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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以後,麒硕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越发重了起来,见不到他会想念,见到了心里就甜蜜,这种酸甜畅快的感觉是他此生品味得最美好的滋味。然而这种事情让他怎麽同柳慕言说?纠结了那麽久终於说了出来,柳宜生忐忑地望着柳慕言,不知道他会如何回复自己。

    「你想好了就是麒硕麽?」柳慕言问得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语气平淡不惊,望着儿子的眼神也不起波澜。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看来外出游玩让两个孩子相互表明心迹了,这十分好。

    「恩。」柳宜生点了点头。

    「爹不会反对你喜欢任何人,只是既然你长大,懂情爱了,知道自己於麒硕是异族也能接受他,爹很高兴。」柳慕言心中确实欣慰,事情一直按照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照这样下去,儿子产下麒麟的後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爹就等族长来提亲了,让你们尽快完婚。」

    「那麽快?我不是才十六吗?」柳宜生急了,那麽快就要成亲他反而没有做好准备。

    「傻柳儿,麒麟之所以二十後才能成亲,是因为他们需要变身後才有交配的需求,我们是人类,寻常的人类十六就娶妻生子,都是很平常的。」柳宜生摸着儿子的脑袋,又有些忧愁,这太单纯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哦,那爹呢?也成亲过麽?」柳宜生一问出来就知道自己问错了,柳慕言方才还温和的脸色瞬间变了,只见他神色一凛,声音都冷淡了下来:「没有,爹有你就够了。」

    他掩藏了下不愉悦的情绪,话锋一转:「既然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族中的秘密,将来爹就要把祭祀的位置传给你。麒麟作为神兽的後裔,有无穷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被凡人所觊觎的,因此无论发生什麽都不能和别的人类说村子里的情况。我们身为凡人能够成为麒麟一族的祭祀守护他们,是莫大的骄傲,你切切记得今後要以全族的兴盛为己任,再也不能顽皮任性,做出像上次那样冒险的事情,明白了没?」

    柳宜生乖巧地点了头,他虽然不是很明白父亲所说的无穷的能量究竟是什麽又为何遭到凡人的觊觎,但想来自己作为人类能够肩负这样的使命,受到全族的尊敬,地位自然是十分高的。他非但没有一点因为自己是异族而觉得不适,反而隐隐地在心中升腾出一种得意的意思。

    等他成亲了,一定要为爹爹做更多的事情,不让他再如此辛苦。

    19.兄弟阋墙(上)

    麒硕和柳宜生已经进展到了谈婚论嫁的事情,麒庚是一无所知的,他最近自觉有些奇怪,平时不太敢望着柳宜生,晚上还老翻来覆去,胸口一片火热的睡不着,总是想起那日在山洞中被柳宜生的小手碰下体的感觉,每每想起心中激荡都不已。

    麒麟和种马差不多,性欲极强,成年前懵懂的事情,在成年後无师自通,想要什麽,想怎麽做都会一清二楚。

    麒庚再傻,也觉得自己对小柳儿有不一样的感觉了,他被他抚摸着雄性心痒不堪,明知道他只是履行祭祀的职责,对自己和哥哥未必有那方面的意思,然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小手不是为了给自己沐浴,而是真的心怀爱意地套弄,揉捏他的男性象征,真正地膜拜自己的强壮精干。

    其实就算小柳儿没有做那件催动自己情欲的事情,他也依稀地感觉到自己是喜欢小柳儿的,不然怎麽会每次都爱逗他看他笑,被他打了还开心不已,又不是天生犯贱,如果不是小柳儿,谁敢动他一下,他不把人揍的满地找牙才怪。只是成年之前,还未开窍,懵懂而已。

    要不,明日就跟他爹说,自己想娶小柳儿吧,料想爹也不可能不赞成,他不是从小到大嚷嚷了一万遍要想要小柳儿当媳妇儿麽?那就让他难得当一回孝顺儿子,满足爹的心愿吧。怀着甜蜜的计划盼天亮,麒庚从未觉得夜晚如此之长,长到他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麒庚清晨起床後,看到麒天佑和麒硕已经在厅里坐着,像是在聊什麽。

    「儿子你来的正好,咱家要办喜事了!」麒天佑笑的见牙不见眼,娶媳妇儿呀,抱孙子呀,还有他的亲家小乖乖,人生一瞬间变得斑斓多彩。

    「什麽喜事?」麒庚坐下饮了一口茶水缓解一夜的干渴。

    「爹今日就去和慕言提亲,小柳儿已经答应嫁给你哥,做我们家的人了,爹知道你们感情好,往後你每天都能看到他了是不是很高兴!」

    「砰当」!麒天佑说的兴奋不已,麒庚却面如死灰,手上的茶杯应声而落,摔在地上成了好几瓣。

    「儿子你怎麽高兴的连茶杯都握不住了,真是......」

    麒天佑还浑然不觉小儿子的失常,反而是麒硕看出弟弟不对了。他问道:

    「麒庚你不高兴我娶小柳儿麽?」

    「我.....我......我只是太意外了。小柳儿答应了你?」麒庚那麽大一个人竟然看着神色脆弱至极,一点不像往常大大咧咧的他,问话时候嘴唇都是抖的,心中一紧答道:

    「是,我正跟爹商量着一会就去提亲了。」

    麒庚几乎无法忍耐住心中狂痛的感觉,心脏被撕裂一般无法忍耐,昨夜美好的梦想顷刻间碎成了渣,他的哥哥就要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了,而同他们天天玩在一起的自己非但是最後一个知道的,还所有的事情都已然木已成舟。

    这让刚明白自己心迹的青年如何轻易接受?麒庚一言不发,双眼通红地站起身来,连一个招呼都没打,疾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他怎麽了?」麒天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大门的方向,麒硕皱着眉摇了摇头,心中起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爹,我去看看他先。」他担心脾气刚烈的弟弟,也追了出去。

    外边正刮着大风,麒庚的心情比被大风刮过还混乱不堪,疼痛不已。他狂奔向三个人经常聚在一块聊天玩耍的地方,大吼一声,一拳头打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大树颤颤巍巍地晃动了一下,而拳头的骨节处瞬时献血染红了一片。

    可是身体的这点痛比起心里的痛苦根本不值一提,麒庚扶着大树嘶哑地吼叫,像是要把那些不甘全部吼出一般。风刮地树枝沙沙作响,配着他的吼声,竟是令人说不出的悲戚。

    为什麽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为什麽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刚要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他最亲密的两个人就已经谈婚论嫁了?他和麒硕才刚成年不是麽,三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不是麽!他们究竟是什麽时候背着他有了结合的默契?又为什麽从来未对他吐露只字片语!

    这种剜心的感觉有些类似於被亲密的人背叛,欺骗,隐瞒。他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