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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还很新潮嘛,老牛吃嫩草啊。虽然裴小公子人品差了一点,不过外形还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你就是真的喜欢他也不算掉价。”

    “什么跟什么呀,我才没喜欢他!  他长得再好看,我又不可能天天只看着他,不干别的了。”单忠孝急于辩解,但却越解释越不清楚。

    连嵘又被娱乐了:“哎呀呀,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么复杂,不只看着的话,你还想对人家小美男做什么啊?”

    “啊?”单忠孝一愣,随即又头顶冒烟:“死月饼,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啊啊啊!”

    “单忠孝,你要是再叫我月饼,我现在就去把小美男奸了。”

    “……”单忠孝小心肝颤抖。生起气来的月饼好可怕啊……

    连嵘正在整理裤子,隔间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交织着略显粗重的喘息。连嵘定住不动,听着有人撞进隔壁的隔间带上了门。

    “嗯……”隔板一侧传来肢体交缠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哎?有好戏听了?连嵘挑了眉,翘起嘴角,一副捡到宝了的猥琐样。他干脆的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上去,翘着二郎腿,打算听墙根。

    单忠孝作为一名智商正常的成年男子,当然也知道隔壁在发生什么事。虽然他也有一点点的好奇心啦……不过,这样背地里偷听人家的私密事总是不好,于是他正气凛然的批判连嵘:“喂,这样偷听人家办事太不道德了吧,被人发现揍咱们怎么办?”

    “怕什么,他们既然敢在公共场合做,就是为了让别人听的。”连嵘很淡定,惬意的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咦?你什么时候拿过烟?”单忠孝心想,他不抽烟啊。

    “刚才从裴勇俊口袋里顺的。”连嵘叼着烟理所当然的回答单忠孝,他拍拍全身上下,遗憾的摇摇头:“唉……可惜没带火。”

    “你……!”单忠孝又再次被连嵘气晕了:“不问自取谓之窃。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个顺手牵羊的毛病改了啊?”

    “是是是……单老师,我下次不敢了。”连嵘满不在乎的敷衍单忠孝:“专心点,我都听不清楚了。”

    “别听了!快回去吧!”单忠孝真是忍受不了连嵘这些不知从哪里带来的臭毛病了。

    “咦?你又想回去和你的小美男聊天了?”一句话直接就让单忠孝噤了声。

    ……那,听听就听听好了。

    于是,一个人两个魂躲在厕所隔间里听戏。听着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单忠孝不觉老脸一红。

    他想了想,决定分散注意力和连嵘聊天:“喂,里面那是谁你知道不?”

    连嵘正闻着烟出神,听见他这么问就翻了个白眼说:“知道呀,不然我听什么?里面的是No.3,他很喜欢和客人在厕所乱来。所有公关都讨厌他这样恶性竞争,把这里搞的乌烟瘴气的。所以呢,等一会儿咱们就出去敲门,吓唬吓唬他。”

    “啊?别啊别啊。”这不是没事树敌吗?

    “呵呵,逗你玩的,看你吓的,胆小鬼。”连嵘呵呵的笑,突然又安静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

    “以前我和易理刚加入一品皇朝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躲在一个隔间里听别人办事……呵呵,那时候真的很有意思啊。我们就抽一根烟,等烟吸完,如果那两个人还没结束的话,我们就跑出去敲门,然后立刻逃跑。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当时是谁敲的门,哈哈。那段时间厕所清净的很,公司也不说颁我们一个环境贡献奖。”

    “……”这是什么恶趣味啊?

    “唉……现在和你在一起就没意思了,什么都不敢做。算了,不听了,No.3技术一点都没见长,这都伺候多长时间了,还没结束。”

    “吴老板……啊……啊……好快……不行了……”

    “小妖精……嗯……嗯……”

    “听听,叫的多难听啊,这公鸭嗓竟然还有人喜欢,真是见鬼了。”连嵘咂咂嘴,扔了烟,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正在这时,隔壁的门被敲响了,咚咚咚。

    连嵘定住了,单忠孝明显感到连嵘的心跳瞬间加快。难道……是易理?

    “里面的人有完没完?有人要急着用厕所啊!”一个清润动听的声音响起,竟然是裴天天!

    这下换单忠孝紧张了,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旁边瞬间没了声息,紧接着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对面的门打开了,有慌乱的脚步声由近至远,终归于安静。

    单忠孝静待着裴天天解决完生理需要赶紧离去,却没想到下一秒他眼前的那扇门也被敲响了。

    不是吧?他什么都没做啊!他是扫黄打非办公室的么?挨个门敲啊。

    “单老师,我知道你在里面。“裴天天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所以完全听不出喜怒。

    “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跟你说。”

    “不出去,坚决不出去!”单忠孝少有的立场坚定。

    “……”外面声音消失了,就在单忠孝觉得裴天天已放弃离开的时候,敲门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当当当。

    这一次不再像刚才温文有礼,仿佛带着暴躁的情绪,震得门板都在坷拉坷拉摇晃。

    “单老师,你不出来我就大叫了,你想让人围观吗?”

    连嵘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可不是他非要惹事了。于是,整了整衣服,开门迎上裴天天晶亮到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的眼睛。

    裴天天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推了他一把,顺势也挤进了窄小的隔间内。连嵘莫名其妙的看着裴天天冲进来,眼见他气势汹汹的一拳打过来,从容地躲也不躲,那拳头就带着风,呼啸着从他脸旁擦了过去,重重的打在墙上。

    呃,多疼啊。单忠孝心里一哆嗦。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天天阴沉的开口,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单老师穿着碍眼的轻薄透亮的衬衣。

    连嵘转转眼珠,反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做什么?”

    “……撒尿?”连嵘笑。小美男逗起来真的是很有意思。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做公关!”果然,小孩子发怒了,压抑的低吼仿佛困兽一般。

    “呵呵,我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我现在搞成这样,还有学校愿意要我吗?”连嵘嘴角微翘,带着不屑的嘲讽。

    “……”裴天天一怔,态度有所软化,他放缓语气说:“我说过可以给你提供一份工作啊。”

    “我不需要,我宁愿靠我自己的力量过活。”

    裴天天笑了,他捏起连嵘的下巴让他面朝着自己,将呼吸都喷在他脸上:“现在你挣的这些男人的钱叫靠自己的力量?应该是叫靠自己的身体吧。”

    捏着他下巴的手使了力气,激动地微微颤抖着,连嵘不悦的偏开头,挑衅的反击:“这你就错了,我不光挣男人的钱,还挣女人的。你看不惯的话,大可以离开。”

    “你……”裴天天咬牙,现在的单忠孝固执强硬的可怕,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对他和颜悦色的人。他竟然恨他到这个程度吗?

    “连嵘,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想再和他牵扯不清了,走吧。”单忠孝劝道。

    事以至此,怨恨裴天天也好,原谅裴天天也好,都没有意义了。他现在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注定两个人是不同世界的人了。裴天天以后会一直骄傲的活在阳光底下,而他,只会一直被困在这个黑暗帝国里。

    也曾想让裴天天难过内疚,可他肯定说不出那些既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狠话。今天连嵘替他做到了,但是,看着裴天天被打击到后咬牙切齿的神色,他不但不觉得解气,反而更加憋闷起来。

    唉……就算他们两个人是孽缘好了,惹不起,总躲得起。

    “你真想清楚了,就这么原谅他?“连嵘有些泄气,他本来还打算再拿裴老爹继续刺激裴天天,再多逗弄他一下的。但是既然债主都发话了,他这个打手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

    “以前的事都忘了吧,我也放下了,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既然瞧不起我,就当不认识我好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关而已,客人不喜欢可以换人。”连嵘平静的说完,侧过身体避开裴天天去开门。

    裴天天盖住了连嵘放在门把上的手,整个人从背后贴了上来,把眼底唯一的人困在了自己的身体和门板之间。

    “别走。”略微低哑的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裴天天轻轻环住他,不想让他离开,仿佛这一走,两个人的恩怨纠葛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之后的日子会不会是形同陌路?

    与其如此,他倒宁愿单忠孝一直恨他,总好过就此忘了他。

    单忠孝被裴天天突然间的温存软化了。这时他真的庆幸他无法控制身体,否则搞不好又要被裴天天迷人的外表和精湛的演技骗的傻傻的随着他走。

    连嵘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继续去拧把手,被裴天天的手握死了。

    裴天天好听的声音温润如水,继续在他耳边道:“别走,我买你。”

    你要是真这么喜欢钱,那就喜欢我的钱好了。

    “!”单忠孝刚升起的一点柔情又被瞬间打散。每一次,刚刚产生了一点温柔的错觉,就发现他又是自作多情,错的离谱,裴天天究竟还要这样伤害他多少次啊?

    单忠孝心里难受,连嵘没有压制住,眼泪便顺着两颊流下来。连嵘怒极反笑,心里暗骂单忠孝这没出息的笨蛋。

    “小少爷,对不起,我暂时只陪酒,还不卖呢。”连嵘咬牙道。裴天天这小王八蛋真是个渣,只会用钱来买感情吗?简直和他那个奸商老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不卖?”裴天天声音夹带着一丝惊喜。

    你惊喜个屁啊,混球!老子卖不卖都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连嵘对裴天天的印象早已跌进粪坑,哪愿意去费心思分析他的心情起落,于是毒舌的刺激道:“对,不卖。就算要卖,卖给你老爹也不卖给你!”

    “你敢!”一句话瞬间把裴天天从天堂又踹回了地狱。他怒极,带着暴虐的气息,大力的扳过单忠孝的身体,猛然发现他的脸上一片水光盈盈。

    单忠孝的泪水让裴天天变得疯狂,他顾不得想其他,仿佛被心底里的声音催促着,俯身就亲了上去:“你要卖也只能卖给我!”

    卖你大爷!连嵘长这么大就恨的就是被人强迫。从来都是他看着顺眼,主动勾引别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敢硬来那就是找死!

    于是,连嵘也怒了。若是以前的身体,他早就一拳揍上去。只是单忠孝单薄的小身板对抗比他高了小半头还是跆拳道黑带的裴天天却一点便宜都占不上。

    他只好闭紧嘴巴,左躲右闪,僵硬的抵抗着裴天天焦躁狂乱的亲吻。

    衣物在拉扯间也都移了位,皱巴巴的挂在身体上。连嵘烦的不行,大叫道:“操,放开我!”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裴天天情绪上来了,说出来的话便口无遮拦。

    “有病啊你,你他妈爱上我了是怎么着?”

    “我……”

    “里面的人怎么回事?”

    裴天天激动地说了一个字,外面的敲门声伴随着易理的叫声便打断了这场激烈的肉搏。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连嵘瞪了一眼脸涨得通红的裴天天,打开门出去。

    易理一进洗手间便听到了老大的动静,其间还夹杂着单忠孝没什么力度的怒吼,就知道估计他是被人骚扰了。

    单忠孝红着眼圈走出来,看了他一眼,眼光波动,又立刻低下头去,躲在了他的身后。

    “这位先生,请您遵守一品皇朝的规矩。”易理替单忠孝出头道。

    裴天天正心火旺盛,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不禁连往日一贯维持的良好风度也不要了。他气哼哼的说:“什么规矩?我在处理我的私事!”

    “……我不觉得您骚扰我们的公关是私事。如果您再不自重,我也只好请您慢走。”

    “呵。”裴天天不屑的笑笑,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相貌堂堂,道貌岸然的家伙。

    他眼光飘向单忠孝,却看见他站在男人的斜后方正用一种近似迷恋的神情看着那个人。

    裴天天的心脏狠狠一痛。这是什么眼神?原来只对他流露出的那种全心信任依恋的眼神今时今日却落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两者那么的相似,却又不同,原先那种类似长辈的宠溺的、朦胧的、暧昧的目光现在变得如此直接热烈,仿佛可以一下子穿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