我去拿药。”

    莫涯一把拉住那绪。

    两个人,唇碰到了唇。

    莫涯微微动唇,在说话。声音,就宛如在彼此的唇齿间流动,是种温润的痒。

    同时,他用种相当奇特的目光,盯住那绪:“我脱光了给你玩好不好?”

    彼此,呼吸都很潮湿。

    莫涯嗅到那绪身上的莲花香,若隐若现。

    夕阳挤过两人之间的微弱缝隙,透出来,使彼此快衔接在一起的轮廓,镀上了一痕炫目的金边。

    那绪的回答很有意思:“不必了。”

    莫涯冷笑,用受伤的手去握那绪的分身,人伏在他肩膀,矮矮道:“大师,我讨厌你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点都弄不脏的东西,最讨厌了。

    风穿树桠强悍哭鸣。

    那绪愣住。

    莫涯等,等那绪慢慢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不知怎么地,扔出去的佛灯,窜起了火苗,滋滋燃烧。

    那绪扭头要去瞧。

    莫涯不让他分心,把握那绪的手又用了点力。五分熟透的血肉黏着那绪敏锐。

    那绪终于有了反应,抓住血肉模糊的手,凝望莫涯。

    尔后,纠缠突如其来。

    粗啃细啮,轻挠狠抓,顷刻面面俱到。

    野火熊熊前,赤身裸体的他们,有种非常原始的冲动。

    这次云雨,就在这里。

    这次云雨,不能灭火。火越烧越旺。

    那绪把莫涯压在了身下。

    他交功课,他饿虎扑食。

    莫涯眯缝着眼,承受着一次次痛快的撞击。

    凶猛点,再凶猛点。

    一记紧接一记,那绪胸口的咒花点点绽放。

    最后穿刺,莲花完开。

    巅峰之际,莫涯终于开怀。

    殿前欢后,烧得一片灰烬。

    “我早就说过,别碰那绪。吃苦头了吧?”数里外树林,白泽纨绔地逗他的鸟,阴恻恻地笑。

    逃来的椴会不服,呼呼喘气。

    “他若瞎了,就不能读那七本心经。不读心经,就不能知道第九门确切所在的位置;不知道门所在位置,又怎么能替你打开那扇欢乐的门。你这道理都不懂?”白泽恶毒抚顺椴会的毛,如摸丧家犬。

    “那我就这样一辈子瞎下去?”

    “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挽救。”白泽拨弄手指。

    “什么办法?”

    ==== 11月15日更新====

    有什么办法能到昆仑呢?高守一路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三心二意的后果是,高大人迷路了。

    攀上高高的树枝,他探寻出路,感觉头顶有样东西飞过。

    高守抬头。

    一个男人从他头上高高飞过,男人有对雪白的大翅膀……

    高大人愣了愣,施展踏雪无踪,跟了过去。鬼使神差。

    接下来,在这古松树林深处,他看到了一只羽人脱掉带翅膀羽衣洗澡……

    原来传说是真的。

    这么冷的天,还在如此冰冷的湖水里洗澡,光想这个,高大人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

    他咬咬牙,很不要脸的蹦跶了出去,悄悄偷了羽衣。

    须臾后——

    高守高大人他死死抱住人家的羽衣,用威胁的目光注视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把羽衣还我……什么条件你开。”羽人,五官深刻,冰雕成的一样,有种水清色的蓝,一双银灰色的眼珠看着让人发寒。乌发委地。

    “我我我想去昆仑。”

    昆仑山,天之柱。

    云雾深处,山里古潭氤氲。碧色潭边,游光美滋滋地坐在自己的尾巴上钓鱼。

    水里,鱼戏鱼饵,一逗一逗。波澜不起。

    游光扭扭屁股,小声诱哄:“吃吧吃吧,这饵可好吃啦。”

    就在鱼儿吞饵这刻,碧潭如镜,映出天上,有羽人低空掠过。

    而这羽人好像背着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很熟悉;这个很熟悉的人,好像是高守。

    游光大惊下,也不忘迅速收竿。可惜鱼太重,他一时拉不动。

    无奈看看天,瞧瞧水,游光咬牙,转过身,反背着鱼竿撒腿追高守。

    食饵肥鱼,终于被拉飞出水面,于半空乍出一道干脆水弧线。

    游光却因此重心不稳,粗大尾巴翻前,全全圈住了他身体,如球滚出几丈开外,直到撞上参天古树,才打住。

    摇摇晃晃,游光抱住自己的尾巴,艰难撑直了身。

    谁料,空中肥鱼铩到,对准游光的脑袋,撞得正好。

    游光出爪紧紧抱住鱼,随后,光荣倒下,且不省人事。

    山中有林,林中有无形结界。

    这是谛听为自己养伤修行,特意设下的屏障,可阻隔一切恼人的杂乱声响。

    而为谛听守门的是只像兔子的灵兽,名唤:诞。

    高守拜山,诞连忙拦住去路:“站住!你们来昆仑,所为何事?”

    “我来只为见见谛听。”高守拍拍胸。

    诞翻翻小白眼,似有似无地瞟了几眼,道:“我家山主与地藏王正在风流快活,不宜被闲杂人等打搅。”

    高大人立时摇头:“我不信,你带我去看!”

    诞这灵兽,向来不爱说实话,谎说习惯了,从不怕被揭穿,如今高守坚持要见谛听,他自然皮厚也不推托,只是昂头很屌地领路:“这边请。”

    结界内,阳光温软。

    谛听养伤,养得丰神如玉,只是耳背了。

    风偶尔带着水气缓入界内,滑过他指尖时,凝成一颗晶莹的水珠,又悠哉悠哉地入了谛听的耳。

    坐他身边的地藏王浅笑道:“虽然耳力大不如前,不过你修炼听人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