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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 “你给我出去!”“银环蛇”指着复丽芬,手上是有刀的。 跳窗的意途很明显了。火车进站大约还有十来分钟吧…… “银环蛇”手上有人质!无论是那个方面来说,她都不能大意。私人交情上她很喜欢这位清新的大男孩,何况先前那条蛇缠上她的脖子时(她并没有真的昏过去。)还是这男孩宁愿自己受伤地救了她。 近距离的,她扫视了其他的队友,大家都在忙着捉拿各自的目标。她也不是孤立的,还有位来自广州的队友举着麻醉枪对准着小飞。小飞手里拿着那条金环蛇……面对着猩红的蛇芯,冷汗从队友的额头翻滚,一粒粒的滚落代表着队友的心智动摇了,麻醉枪死不了人,但被金环蛇咬上一口绝对会死,面对死亡又有多少人能轻松对待? 这也是其他成员自觉地避开这儿去捉拿其他的盗贼成员的理由吧……只有那被当成人质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勇者。复丽芬自嘲地想:“我们可是每天在玩命的呀。偶尔的时候也是爱惜自己性命的。” 复丽芬侧身从角落里走出来,她与“银环蛇”擦身而已那一瞬间突然出手成爪扣向“银环蛇”的肩! “银环蛇”一直警惕地瞪着她,就在她朝他袭击的时候,他把邹清荷的头往小几桌上一按。自己凭借这一按之力,如体操运动员做鞍马动作,双腿撑起,如游鱼般从打开的窗口溜出去。 好快!复丽芬目瞪口呆。 她一抓落空。来不及反应,“银环蛇”已经从窗口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武侠电影!” 火车缓行。 她扑到窗口,白色的身影在雾色的清晨下立定朝她摆手。 她咬牙切齿。 一拳击向了背对着她的小飞。蛇脱手扑向了自己的队友。 两只满是老茧的粗壮手指捏住了蛇的七寸,是一位老农民的旅客。“咯条蛇——牙已经剥了,姆怕,么毒。” “清荷,怎么样?”复丽芬担心地看着捂住脖子的邹清荷。 邹清荷说不出话来。好痛!血还在流,头好昏。 “有么酒?”还是那位老农民过来。有旅客拿出白酒来,老人撕了块干净的棉布用白酒替邹清荷清洗了伤口。然后在自己包里掏出自家种的烟叶铡分的粗烟丝涂在伤口上。 血在火车停站的时候止住了。 剩余盗贼们被警察们全部捕获,铐上手铐围成了一圈。 “我带这孩子下车去医院检查一下。”脖子上的青痕很吓人呀。这孩子受苦了哟。 复丽芬是仔细的人。她帮邹清荷收拾好被翻烂的行李。在同事的帮忙下下了火车。把他的行李往火车站的寄存处一放。幸好站内的医护室有人在值班,近段时间连续高温的天气,火车上常有休克的病人。大的火车站驻站医护室人员全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留守以备病患急时的抢救。 预防破伤风的针是一定要打的,失血过多要补充生理盐水与葡萄糖。可是吊针的话赶不上下班车了。邹清荷还是说不出话来,但坚决不肯吊针,说不定柳大哥会赶上下班车呀。伤口重新处理过了。消炎止痛的药也吃了。在时间的容许下吊了小瓶的营养液。 “复姐说说怎么回事吧。”邹清荷在纸上写道。吊针可是很无聊的呀。 这事是不能说的,可是卷入本次事件的邹清荷睁着热切好奇的眼睛,不忍心拒绝啊。 “京广线是南北交通的主要干线。运载人客量是很大的。近几年来,这条干线上频繁发生盗窃事件。可以说每趟火车上都有小偷。特别是春运期间。最严重的地段就是在过了韶关后进入湖南、湖北地界有公开的抢劫。公安部门与铁道部门合作过很多次,也抓了不少犯人但情况并没有好转。抓到的总是些小鱼小虾,有名气的头目在每次严打都不在场。 “怀疑有人泄露了消息。这一次行动是集合了五省的干员,针对收集到的盗贼集团资料组织了这次的行动。我负责对付‘金环蛇帮’。 ‘金环蛇帮’的老大就是劫持你的那位他的外号叫‘银环蛇’。是属于智慧型的人吧,他很少露面。关于他的资料并不多,只能确定他是贪婪的人。希望这次从他手下得到有关他个人资料,照了面就容易抓了。全国通辑看他往那里逃!”说到这个人复丽芬还是咬牙切齿的讨厌。 “在‘金环蛇帮’警察也是有眼线的,我们发布了一个假消息。传到‘银环蛇’耳里是这样的。有一批五公斤的海洛因由金三角转广州北上到北京。并传出那列火车那节车厢。你们也是在长沙上火车的,我先前还怀疑过你们。对不起了。” 邹清荷摇头表示不在意。“假消息他们也信了?”居然能出声了,声音真哑啊。咽喉还是火辣辣地痛。 “这群喜欢不劳而获的人骨子里脱不掉‘贪婪’二字,总以为自己可以逃脱天网自在逍遥。这世上那有如此便宜的事?以钱包被偷为借口要求检查行李的时候,我就知道鱼儿上钩了。说实在的,我反对让人检查行李也就是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让他们把目标集中在我身上。他们肯定会想,带毒品在身上的人一定会低调,五公斤的海洛因可不是笔小钱。越走高调的路线反而让人降低防备之心,同样也可能是故意走高调路线。这是心理战术。对上‘银环蛇’这种心思稠密的人就有效了。 “‘银环蛇’本人不是在长沙上车的,这人精得很,根本就不知道他从那里冒出来。一开始我以为你们是‘金环蛇帮’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你们身上。你们去十二号车厢的时候有警察跟着。在十二号车厢发生的事从头看到尾,才知道你哥也是同行,在休假。事情碰巧了。那本速写本是我拿的。原本以为有什么玄机。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看那本子。现在已经放在你们的行李里了。” “我哥下火车是你们设计的?” “不是,应该是‘金环蛇帮’的人做的。那节车厢里有‘金环蛇帮’的人,他们知道了你哥的身份,当然心生警惕要把他弄下火车。‘金环蛇帮’的人也更加确定毒品在十七车厢了,大慨以为你哥是辑毒处的人吧。你季哥也是警察么?” “是的,季哥是在北京做警察。我哥在南水县做警察。我们是去北京拜祭因公殉职的警察朋友。”喝了点含盐的温水,咽喉要舒服了些,大约是消炎止痛的药开始发挥作用了。 好像很复杂的样子。复丽芬没有在他们的私事上多问。 “‘银环蛇’确定了毒品在十七号车厢才铤而走险,真是大胆啊,抢劫整节车厢。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看啦。”邹清荷感叹。后怕啊,最倒霉就是他了。 “如果你是‘银环蛇’会不会相信毒品的这条消息。” 邹清荷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