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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的这一声,让两人一下分开。

    “……哦!来了!”杨磊有点慌乱。

    他看了一眼房宇,房宇已经向着小楼走过去了。

    “……”

    杨磊也跟着走了进去……

    晚上在阳台上,两个人坐着,抽烟。

    “我差不多也该回去了。”房宇说。

    杨磊吃了一惊。

    “为什么?住这儿不好?”

    “不是。我也好得差不多了,在这儿给干妈她们添麻烦。”

    房宇说。

    “说什么麻烦,你不知道她们巴不得你不走啊?”

    这是实话,老人们都跟房宇处出感情来了。

    “再说你这伤还没好清呢,那几块肿得都没消下去。”

    “哪有那么娇贵。”

    房宇什么苦头没吃过。

    “以前比这厉害多的,那时候没你,没有干妈,我不也自己躺躺熬过来了。”

    那时候是熬过来了。但是房宇从来没得到过这样的照顾。他感激,从心底里感激。

    “……”

    杨磊一想到以前的房宇受了伤只能一个人在那个孤零零的房子里熬着,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心里就难受。像房宇这样什么苦都不放在嘴上说的人,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磊非常心疼。

    “少废话,你就在这儿一直住着,哪也别去。”

    “操,我能在这住一辈子啊?”

    房宇开玩笑。

    “住一辈子!”

    杨磊说,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房宇看着他,不说话了。

    杨磊看着夜色中沉默的房宇,就心猿意马起来。

    他是做过决定,不把房宇拖下水,不让房宇走上这条见不得光的路。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都难逃情关,一个情字到深处,又岂能自抑?

    杨磊凝视了房宇一会儿,就灭了烟头,靠近了他,凑得很近,伸手轻轻蹭了一下房宇肩头的一块伤处。

    “……还疼不?”杨磊声音有点哑。

    “没事儿。”房宇回答。

    杨磊不说话了,他抱住了房宇,开始抚摸他。

    “我想做。”

    杨磊在房宇耳边,低声说了三个字。

    杨磊已经忍了很久了。

    自从房宇受伤以来,杨磊一直克制,看着房宇那一身伤,他有再多的火也得强行压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现在,杨磊早就已经忍不住了。

    该说还是不该说表白还是不表白这样纠结的问题,杨磊已经不想去考虑了。青春,冲动,激情,被男性荷尔蒙填充的大脑,他就想占有和得到。他希望房宇也和他一样,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和他分享这一个只属于他们彼此的秘密,两个男人之间最亲密无间的秘密,他们要分享一辈子……

    那一夜,房宇有些疯狂。

    又矛盾,又疯狂。

    在床上,杨磊顾忌着房宇的伤,几乎没有招架的余地,房宇完全掌控着他,他也愿意被房宇掌控。

    他们紧紧搂抱在一起耸动,房宇用力地亲他的身体,房宇的嘴唇热烈又带着苦闷,在他身体上吸吮,留下道道红印,那力道杨磊甚至感到疼痛,却是让他痛快淋漓的疼痛。房宇的动作太大,那老式的雕花床也跟着震动,连带着老式的地板都在响,房宇喘着粗气慢下了动作,杨磊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搂着房宇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没事,楼下这间没人住……房宇把他抱了起来,把他用力顶在墙上……

    杨磊和房宇一样的疯狂,苦闷。

    在房宇炙热的液体喷射在他的小腹上时,在杨磊颤抖着释放喷发的时候,他紧紧搂着房宇的脖子,他抖着嗓子在房宇的耳边低喊着房宇!他用力含着房宇的耳垂,吻他的脖颈,他想高声呐喊我喜欢你!我他妈的爱你!……

    杨磊甚至有流泪的冲动……

    当一切平息过去,杨磊静静躺在房宇身旁。

    他们都没说话,心中却是一样的茫然,苦闷……

    第 44 章

    房宇回世纪大酒楼上班了。

    周二的事是怎么了的,房宇也知道。全江海的黑社会没有人不知道,杨磊是怎么给房宇报仇的,没有人不知道,惹了房宇,会是什么具体的下场。

    经此一役,房宇和杨磊的名头更上巅峰。有此悍将,燕子乙和罗九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

    世纪大酒楼恢复了平静,房宇一回来就没日没夜地忙碌,他养伤的时候就时刻惦记着这里,回来后更是毫不懈怠。

    人忙起来就可以不去想很多事。就像房宇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心事,也借由着忙碌才可以忘记。

    房宇恢复了之后,花猫高兴得不行,整天围着房宇打转,自个儿的正经事也不做。

    “江北的游艺厅你不看了啊?”

    “那边服帖着呢!有小弟看着,保管没人敢闹事!”花猫就想多看房宇两眼,房宇这次受伤,把他也担心坏了。

    跟着房宇在酒楼里待了几天,花猫有点感觉。

    “大哥,你有心事?”

    花猫察言观色,绝对是一把好手。

    “没啥。”

    房宇说。

    “别骗我,你知道的,你有一点儿不高兴,我都能看出来。我……”

    花猫深情而幽怨。

    房宇看了看他。

    “走。喝酒。”

    房宇说。

    花猫觉得,那天房宇的酒喝得很蹊跷。

    自从跟了房宇,花猫很少看到房宇喝闷酒。房宇在老人面前,在邻居面前,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圈子面前,是绝对的好青年,在黑社会里,在作为一个金牌打手的江湖上,他是一个豪爽、仗义的大哥。房宇习惯了不在自己兄弟面前流露苦恼,所以现在,花猫见到房宇很少说话,只是喝酒,花猫也担心了。

    “花猫。”

    房宇忽然喊了花猫一声。

    “嗳,我在呢。”花猫赶紧答话。

    房宇抬起眼皮,看着他。

    “……跟我说说你们的事。”

    房宇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的。

    “我们?我和谁啊?”花猫没明白。

    “……就是你们……这类人!”房宇有点艰难。

    花猫明白了。

    “大哥你不是知道的吗……就是那样。”花猫被提起了伤心事。

    “没错,我是喜欢男人,可是这不是病,真不是,我是天生的,很多人都是天生的,我听我一个圈里的朋友说,这是因为咱们中国封建,才说是病,其实在国外,这可正常了,可多了,听说多少个男人里面,就有一个是可以喜欢上别的男人的,还有很多人,男的女的都能喜欢……”

    花猫逮着机会似的,滔滔不绝,希望能拉拢房宇这颗心。

    “你们也……那样?”

    房宇难以开口地问。

    花猫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