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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惊呆的父母同时有了动作,父亲拦下仍想继续打逐野的我,母亲则心急如焚的跑到倒在地上的逐野身边看着他。

    当母亲看到倒在地上的逐野似乎受了内伤的咳了几声后,咳出一滩血水时,她呆掉了,回过神来的她倏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伸手冲我甩了一巴掌。

    “啪”地清脆一声后,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我被母亲打偏的脸火辣辣的疼着,久久,我才伸手捂住肿起来的脸,呆呆地看着头一次打我的母亲。

    当我看到悲愤的母亲眼中的泪水时,我顿时哑然。

    母亲的目光告诉我,我做错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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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讷讷的叫着母亲。母亲生气冲我喊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我有教过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难别人的吗?”

    “妈,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就算逐野有做错了什么,他都是你弟弟!一个关心你,什么事都为你优先,无时不刻担心着你的弟弟!你这个做哥哥的就小心眼到连给他道歉的机会都不肯吗?!”

    “妈,不是这样的。”我吸了吸气,梗在喉咙的酸涩不上不下,令我难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我的倔强不认错,母亲气得胸口一阵急遽的起伏,她伸出手指着我,呼吸不稳地道:“不错,我是不知道你跟逐野到底产生了什么误会,让你一失踪就是一年!但是我知道,为了怕我们为你担心,一边逐野急着到处找你,一边不断用谎言告诉我们你只是出差,不能回来看我们。我跟你爸信了,所以前半年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失踪的事情,但是有一天,你爸突然昏倒在村里,被送去医院时虽然没有检查出什么大病,但我要求逐野立刻叫你回来,不管你的工作多么重要!直至那个时候,还没有找到你的逐野没有办法,只能告诉了我们你跟他产生了一些误会后一走不见踪影的事情。”

    听到母亲的话,我脑子一片空白的盯着已经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逐野,他捂着嘴有些虚弱的靠在墙上,他把手移开时,一条血丝就挂在他的嘴角,刺痛我的眼睛。

    母亲继续说着,但声音平静了不少:“如果你怪的是那份报道在报纸上让你速归的事情,那你就怪我好了,因为是我让逐野这么做的,为的是让你看到后尽早回来。”母亲的眼睛盯住我,“但是你,仍旧没有跟我们联络,我们开始担心你,毕竟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见到父亲生病怎么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

    “我们不停想着你是不是出事了,遇上什么困难了。我们害怕看新闻,不敢看报纸,深怕你出事的消息出现在上面。半年了,我担心你担心得每夜都睡不安稳,你爸则是愁白了头,而逐野呢,连工作都不管了,没日没夜的利用可行的办法找你——两天前,你终于肯打电话回来了,我高兴得哭了,不停的让你快点回来。你一挂上电话我就打电话给逐野,说告诉他你即将要回来的消息,逐野立刻赶了回来。今天我正好在村口遇见刚回来到的他,就跟他一块回来。没想到,一进屋,你二话不说就把他往死里打,你说你这样作对吗,啊?”

    我无语,不敢再面对任何人的低着头。

    “你还怪他,还打他……你知不知道,要不是逐野一直安慰我们,你能知道我跟你爸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会担心成什么样吗?搞不好你还没回来,我们就因为担心你全都躺进棺材里了!”

    “妈……”我哽咽的阻止母亲说这种令人揪心的话。

    母亲的泪水也涌出来,从小,母亲坚强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于我心里,从未看到她流过泪的我见到她这样,才知道我真的彻底的伤了她的心。

    “你也知道担心我们,那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当我们两个老人面这么对待这么看重你的逐野,看你们兄弟相失和,无疑是在我们心口捅一把刀啊!”

    泪水从我眼中流出来,滴到地面上,印出一个个斑驳的黑色印子。

    “我真不知道你们到底产生了什么误会,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就算你们解决不了,还有我们两个老人啊,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吗?为什么要赌气到玩失踪让我们担心!”

    “妈,对不起……”我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抹了抹脸上的泪,没有接受我的道歉,她厉声对我道:“你先向逐野道歉,如果他不接受,我们就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用深湛的眼睛看着我的逐野,看到了他眼里的心疼,还有根本就没有怪过我的温柔……

    我倏地蹲到地上,把脸埋入膝间大声地哭着。

    当我冷静下来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躺在床上的我朝窗外望去,看到了熟悉的院子沉浸在青漆的世界中。

    我想坐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昏眩,我有些难受的轻声呻吟,可能是今天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

    正当我捂住眼睛难受的呻吟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额头,我顿了一下,几乎在同时知道了这只温暖手掌的主人是谁。

    “还好,你没有发烧,可能是今天情绪过于激动了,你现在才会感到难受。”逐野沉沉的声音传来,仿佛调制过的恰到好处的音量听起来很舒服。

    屋外没有一丝声响,我问:“爸妈呢?”

    “出去了,妈说让给我们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把什么话都说清楚,不要再误会对方了。”

    我沉默。

    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让我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在微弱的光芒中看到彼此的轮廓。

    没有沉默太久,我便轻声问他:“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跟平常没两样,“没看起来的夸张,吃一些药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就好。”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要不要开灯?”他问。

    “不用了。”我摇头,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这样显得很安静,方便想事情。”

    “那你在想什么?”他又问。

    “很多。”我淡淡回答,“现在在想的是,要不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坐在床边的逐野向我*了过来:“我想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他,黑暗中,我仍能感觉他的眼睛可以看清一切般犀利的盯住我。

    “逐野,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思忖了下,我反问。

    黑暗中,他一直无言,最后,他的声音叹息般的传来:“你离开的一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你不想让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