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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谢跃真的是个出色的男人,不然目光挑剔的椿姐不会如此深爱他。但他有一个强势的父亲,一直盖过了他的风采。加上平时他有一些不良之风,让谢之易一直不能安心的把“浩天”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他。

    後来又有出类拔萃的逐野出现,谢跃的风头更是给盖了过去,虽说逐野是他的儿子,但逐野则完全遗传自了谢之易一切令人叹服的举止,这应该叫隔代遗传吧?

    我收回视线望向谢之易,对他说:“逐野其实应该跟你一样,是姓谢的。”

    我听到有人发出惊讶的抽气声,但并不是出自於谢之易,应该是他身後面无血色的谢笑然,只见谢之易目光一闪,沈声质问我:“把话给我说清楚些!”

    我的视线又移到谢跃的身上,说:“这件事你的儿子应该最清楚,因为逐野,是他的亲生儿子。”

    听到我这麽说,谢跃脸色惊慌起来,他忙道:“你不要信口雌黄!”

    见他这样,我难抑地冷笑:“我信口雌黄?!那麽,谢先生,你还记得椿桦麽?”

    椿桦是椿姐的姓名,谢跃一定能够听得出来的。

    果然,听完我的话後,呆滞了片刻的谢跃脸色刹时煞白。

    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我冷笑著接著道:“你还记十六年前,那个被椿桦丢在你家屋外的才六岁的男孩麽?你禁止所有人收留那个孩子,也不让人送东西给那个孩子吃,还当著你女儿谢笑然的面指著那个孩子说,他是一个不知廉耻硬赖在你家屋外的乞丐!”

    一直静站在谢之易身後的谢笑然听完後,全身失去力气的倒在地上。

    “不可能!”谢跃再也听不下去,往前踏出了几步,站在我面前大声反驳,“那个不是我的孩子,那不过是那个无耻的女人为了讹诈我的钱随便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来骗我的!”

    “谢先生,你凭什麽断定那个孩子不是你的?”我反问他,他顿时哑口无言。

    我又望向依然纹风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谢之易:“谢老爷子,你跟逐野相处了这麽长的时间,你不觉得逐野与生俱来的气质,敏锐的洞悉力,沈著冷静的定性等等,和你很像吗?”

    谢之易依然沈默,我便又继续告诉他:“谢老爷子,我再告诉你一些事吧。那个父亲不要的孩子当时被生母就这麽丢在他父亲的屋外,他冷得一直哭,没有吃的,便翻垃圾箱吃别人吃剩的食物,最後他被冻昏在路边,还是好心人打电话给警察,他才回到了他生母身边。但那个父亲不要的孩子连母亲都不疼他,他不仅不能上学,并且连一个名字都没有,他八岁前,一直受生母虐待,直至被我母亲看到,看不下去收养下了那个孩子,给了他丰逐野这个名字,还送他上学。”

    “谢老爷子,逐野背叛‘浩天’是因为他心中有恨,他要报复。但是这一切,到底是谁引起的?那个孩子还那麽小,什麽都不懂,却要承受上一辈的错误,受尽折磨——谢老爷子,这也正是逐野的性格变得这麽极端的原因。”

    我盯著沈默不语的谢之易,心慌意乱的看到他的沈静,难道,谢之易真的不在乎这些吗?

    “谢老爷子——”我惊慌地叫著他,“难道你真的忍心对付逐野——他可是你谢家骨血啊!”

    我的话一落,谢之易终於动了,他缓慢地扬起手中的拐杖,把它高高举起。

    我眼睁睁地看著面前那根看起来沈重的柱拐高高举起後,再狠狠的落下来——

    我双眼紧闭,全身僵硬的迎接将要重重落到我身上的拐杖——

    “唔!”一声沈重的痛鸣响起,我全身冷汗地张开眼,发出悲鸣的人并不是我,而那根拐杖也不是打在我身上,而是站在我面前的谢跃肚子上。

    只见谢跃吃痛的抱住肚子倒在地上,脸色铁青,痛苦地看著凌然而立的谢之易。

    “爸……”他畏惧的,痛苦的叫著冷眼看著他的谢之易。

    谢之易连哼都不哼一声,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外。

    紧接著,似乎被谢之易全力打下去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谢跃被人架著离开了,谢笑然凄然的眼睛看著我好久之後,也站了起来,落魄的离开了。

    终於,一直把我强制在地上的人放开了我,走出房间外後,锁上了门口。

    身体总算获得自由,我经过方才的事情,吓得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急遽的呼吸著。

    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是好或是坏,我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祈祷。

    祈祷事情会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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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关在不知名的地方,身上又空无一物,我并不知道我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谢之易他们离开之後,又过了多久。

    我坐在角落,焦虑地想著外面都发生了什麽,谢之易在听完一切真相後,他决定做什麽?

    逐野啊逐野,我并不知道我这麽做是好是坏,但我期望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

    时间不知觉的流逝,在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由金黄变成火红的颜色时,我知道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

    一天没吃东西,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

    我把视线移到紧锁的门口上,在想,谢之易他们不会是打算饿死我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开锁声,我皱著眉有些担心地想著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门被人打开後进来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令我十分意外的人,谢笑然。

    一脸苍白的她一走进来,就跑到因为意外而愣住的我面前,拽起我的衣襟冷声问:“你给我说清楚,丰逐野到底是谁?”

    我还未回过神,又被她问住了,我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她狠狠地瞪著我,微微红肿的眼睛含著晶莹的泪花,她用力的摇著我的身体,大声喊道:“说你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丰逐野不是我爸的儿子,不是我的哥哥对不对?说啊,说啊!”

    我明白了,逐野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因为这样,他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看著近乎绝望的谢笑然,我打心底对她产生了同情。

    这个时候,我应该对这个深爱著逐野的女人说什麽才不会令她更绝望?

    不,这个时候,说什麽都没有用了,事实就是事实。

    我只能垂下眼睛,不敢再看她。

    我行动上的回答令她大声悲泣,她把我往墙角用力一甩,丢了出去。

    被她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墙角,我的头因此硬生生的撞上了坚硬的墙壁,痛得我牙齿直打架。捂住撞痛的脑袋挣扎著坐起来,我看到谢笑然已然承受不住打击趴在地上大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