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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笑出声:“有时你这样的人也很难缠啊。我现在在你的身体里不会有人发现的,你不用太担心了。”

    “那你本来的身体呢?”难不成真不打算要了啊?

    “我想……一时半会儿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吧?”连嵘不负责任的猜想。

    “你怎么能这么有把握……啊!你果然知道自己身体的下落对不对?”单忠孝突然灵光一现,许多关键枝节搭在了一起。

    连嵘为了避难,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然后又逃到他的身体里,所以他才胸有成竹,不过这身体这么藏着不是要烂了么?而且既然能藏住身体,为什么还要特意灵魂出窍的分开来躲藏啊?

    下一秒,连接起来的枝节越缠越紧,转眼变成了一堆乱麻。单忠孝再次眩晕了,好复杂啊,还是没搞明白。

    “连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快说吧,急死他了。

    “好了,别问了,我只是不想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而已。”

    “你在我身体里,不想牵扯也牵扯了好不好?”单忠孝怒了。他难得鼓起勇气,想要助人为乐一把,连嵘还一直推三阻四的,真是浪费感情。

    “……好吧,我答应你,时机到了,我早晚会告诉你,行了吧?现在我想要自己想清楚下一步要怎么做。”连嵘难得的对单忠孝让了步。

    “不能让我和你一起想么?”单忠孝不依不饶,非常想要知道“连嵘事件”的始末。

    “不行。你再啰啰嗦嗦,我就去勾引两个小男生,让你没心情再来烦我!”连嵘恶狠狠的威胁道,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呃……好、好吧。你可要记住你答应要告诉我的哦。”

    “记得了,别啰嗦了。”瞧他这是重生了一个什么居委会的大妈啊?

    前有狼后有虎 ...

    连嵘心情不太愉快的进了一品皇朝,冲进宿舍就先补眠。等他一觉睡醒,早已到了营业时间,好在公关的上班时间规定灵活,晚去一会儿顶多少赚一点,无伤大雅。

    易理已经显然已经回来过了,换洗的衣物随意的散在床上,连嵘揉揉头发,打了个哈欠,晃进卫生间洗漱。

    洗面台上放着易理从别的酒店拿回来的洗浴小样,连嵘看到,冷哼一声,直接拿起来扔进旁边的纸篓。

    “啊,怎么扔了,怪可惜的。”单忠孝心疼,都是好东西,能用挺长时间呢。连嵘这败家孩子就知道浪费,一点不像易理勤俭持家。

    “哼,从外面女人那里带回来的东西凭什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连嵘气鼓鼓的说,酸味弥漫。

    “呃……好,好。”关于连嵘和易理的关系,单忠孝觉得他实在是没有置喙的余地。连嵘明摆着是爱惨了易理的,只可惜拉不下脸来承认,只是不知道易理对连嵘的心情怎样,是不是两人怀着一样的心思呢?

    其实,他也挺喜欢易理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易理是个现代社会中不可多得的会过日子的稀有好男人。按理说凭他No.1的身价,应该完全可以脱离现在这种简朴的生活了,可他却依旧保持着艰苦朴素的良好生活作风。真是和他心心相惜的好同志啊。

    “你看易理挣了那么多钱为什么能捂住口袋,一点都不乱花,你却不行?五张信用卡来回刷,你不嫌累吗?”单忠孝忍不住又开始教育连嵘,向他灌输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易理那是病,早晚要出问题的。”连嵘正在擦脸,头埋在毛巾里,声音闷闷的。

    “啊?什么病?”单忠孝来了精神,他最喜欢八卦了。

    “唉。”连嵘心里憋得难受,索性也向“闺蜜”吐露一下心事:“易理当初做公关是为了凑钱给他妈妈治病,不过阿姨年初还是不行了,换的肾产生了排斥反应,又拖了几个月,还是去了。”

    “……”

    “大概生活一下子没有方向了吧,易理比以前做得还凶,那些钱都存起来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怎么样……”连嵘叹了口气,扒扒纸篓,把之前扔进去的那几小瓶洗浴套装又拣出来放回原位。

    他劝慰过他,可易理那个混球除了笑什么都不和他说,要不要脸啊,不知道他担心他么?

    “连嵘……”单忠孝又被他的故事感动了,心下黯然。原来易理背后有如此悲惨的身世,但是……

    “喂,你不会又是在骗我吧?”要知道上次连嵘给他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时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啊,结果呢,全是骗人的。

    连大哥根本没有辍学,根本没做过小买卖,根本没有结婚对象,连嵘也从没有因为家庭困难,舍身当了公关。还骗他说一品皇朝的大老板看上他,结果所有的公关一致都说他们老板从来只对小明星感兴趣,窝边草一次都没有吃过。

    白白害他暗地里流了那么多眼泪,还好心在许多事情上谦让连嵘,结果都成了笑话。总之,这人就是不能信的主儿。

    “我有病啊,干嘛拿易理的事情骗你,最好你别信。”连嵘刚睡醒,情绪一时脆弱,才不小心说走了嘴,这时早就后悔了。易理的事情干嘛要说给别人知道啊?

    “……好啦,我信你。易理是为了亲情牺牲,那你是为什么做的公关啊?”单忠孝还是始终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

    “……”连嵘直接装没听见,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上八楼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连嵘一进入大厅,和Ben打了个招呼,目光便不由自主的向易理经常坐的十号台瞟去。今天十号台里坐着的正是易理的一号大客户地产王周家的二小姐,她穿着一袭宝蓝色露肩长丝裙,执着酒杯,和其他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说笑着,却不见易理的身影。

    咦?看来今天易理还很忙,不止一个大客户啊。

    通常情况下,人气高的公关指名率也高,一个晚上跑几张台子是常有的事。常到这里来玩的客人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姿态上总是大方有风度的。不过一般碰上分量十足的客人时,易理还是习惯推掉其他指名,专心陪一个客人的。

    今天居然有人压过了周家二小姐的风头,把易理抢去坐台,这人的身份太值得期待了。

    连嵘四下张望,终于在大厅不起眼的一角发现了易理的身影。他正背对着自己,脊背挺拔,看他偶尔点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看来是个年长的女人吧。连嵘偏头,越过易理宽厚的脊背想去看看女人的容貌,确认身份,岂料看到的却是另一个宽厚的肩膀。

    天啊,易理居然接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

    连嵘赶紧伸着脖子细看,不看到好,一看,我的妈啊!那个人不是他哥吗!!

    他脑袋轰的一声,瞬间爆炸。他赶紧摇摇头,不行,他们俩坚决不能凑到一起!

    自从他和易理出来做公关以后,连鹏就再也没见过易理,天知道他作为哥哥心里有多恨易理拐跑他弟,这下事情大条了。

    连嵘跳起来,也顾不上有没有指名他这回事,直朝着二人冲过去。千万可不能打架啊!

    “哥!……们儿,哥们儿。”连嵘大声叫道,一出口才发现不对,急忙往死里硬掰回来,冲着两人摆手傻笑,把单忠孝吓出一身白毛汗。

    正在严肃交谈的两人一齐向他望过来,眼神中明显写着“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的不解疑问。

    连嵘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定主意深吸一口气分开两人,一屁股坐在两个人中间,冲着连鹏就扑过去,扭着腰撒娇:“连先生,上次你来的时候不是说以后都只指名我一个人的吗?现在又找别人太过分了!”

    “呃……”连鹏显然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人,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上次指名过的那个公关。

    连嵘一边扒在连鹏的身上不放,一边暗使劲往后拱易理,心里直着急。这个白痴,还不赶紧跑,非要等着挨打么?好在他观察了连鹏平整修身的西装内不像暗藏了什么致命的武器,要不场面就要更混乱了。

    易理看连嵘像只小猪一样拼命地拿屁股往自己的大腿上拱,一脑袋问号。他这是什么意思,嫌自己抢了他的生意,所以想赶自己走?不过抢生意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啊。

    他隔着不断在连鹏胸前蠕动的脑袋向连鹏使眼色,询问是不是需要自己先离开。连鹏被连嵘把西装都拽的错了位,又不好意思推开身上的人,急出一身大汗。

    “那个……今天点的酒水都算在你的名下好不好?我还是指名你的,我就是和易理说几句话。易理,你不介意吧。”连鹏赶紧让步,期盼这个缠人的小东西暂时离自己远点。

    易理一愣,赶紧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说话?说什么话,我也听听。”连嵘面不改色的坐正,微笑着左瞧瞧右瞧瞧看两个人都黑了脸。

    哎呦,这一通折腾真是累死小爷我了,想要背着我说悄悄话,门儿也没有。

    单忠孝已经抓狂了,心急火燎却无计可施,连嵘这么做也太破坏他成熟稳重隐忍含蓄的男人形象了吧!

    “连嵘!你在抽什么疯啊!”他就是刚做公关没几天,也知道这么明着抢生意不合规矩。

    “闭嘴,坚决不能放他们两个在一起!”连嵘异常坚定的隔在两个人中间,雷打不动。

    别看易理平时一副冷漠高傲的暗夜帝王模样,在连鹏面前却总是矮了一截。曾经易理去他家找他而他不在的情况下,被连鹏逼着抗煤、扫房、搬白菜,擦窗户如此等等干了一系列的无偿苦工。终于有一次在干活时被连嵘撞破连鹏的奸计,之后连嵘就打死也不让两个人再单独相处了。

    时至今日,连鹏再找到易理,还不变本加厉的折腾他才怪。

    “那……哥,我先去忙了,有机会再聊。”易理看连嵘完全没有要让开的迹象,也不好拉下脸来去和一个新人抢客人,何况面对连鹏他心理压力太大,这时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别走,我和你说的事你还没有表态呢。”连鹏也随着易理站起身来,拉住了他。

    啊?什么事情要表态?连嵘心里一惊,不禁暗自后悔自己睡的时间太长,看来两个人已经谈了一阵了。

    “可是嵘嵘从来没有提过……”易理好看的眉形蹙起,似乎有些为难。

    “嵘嵘对你怎么样你看不到?还是你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现在不见了,你就想撇清责任、另结新欢啊。”

    “不是。”易理被逼到死角,涨红了脸。突然跑过来和自己说什么要让他负责嵘嵘的下半辈子这种话,他就是愿意,也要看一直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连少爷答不答应被他绑住吧。

    咦,怎么把他也扯进去了?这个死连鹏,不是对易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连嵘急的想跳脚,终归也只能咬牙忍住,看两个人之间暗潮涌动。

    “连先生,什么事这么严肃啊。出来玩高兴就好,来,我陪你喝一杯。”连嵘稳住紧张到半死的心情,站起来笑嘻嘻的把连鹏拖回座位,暗中踢了易理一脚。

    他……这是在维护我?易理眨眨眼,觉得这个小动作十分眼熟。

    “你别走,我的话还没说完。”连鹏大哥仍然气哼哼的指着易理,易理无奈的呼了口气,也重新规矩的坐下。

    连嵘眼见着情况危机,他那点暗恋易理的小心思转眼就要曝光,急得不行。娘的,不行老子拼了!

    “哇,气氛好凝重啊,不如我们来划拳吧。”连嵘使劲的呲着牙干笑:“输了的人脱衣服……”

    两旁的人都没有动,漠然的看着他一个人在中间唱独角戏,连嵘冷汗连连,急忙苦中作乐继续道:“那个……好热啊,我先脱一件好了。”

    居然沦落到在自己哥哥面前表演脱衣秀,真是悲剧。

    连嵘心底泪流成河,表面却还是潇洒顺畅的脱了西装外套,扔在一旁。他都如此出血大放送了,却仍然不见两个死人有所反应。太失败了!这简直是他出道以来的陪酒史上的最大败笔……

    大哥们,给我个反应啊。我都这么出卖色相了,难不成真要我脱光了不成?连嵘悲怆的想,立刻被单忠孝含泪拦下:“大哥啊,我先求求你了,你能别再给我丢人了不?”

    “我现在不丢你的人,一会儿我就要丢人了。”想他连嵘这样的极品帅哥,怎么能让人知道他搞纯情暗恋这一套?

    连嵘正在严肃思考是不是要继续靠脱衣服来炒热气氛的问题,Ben突然走过来叫他:“你怎么跑到这里来胡闹了?有人指名你都找不到人……”

    “指名?我这里也有指名……”连嵘指着连鹏,赖着不走。

    “没关系,我不介意。”连鹏摆摆手,赶紧佯装大方的把人请走,心底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真够能闹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