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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开麒天佑了,只是任由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感受从他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和安慰,他定了定神,道:“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麒天佑哪有不懂,点头答应。两人出了麒麟洞,柳慕言才发现这一路都被他牵着,顿时羞赧了起来,抽回自己的手,故作镇定地转换话题说:“你随我去见见那人,我总觉得他十分奇怪,可他如何都不肯开口。”

    被柳慕言救回来的男子还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空无一物地望着前方的墙,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也没有抬头看上一眼。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因为肤色偏深,并不明显。被柳慕言清洁过了脸後,明显看来就是个十分有男子气概的脸,浓眉大眼,五官深刻,想来原来健康的时候,应该算得上是个好看的男人,现在看着怎麽都有些脆弱和单纯的味道来。

    “年轻人,我是这个村子的族长,你叫什麽名字?如何会来到这里的?”麒天佑不愧是保姆级的人物,亲切的级别和柳慕言不可同日而语,那男子在他细声询问下,抬了抬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去。

    “你现在不想说,或者没力气说,没关系。既然来了我们村里,那就是和我们村子有缘分,也是和我有缘分,这里没人会强迫你也没人会伤害你。你就放宽心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回头我给你做些好吃的,你休息了几日恢复了力气,想说是再告诉我好不好?”

    麒天佑接近这个青年时,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和亲切感,这种感觉太过模糊,他无法明确地辨识出来,却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

    青年又抬头抬头,这下虽然仍然没有说话,但也没有避开眼神,而是直视麒天佑,像是观察和确认什麽,渐渐眼中防备减少,几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麒天佑对他笑笑,有反应就行。他像对自己儿子似的摸了摸他的头说:“人总要有个名字吧?不然我们要照顾你的话,怎麽称呼你呢,也不能就叫喂吧?你就算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真名,也告诉我们个你的外号,这样称呼起来也方便,是不是?”

    那青年眼神闪了一下,张了张嘴,总算犹犹豫豫地吐出了两个字:“……阿土。”

    可能是因为还尚且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沈,听着让人觉得他几天几夜未喝水一般干燥。麒天佑再次摸了摸他的头,笑得十分亲切:“原来是阿土,把你救回来的人是我们族里的祭司,你称呼他柳大夫就行为。你先休息着,伯伯去做点好吃的给你吃。”

    他起身,示意柳慕言跟自己出去,柳慕言知道他是有所发现,便跟了出去。

    “我尚不能确定,但是这孩子,很可能是同族。”

    “你感觉到他的灵力了?”柳慕言奇道。有流落在外的族人能够回来,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同时也解释了他为何会出现在村里的问题,只是那阿土看着像是已经成年的男子,如果是麒麟,断没有尚未变身的道理。

    麒麟确实有自由选择要不要和族人生活在一起,他们可以天南地北地走,也可以在人类的世界里定居,但无一例外的,成年变身的仪式需要在麒麟洞里举行,不然他们不可能掌握变身的能力。有些在外生活的麒麟,会在成年前悄悄回村,由他隐秘地为他们完成变身仪式,因为大部分的麒麟都只有强壮的兽形,而没有神力,所以变身程序并不复杂,不需要采集那些能量石。

    只有五行麒麟的变身程序繁琐不堪,无论如何,只要是成年的族人,都必须回族里才可能继续以人形生活下去。如果阿土也是麒麟,又怎麽可能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变过身呢?

    麒天佑困惑地摇头道:“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他非但是麒麟,可能还是五行麒麟,但我感知不出他具体的能量元素,他的能量就像是被故意封锁了起来,还在盈动,也很充沛,但是被积压在一个小盒子里冲破不出的模样。我不知道谁有能力能做到封锁麒麟的能量。”

    其实这也是麒天佑对阿土的感觉,他身体虽然没有致命的伤害,但深情木讷自闭,像是遇到了巨大的心灵创伤,所以他给自己打造了一个铜墙铁壁的牢笼,将自己封锁,拒绝别人窥探的同时自己也拒绝和外界进行任何交流。只是不知道那个伤害严重到什麽程度,是会让他暂时自我封闭,还是永久性地与世隔绝。

    “罢了,我先观察他吧,别的日後再说。”柳慕言叹了口气,如果那阿土真的是五行麒麟,真是老天开眼,族人有望。

    (11鲜币)45.过分热情

    柳宜生听说村里来了个生人,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不已,他在麒麟村活了这十七个年头,还没见过哪个生人,嚷嚷着要去认识新朋友。

    他肚子不疼了,吃东西也不吐了,虽然不再折腾人,可是却一点不像一个有孕之人,好动又活力充沛,让麒硕和麒庚有时候头疼不已,就怕孩子再出个三长两短。他们虽然知道这有个安静贤惠的恋人的美梦只能下辈子再做到,还是不放弃地言传身教,想让这祖宗安分点。

    “宝贝,去认识新朋友可以,只是你看天都黑了,你不休息,人家受伤的人也不要休息吗?你这麽冒冒失失跑去,打扰了人家,岂不是不妥?”麒硕对他晓之以理。

    “就是,大晚上的不好好陪自己的相公,去看别的男人,小柳儿你自己说,这多伤我们的心啊?”麒庚动之以情。

    “用不用得着说的那麽严重,我只是想去看看,有什麽能帮的上的,被你们说成我不是去害人,就是去偷人。”柳宜生翻了个白眼,虽然天色是晚了,但哪里有他们说的那麽夸张。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那儿有祭司大人在呢,你把自己照顾好了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我们早点睡好不好?”麒硕边哄边帮他解开衣服。

    “那明天我可要去看看。”柳宜生嘟囔着说,边被两人抱上了床,他还有十几日遍要临盆了,肚子里的小麒麟不知足地吸收着母体的精力,供自己成型,所以人特别容易疲累,几乎一沾上枕头就能睡着。

    两个种马知道再忍十几日好日子就来了,最近也故意克制着,可不能把人给累坏了,不然这些苦日子不都白熬了麽?他们一左一右地各亲了柳宜生的侧脸一口,拥着人也进入了梦乡。

    经过一夜的休息,阿土的情况也好转了不少。他虽然话不多,人显得木木讷讷的,但柳慕言给他送食送药,他也会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看得出应该是个家教良好的青年。

    柳宜生旁敲侧击问让是否还有其他家人,他只是红着眼睛摇头,似乎这是让他伤心的事,不愿提及。

    柳宜生却不管那麽多,他能说会道,风趣幽默,长的又好,如果他与人为善,那总是占着点便宜,容易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