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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堵不住你的嘴。” “就不,我就要说。” 扳回一城的彭敏心情看起来愉悦些。 程夕瑗趁着他们斗嘴的时候往后扫了一眼,食堂里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没有瞧见自己想要见到的人,她有些失望,敛神垂眉,神色平静。 彭敏注意到程夕瑗那副看起来没了魂的模样,用胳膊搡了搡她。 “想什么呢?” 程夕瑗‘啊’了声,回过神问:“怎么了?” “猴子问你问题呢。” “我刚刚没听见,不好意思。”程夕瑗将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望向猴子,“你刚刚问了什么?” “他最关心你有没有男朋友呢。” 陆成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们这一桌,大掌在侯则沛脑门上拍了下,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这小子,见到人姑娘就跟那马屁精似的,油腔滑调,你以为人家程记者能看上你?咋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猴子捂住额头,有些委屈:“我问句怎么了,人家都没说我什么,陆副你还管这事?再说了,我没戏,兄弟们可都关心这件事呢,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万一能凑出一对眷侣,多好是吧。” 彭敏无语:“侯皮皮,你不懂俗语就不要乱用好吧,这话适用这情况吗?” “就那意思,你们懂了就行。”言毕,认真起来。 “程记者有男朋友吗?” 那眼神过于炙热,程夕瑗被看得有些发懵,迟疑了片刻,开口。 “…我没有男朋友。” 陆成河赶走猴子旁边的人坐下,扒了口饭菜,模模糊糊想起来这队里小伙们大多都是单身,他作为老大哥,也是该操心一下小老弟们的终身大事。 “相聚即是缘啊。” 他瞟了瞟周围的人,最后看向程夕瑗。 “程记者今年多大啦?我看着挺小的,没有二十五吧。” “我都快二十八了。”没有女人不爱被夸年轻,程夕瑗忍着笑,“估摸着这里大部分人都得喊我声姐姐呢。” 陆成河夹菜的手突然顿住,口里咀嚼的食物也没了味道,只觉得自己耳道里痒痒的,像是有虫子爬过,他现在对“姐姐”这两个字可是极度敏感。 放下筷子,挠了挠耳朵,吸了口气,他试探着问。 “程记者…认识徐靳睿吗?” 彭敏闻言也一顿,视线先停在陆成河身上,随后望向程夕瑗。 这几个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惹眼,聊了几句就有人看热闹似的围了里三圈外三圈,食堂里光线不太明朗,听到这个名字,程夕瑗愣了下,放在腿上的手想要攥住裤子,微微卷曲。 无人发话,静默着。 “陆副,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猴子没看出来几个人神情微妙,一手勾住陆成河的肩膀:“有什么好事你都先紧着徐队,对,徐队是帅,人不仅帅,实力也是杠杠的,但是人家那么多姑娘追着跑了,你还把程记者往那坑里推,不好对吧,人啊,不能在一棵树上掉死,是时候看看我们这些…”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挑眉:“得看看我们这,新时代好青年,喏,看哥这肌肉,是不是贼有安全感。” 程夕瑗:“……” “去去去,满嘴跑火车,没正经,人家程记者比你大还哥呢,” 陆成河猛得拍开猴子的手,抚平自己的肩章后,捏住他的耳朵使劲揪:“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小青年喜欢耍嘴皮子,但给我注意对象啊。” “啊——,错了错了,程记者对不住对不住。” “没事。”程夕瑗理解,“开玩笑罢了。” 猴子好一阵子才从陆成河的手里挣脱出来,消停了一会,又凑着身子前倾对程夕瑗说:“程记者,说真的,一般人我可不推荐,但我们徐队确实男人,那八块腹肌,那倒三角肌,腹股沟,考虑一下,真的,我猴子从不骗人。” 他说话的时候一改之前的不正经,满脸严肃,说完还重重的点头,表达他情感之强烈。 程夕瑗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原先站在他旁边最近的人,如今竟然要从别人口里听说他,好像她存在的那些时光不过是假象,只有她一个人被幻境控制,还自以为那人与她感同身受。 挺讽刺的。 “人家可看不上我。” 就在程夕瑗不知该怎么回答猴子的话时,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即便周围声音无数,可偏偏被她捕捉。 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可能得了耳鸣,须臾以后,不敢置信的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又是对视。 透过人群,徐靳睿靠在门栏,侧着眼盯着程夕瑗,她整个人怔住,从头到脚血液仿佛在倒流,心脏不会跳了,不会呼吸了,僵在深处。 “是吧?程——记——者。” 他把程记者三个咬得格外重,眼神盯得程夕瑗浑身不自在,直到程夕瑗感觉自己濒临溺亡,他才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懒洋洋地垂下眼睫。 陆成河和彭敏不说话,就连猴子也感觉到气氛不对,眼珠子一咕噜在两人身上打转,半天没搞懂怎么回事。 夜幕,月亮攀上枝头,没有云雾遮盖,就挂在天上发着光亮,洋洋洒洒的月光给朦胧披上外衣,人啊,是从前的人,说的话却听不明白。 “是啊。” 不知道多久,程夕瑗才抑制住自己身体想要发抖的欲望,咬住后槽吐出这两个字。 “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幼稚。” “幼稚死了,连底裤都要选咸蛋超人的,这种人哪里靠得住,你说是不是?” 说完她吸了口气,抬眼盯着徐靳睿。 你盯着我,我也盯着你,没什么心虚的,要盯尽管盯,看谁先移开。 徐靳睿看着她,先是一愣,而后突然低笑,那声音爽朗,似少年,一如过去。 “是啊。”笑着笑着他哑然,“你不喜欢比自己小的,挺好,确实,年纪小太幼稚怎么能照顾好的人,还是找比自己岁数大些的好,至少懂得疼人。” 这话不用想便是话里有话,像是在说自己,又像是在平白陈述。 程夕瑗咬了咬唇,低下头,这才回过神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恼,视死如归的阖上眼,就当她以为这闹剧已经结束,又听见他说:“找不到的话,再跟我凑合,怎么样?”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话语落在程夕瑗耳畔,她哪里是耳鸣了呀,这是生病了,才会听见从徐靳睿口里说出这种话。 程夕瑗不知不觉晕怔,抬眸时有些失焦,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响。 “看起来好像不乐意啊。” 徐靳睿看着低着头的女孩,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起来,像是在引诱,哄骗,缱绻着勾着人,一步一步往他的方向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