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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的话题跳跃得太快了。” 陆承狼狈地拿起凉茶喝下。 他还年轻,早早地被人栓住岂不是很无趣? 一桌人就这么分别谈论起来,气氛居然渐渐缓和,再加上阿旺贪吃,总是会眼巴巴地盯着食物,那副样子惹人发笑。 到最后也没能说服宁默接受自己的好意,送两人回到学校之后,陆爸爸便和陆承驱车离开。 接下来几天是论文答辩,轮到宁默这天早上,阿旺也跟着起床,一路担惊受怕地,“阿默,我有旁听过哦,爸爸和妈妈教的学生……” 看阿旺看久了,都忘记林爸爸和林妈妈是教授了。 宁默应了声,“怎么了?” “很严格的,要是答不上问题……就不能毕业呢。” 研究生的要求自然要比本科生严格一点吧。 看到呆子忧心忡忡的,宁默轻笑道,“我会顺利毕业的。” “……真、真的吗?”阿旺瞪着圆眼睛,担忧不言而喻。 呆子担心他这点是令他开心没错,但是……这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吗? 趁四下无人狠狠揪住阿旺的屁股,宁默眯起眼睛,刚想恶言恶语地威胁,脑中就灵光一闪。 于是宁默松开手,对眼泪汪汪的阿旺低声说,“想要我顺利毕业吗?” “诶?唔……想、想的。”缩着脖子,阿旺任由宁默拽着自己来到教学楼最里头的空教室里,“阿默,你、你要做什么?” “亲我。” “诶?” “你不是想要我顺利毕业吗?亲我一下,就可以了。” 宁默眉峰单挑,好整以暇地与阿旺对视,他认定凭阿旺的智商,一定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而阿旺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只茫然地想了几秒钟,就乖乖地凑了上来。 呆子嘟着嘴巴,热乎乎的手掌攀上他的肩头,就算从窗外吹来初夏还算凉爽的风,也抵抗不住在阿旺傻乎乎地吻住他嘴唇时,带来的炙热气息。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厚颜的卑鄙的占阿旺便宜,这次也不例外。 柔软的唇瓣上有刚刚吃完的樱桃的香甜。 想要看看对方现在是怎样可爱的表情,宁默微微睁开眼睛,在发觉对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呆子,接吻的时候应该闭眼。” “诶——可是……我想看阿默的表情。” 为什么他们的想法会一样啊。 “……有什么好看的。” 轻轻敲打上阿旺的脑门,宁默将唇瓣覆上对方的,“闭眼。” “哦。”阿旺听话地闭上眼睛,两手牢牢圈住宁默的腰侧,简直是任人宰割的小动物。 他知道阿旺是残缺的,最多只能打六十分。 脑袋不好,和正常人交流总是慢半拍,贪吃,四肢的协调性不高,还总是会推卸责任,但他就是喜欢他。 不完美也好,会惹他生气也罢,阿旺始终是住在他心里的人。 还有谁能说出“我赚的钱都给你用哦”这种不顾及自己的话啊。 还有谁会一遍遍的在电话里将“我好想你啊阿默”,在见面之后任他敲打,却从不还手呢? 他不认为阿旺是怕他。 那是阿旺在用自己的方式体贴,照顾他。 “阿默,我爱你哦。” 所以,做了那些事,说了这些话的阿旺,在他心里就是一百分。 “嗯,我也爱你。” 而诚实吐露出心情的他,在阿旺心里,能有多少分呢? 多少分都无所谓。 反正不管是及格还是不及格,他都会紧紧抓住阿旺的手。 64 64、搬家 ... 在建筑公司工作,每天记录相关条款、跟踪进度、项目投标就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顾不上,如果再接下大案子,需要绘制图纸和计算,宁默常常需要熬夜加班。 工作两年下来有了不少积蓄,从当初的实习生变成被组长器重的年轻血液,平时工作是辛苦了点,但年底分红可观,钱果然是要用相应的汗水换来的。 这天,陆承又帮父亲当说客。 “你省吃俭用,到现在还和别人合租房子,不觉得委屈吗?” 宁默夹着电话,正在争分夺秒地吃午餐。 “不觉得。” 钱留下来自然有它的用处,房子再大住起来也是那个样子,况且他只有一个人,随便住哪里都一样。 “哎,可是你也想接阿旺来一起住吧?老头子那间小公寓正好够你和阿旺住不是吗?”不愧是陆承,几句话就窥探出宁默的想法,“他给你,你接受不就好了?犯不着对自己良心要求得太过分嘛。” 听陆承这么说,宁默有一丝动摇。 自从毕业时阿旺被林妈妈带回家之后,他就只能在国假和年假的时候回去,短短几天相处根本不能化解相思,反倒将心中的情绪酝酿得越来越厚重,密实地压在心头上的感觉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天打电话却不能见面,偶尔阿旺想要单独坐火车到这里来探望他,一想到对方极有可能被拐跑,就只能不舍地作罢。 如果能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他就多少有了些自信,在对长辈们说“请允许阿旺和我一起住”这种话的时候,能被许可了。 凭他现在的能力只能租房子住,要买房子……还是有些困难。 “所以喽,我告诉你,你现在就答应,实在过意不去可以付租金,反正总比你在外面租别人家的房子好吧?” 陆承兴冲冲地怂恿,宁默停下吃饭的动作,思考了半晌终于是松口答应。 “那好,我就租那套……” “太好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兴奋的喊声,宁默警惕地皱起眉,“喂,为什么你比我还开心?” “哈,当然是因为这样,阿旺就可以过来了。” “……” “有阿旺来陪我玩,我就不孤单了。”陆承欢快的语气令宁默沉下脸来。 一时间,听筒里都没有声音。 陆承疑惑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宁默冷冰冰地开口,“我还是不租了。” “喂,不能出尔反尔啊你这个死小子!” 可虽然是对陆承这么说了,宁默还是从对方手中接过了小公寓的钥匙。 正是初夏,单身公寓里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卫浴设备一应俱全,不论是沙发还是电视都散发着新事物的特殊味道。 宁默有些烦躁地将行李摔到地上。 不是自己买来的房子还是会觉得不甘心,还好他是付钱租住的,否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