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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不再相信连嵘,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事情解释清楚了,自然风平浪静。

    于是,他拉住娱记的手掏心掏肺的交谈起来,将那天孟帆怎么意外碰掉了自己的眼镜,留了联系方式说要赔他,到狄阙为了维护名下艺人的隐私主动提出要交换名片一事,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娱记连连点头,引导着单忠孝:“这么说狄少实际上的目标是孟帆?”

    “不是啊。我哪里有这么说过?”单忠孝吓了一跳,他可担不起散步这种谣言的责任。

    “那就是借着孟帆的借口想要接近你?你看他最后还吻了你……”

    “什么啊?不是吻,只是亲脸颊而已啊,狄阙对我根本没意思。”单忠孝脑袋开始发晕。

    “那么多男人你看他怎么就偏偏亲你呢?”

    “因为孟帆的名片……”

    “也就是说其实孟帆也是故意撞你的,想要跟你搭讪是吧?”

    “……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

    “那你们秘密交往了多常时间了?”

    “……”单忠孝很想将此人直接拍出去,原来那些明星大腕都是如此有修养的人啊,他这么胆小怕事的人都快要崩溃的举刀杀人了。

    就在一场血案消无声息的酝酿过程中,Ben又走过来轻轻的拍拍单忠孝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阿笑,又有指名喽,你今天的业绩做得不错哦。”

    单忠孝哪里还管什么业绩不业绩,恨不得立刻飞扑进Ben的怀里喊他一声亲娘。他飞速的站起身来,冲还兴奋的问着各类古怪问题的记者鞠了一躬,大声道:“请稍等,我暂时失陪一下。”

    接着,不等记者回答,便一溜烟的跑了。刚跑了没两步就被Ben拽了回来,他指指另一张台子说:“你要去哪里啊?还有客人等着你呢。你加油干,照这个形势搞不好下个月的Top里就有你的照片了。”

    我不要Top 10,我要回家。

    单忠孝愁眉苦脸的点点头,朝着指名的台子走去,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再来一个和狄阙有关的客人了,否则他真的会疯掉。

    结果,单忠孝许的愿立刻灵验,来者还真跟狄阙的绯闻没什么关系,但却仍然让单忠孝高兴不起来。这也是个棘手的大客户啊。

    裴永俊依旧是一身西装正式打扮,神采奕奕的坐在沙发上冲他微笑。单忠孝咽了口唾沫走上前去,微微躬身打招呼。

    他刚低下头去,另一个人的影子就在脑海里冒出来,单忠孝突然意识到不妙。坏了,裴天天这时候不会还在酒店等着他呢吧?

    他今天晚上如果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爽了他的约,他未来会不会死的很惨啊?

    热情的邀约 ...

    裴勇俊看见单忠孝走过来便笑着招呼他:“阿笑,来,坐吧。”

    单忠孝本来心绪不宁,忽听见裴勇俊温柔的嗓音才勉强定定心神,在他身边坐下。

    “呵呵,今天怎么这么拘谨?”裴勇俊的西装敞开着,眼神朦胧,透着几分随性的派头。

    单忠孝挨着他坐下后就闻到他身上一股酒气,明显是在其他地方应酬完后过来的。他正式坐下面对裴勇俊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不自觉的笑容就有些僵硬。

    “裴总刚刚有应酬?”单忠孝随便找个话题希望将略感尴尬的气氛调节一下。

    “是啊,喝的兴起,就突然想起了你,想说过来和你继续喝两杯。”裴勇俊笑意盈盈的眼眸带着醉意,看的单忠孝一阵脸热。

    “裴总真是爱说笑。既然如此就看看想喝点什么,我奉陪到底。”连嵘这时开口道。

    单忠孝松了口气,知道连嵘是在提点他要如何应对裴勇俊,急忙照着连嵘的话对裴勇俊重说一遍,果然就见裴勇俊满意的笑起来,拿起酒单来点了一瓶人头马XO。

    “你这几天人气很高啊,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排不上我了吧。”裴勇俊玩笑道。

    单忠孝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怎么会呢?裴总都是老客人了,而且每次都那么照顾我。”

    “呵呵,老客人?哪个‘老’?”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其实很年轻,是资格老,不……”单忠孝急的直出汗,有些拿捏不准说话的尺度。

    裴勇俊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看到单忠孝为难的表情反而笑了出来,叹道:“哎,你现在木讷的样子也很有趣,比你精灵古怪的时候还要可爱。”

    “呵呵,是吗?”单忠孝心想这话被连嵘听见了肯定又要不高兴,果然连嵘哼哼唧唧的开始念叨裴勇俊的眼光有问题。

    酒上来后,单忠孝便和裴勇俊边喝边聊,思绪却偶尔会开小差飘到裴天天的身上。他应该不会一直等下去的吧,又或者他昨天只是开了一个小玩笑而已,做不得准,自己这么在意反而是在冒傻气也说不定。

    裴勇俊发现了单忠孝有些心不在焉,就体贴的问他:“怎么,有心事?”

    “啊,没有。”单忠孝立刻回神。

    “呵呵,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讲出来听听,我也许能帮到你。”

    单忠孝干笑着摇摇头,心说我的心事都是你儿子闹的,告诉你还不更麻烦了。为了转移裴勇俊的注意力,单忠孝只好学着连嵘之前的工作模式开始劝酒。

    “裴总,我们玩点小游戏好了。”

    “怎么?又想玩那个划拳输了就脱衣服的游戏了?”裴勇俊乐。

    “不,不。嗯……玩色子好了,不带惩罚措施的那种就好。”单忠孝暗自捏了一把汗,连嵘是划拳天下第一,可他不会划拳啊。要是让他输了脱衣服,那他只能光着身子送裴勇俊出一品皇朝的大门了。

    “不带惩罚措施的游戏有什么意思呢?”裴勇俊倒是兴致高昂,似乎一点不介意输赢。

    “这个……”单忠孝赶紧思考他有什么拿手的游戏稳赢不输,只是一圈想下来,却没有想到一个。

    “光在这边玩游戏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让你陪我出去玩两天的。”裴勇俊说的极其自然,像是计划已久。

    “哎?”单忠孝愣住,这是在邀请他出台的意思吗?答应他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怎么拒绝才不至于失礼呢?

    单忠孝赶紧低头替裴勇俊斟了酒,趁机向连嵘求救:“我要怎么做?”

    “答应他好了。”

    “啥?”单忠孝气急,连嵘根本没将他的事放在心上嘛。

    “裴勇俊经常会找人陪他出去玩的,滑雪、游泳、爬山、郊游一类的,他是那种比较有情趣的人,一般来讲最初几次他都会比较规矩,要发展也要看两个人的感觉的,第一次没有得罪他的必要。”连嵘解释道。

    “这周末有时间吗?我不会白白让你浪费时间陪我出游的。”裴勇俊把握十足,仿佛料到单忠孝一定会答应他似的。

    “我不是在担心钱的问题。”单忠孝澄清道。

    “哦,难不成你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裴勇俊笑的有点狡猾,望着单忠孝的眼光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不,我没有。我可以去的,只要裴总不嫌我无聊就好。”单忠孝又被弄了一个大红脸,为了掩饰尴尬急忙低头喝酒。

    “正因为你在,我是不会无聊的。”

    “咳咳。”单忠孝瞬间被呛到了。

    结果,单忠孝送走裴勇俊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看看表,还是决定不再去找裴天天了。他做不了决定的事情,看来有老天爷替他安排好了。

    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呢?单忠孝躺在床上摆弄着手机,翻到了裴天天的手机号码,号码的名字还写着“班长”没有变过,他盯着那称呼半天,还是犹豫着不敢打出去。

    “你有完没完,盯着一个地方一个多小时,你不腻我也腻啊,你稍微转转眼睛看看周围的美好世界成不?”连嵘忍不了了。

    单忠孝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别理我,烦着呢。”

    “你要是把这个气势用在你的那位亲亲班长身上该多好啊。”连嵘奚落他。

    “啊……”单忠孝抓起枕头捂住脑袋,无比郁闷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易理一进门就发现单忠孝一个人在床上发疯,吓了一跳,站在原地看他一个人闹腾的欢实,半天才咳了一声,回自己的床上躺下。

    单忠孝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有人进来,看到易理已经躺在对面床上闭起了眼睛,便想起了之前一直在意着的事情。

    “你要结婚了吗?”连嵘问不出口的问题,他来帮他问好了。

    连嵘果然急了,大叫道:“单忠孝,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对吧!”

    易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在单忠孝猜测他已经睡着打算放弃的时候,易理悠悠然开口问道:“你听谁说的?”

    “呃……那天的晚宴上你和周小姐……”单忠孝不会撒谎,这件事上连嵘又偏偏不肯帮他。

    易理睁开双眼有些愠怒的瞪了单忠孝一眼,斥道:“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我不是有意的,碰巧经过而已。”不是他有意听的,是连嵘!

    “我的私事与你无关吧。”

    单忠孝被浇了一盆冷水,顿觉无趣,连嵘也一声不吭,仿佛事不关已的态度。他把心一横,怎样都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结束。

    “虽然与我无关,但是如果不是因爱情而结合的婚姻,会让真正喜欢你的人伤心。”

    易理不语,盯着单忠孝半天,却始终只能注意到他直视着自己的毫无杂质的明亮双眼,似乎能直视进他的心里,逼他无所遁形的袒露他的心情。于是,他强撑道:“喜欢我的人很多,我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幸福。”

    “那你心中喜欢的那个人呢?”

    “……”易理沉默,最后深深地看了单忠孝一眼,转身躺下去再也不理他了。

    “所以你觉得他还打不打算结婚?”单忠孝入睡前问连嵘。

    “靠,为什么你要问我?说的好像我知道内幕一样,他爱结不结,我管他去死。”连嵘自打他问了易理后,情绪就一直处在火山喷发的边缘。

    单忠孝早就适应了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连嵘式暴风,继续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聊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梦中的他随着裴勇俊去野营,而裴天天穿着一身迷彩装,脑袋上顶着一圈树叶子,在丛林的深处盯着自己,像一头没有喂饱的饿狼,目光犀利,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易理在黑暗中掏出手机,盯着嵘嵘的名字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轻轻的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单忠孝睡了一夜,却丝毫没有得到休息,单忠孝懒洋洋的趴在床上不想起身,那混乱的梦境让他疲惫不堪,白天仍然心有余悸的心脏突突直跳。

    晚上好想请假不去上班了啊。

    但是勤劳的单忠孝怎么能够旷工呢?于是还是最早到达大厅的他琢磨着是不是该跟Ben商量商量设立个什么全勤奖的奖励项目。

    晚上的一品皇朝仍旧一派灯红酒绿的热闹景象,单忠孝也依旧前所未有的人气高涨,慕名而来为了见他一面的好奇人士络绎不绝。他今天甚至接待了一位外籍艺人,辛辛苦苦锤炼多年的英语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单忠孝觉得他现在完全就是一只千辛万苦送出国去的大熊猫,为的就是让全球友人都前来瞻仰。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呢?

    一天晚上跑了四个台,等到Ben喊他去第五个台子供人赏玩时他已经认命了。算了,肯定又是不知道从哪里看过小报跑来凑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们。

    单忠孝走到七号台却不见客人的人影,沙发上只随意的搭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没等单忠孝升起任何不好的预感,一个高大的男子就从背后猛的拥住了他。

    清润动听的熟悉嗓音响在耳边:“单老师,昨晚你竟然不来赴约,害我白等了一个晚上,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恶魔之吻 ...

    泛满柔情的糯软嗓音像要奏出情人间最亲密的甜言蜜语,令人不免沉醉,可是其间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美好。

    单忠孝任他抱着自己,一动也不敢动,心脏猛烈地跳动,快要蹦出了胸膛。昨晚的梦境回笼,他又不由自主的将裴天天所谓的惩罚和梦里裴天天在丛林中如狼似虎的撕扯着自己的一幕联想在了一起。

    “啊!别想了,我不想看到那一幕。”连嵘恶心的叫道。

    啊,没错,他就是做了个春梦,那又怎样?好歹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偶尔有一些这方面的想象,不算过分吧。梦里的那个对象又不是他能控制的,干什么这样鄙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