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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不停摆动,“是让我和你……嗯?”

    温寅点点头。

    “你不……”他想说你不是介意我看到你那什么时候的样子么?然后话说一半便吞了回去,眼睛一转忙把手里的东西丢下,当先进了浴室,还故作大方道,“来就来。”

    温寅笑着跟进去,看杜梨知爽快的剥了自己的衣服,又去脱温寅的,温寅顺从的任他把自己除了个一干二净,两人一起走进淋浴间,杜梨知回头道,“我开啦。”

    温寅垂了垂眼,再抬起,接着在自己耳后的开关处摸了摸,轻轻“嗯”了一声。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淋了下来,渐渐地浴室里弥漫出隐约的雾气,将两人的面容都映得朦胧起来,杜梨知伸手在温寅脸上摸了一把,一字一字道,“我来帮你洗。”

    温寅盯着杜梨知的唇,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杜梨知倒了洗发露在手上,先在自己脑袋上揉了揉,再去搓温寅的头发,他下手不知轻重,前两下指甲刮的温寅的头皮生疼,温寅一声未吭只静静受着,待到杜梨知自己意识到这才缓下力道来。

    杜梨知忙道,“啊呀,疼不?”话出口才想起温寅听不见,立时咬住了嘴巴。

    温寅察觉杜梨知停了手,便抬起头来,却见他挤着手里的泡沫眼眶泛红。知道温寅在看,杜梨知忙转过要去拿沐浴露,温寅却从后面揽住他的腰将他拖到了自己身上,赤.裸的后背贴上对方赤.裸的胸膛,相交的体温让杜梨知微微抽了口气,温寅的唇也跟着凑了过来,杜梨知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只觉胸腹间满溢出又甜又酸的味道来,太复杂了。

    一起洗澡什么的本就是冲着擦枪走火去的,于是滚到一起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杜梨知双腿一跨返身坐到了温寅的身上,抱着他的头吻得格外投入,温寅被动的承受着他唇舌,比起往常的悠然自若,关掉了人工耳蜗的确让他显得有些迟滞,但他既然决定将这一面呈现在杜梨知的面前了,便已经做好了完全坦然的准备。

    杜梨知气喘吁吁的抬起头,对上温寅同样带着些欲色的表情忽然挑逗的一笑,沿着他的脖颈继续吻了下去,唇擦过锁骨微微啃咬,再到胸膛、小腹,当停在对方□的欲望面前时,温寅感觉到杜梨知顿了顿,他心里叹口气刚想把人拉起来,就觉贲起的地方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口腔。

    杜梨知被那东西卡的下巴都要脱臼了,但他知道既然开始了就没回头的余地,索性就让温寅舒服到底,于是压了心理慢慢升腾的情绪,一边动着舌头一边动起了头。他哪里有过这种经验,只能想象着以前被一些MB伺候时的情景,而对于本就没什么要求的温寅来说,光看杜梨知埋头在自己胯间的模样就足够血脉喷张了,技巧生涩早就丢到了脑后。

    曾经不可一世,看谁都不抬眼的杜少爷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不止会甘于人下,还带着一丝讨好的帮别人做这样的事,而当温寅释放的时候,他半强硬的把杜梨知的头给拉了起来,但还是没来得及,让一缕白浊沾到了杜梨知的脸上,杜梨知看着温寅爆发时性感的表情,顿觉酸痛的双颊和麻痹的唇舌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舔了舔唇,杜梨知对温寅呲牙露了个勾引的笑容,温寅把他拉起来亲了亲,一手向杜梨知早就兴奋起来的地方摸去,一手拿过一边的沐浴露,借着这个和水的润滑,温寅进入的很顺利,也许是身体一直处于紧张兴奋的状态,温寅才插.进去杜梨知就有些感觉了,他环着温寅的脖子自己动起了腰,水花淅淅沥沥的洒在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抵死缠绵的画面来。

    这次情.事终于让杜梨知从头到尾引导了一回,酣畅淋漓的高.潮来临时,他紧紧抱着温寅呢喃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爱你……”

    听不见也没关系,他的这份感情,已经透过所有传达了出去,相信对方能够感受得到。

    而温寅一遍遍细吻着杜梨知的眼睛,在他耳边用些微颤抖的声音轻道,“谢谢你,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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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梨知显然是对于自己的手艺是越看越爱,一有时间就拿着手机对着温寅的发型一阵猛拍,只是照片不能随便保存在手机里,杜梨知只能将他存到电脑上,新建了个“老伯新发型”的文件夹,还说以后要尝试各种造型,说不定老了以后还能开个影展什么的。

    连粉丝都知道他最近很迷这个,微博上转发的都是这方面的素材,还纷纷猜测荔枝是不是打算换新造型了。

    然而杜梨知的好心情才没维持多久,这天温寅下班刚到楼下就看见他正在和别人争执。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戴着眼睛,一副精英干练的模样,而他的五官和杜梨知有些相像。

    他对杜梨知说了什么,杜梨知立马吼了起来,温寅站得远,只隐约听见“那又怎么样、我和男人……你管不着”什么的。而那男子脸色铁青,左右看了看,显是觉得杜梨知不怕丢人,杜梨知又对他甩了两句话,看也不看那男人就转头上了楼。

    那男人一脸愤然,半晌无奈地要去开车,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温寅。

    温寅上楼开门,果然见杜梨知还在生气,手里的稿子写了没两笔就被他揉皱了丢到一边,自己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他把稿子捡起来摊平,看了看上面划得乱七八糟的五线谱,“挺好的,不要扔。”

    杜梨知哼了一声,跑去浴室洗了把脸,温寅换完衣服出来就见他上了露台的跑步机,温寅走过去站在他旁边,杜梨知跑到气喘吁吁,却不看他一眼,温寅不由伸手给他按慢了节奏,杜梨知立时狠狠瞪了过来。

    温寅道,“你愿意说么?”

    杜梨知转开眼,“说什么?”

    温寅不语。

    杜梨知道,“你他妈都看见了吧?”

    温寅默认,杜梨知也没什么好瞒的了,“那是我大哥,他说圣诞节那天看见我们吃饭开房了,他觉得我很荒唐,到现在了还不知道安生,要是不小心传出去肯定要给我那亲爹和杜家丢脸。”顿了顿,又道,“而他都知道了,我那亲爹离知道也不远了,搞不好现在已经一清二楚等着拿我了呢。”

    说完回头见温寅皱起眉,杜梨知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却到不了眼底,“不用为我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就知道了,反正在他眼里我早就已经不堪到底了,再多几条龌龊的罪名也无关痛痒,就不知道他会使什么手段对付我了。”

    温寅想了想,斟酌着词语,“你和你父亲的关系……”

    “很差,”杜梨知直接道,“没有最差只有更差,他从小就不喜欢我,因为我不听他的话,他让我往东我偏往西,他这人最要面子,而我呢又给他找了个他觉得最丢分的职业,几乎和男妓差不多吧,至少在他眼里。”按杜老爹的话来说就是戏子,整天抛头露面、弄姿卖笑,实在配不上杜梨知原来根正苗红的出身。

    而听着杜梨知自嘲的话,温寅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知道他们父子的隔阂必定不止杜梨知所说的观念上的问题,至少从杜梨知提到杜显人来看,口气里明显带着不该有的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chwarzwong、3089469、菊花和willziyi姑娘扔的地雷~

    ☆、第八十章.

    杜梨知见温寅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是不是很好奇既然他这么讨厌我做这个,为什么这么些年一直放任我丢他的脸而没有把我的后路都扫干净呢?”

    温寅没应声,但表情已经告诉杜梨知自己的确就是如是所想。

    杜梨知点点头,从跑步机上下来走到栏杆处趴着,“大概,是他自己都知道,他的立场站不住脚吧……”

    那时杜梨知才刚进柯娱,他是因为在学校参加了唱歌比赛而被公司看中的,对方还不知道他的背景,杜梨知也藏着不说,一直到签了约才暴露了出来,杜父知道后自然大发雷霆,要杜梨知立刻解约,杜梨知的脾气怎么会愿意呢,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唱歌。

    杜父平日里总骂他败家子,除了会搞些靡靡之音外什么都不会,让他学经济他不学,让他从政还担心一不小心能拆了自己的台,杜梨知面上像是故意要和他对着干,但心里到底憋着一口气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真的做出些成绩了杜父还是会对他刮目相看的,于是咬牙搬出了家里一个人住。

    他一边上学,一边参加公司的新人培训,还要想法设法拖着杜父给自己找麻烦,唯一的指望就是可以快快出唱片红起来能出人头地,杜父却直接背地里找人给天娱通了气,于是天娱那边也不赶他,却也不捧他,只冷藏着让杜梨知哪一天先受不了的走人。

    一直到杜梨知遇见蒋爷,蒋爷觉得杜梨知的确是难得的好苗子,不忍他就这么浪费了,便不顾各方压力,托了另一层关系让杜梨知随着一大波新人一起出了唱片,至于能不能红,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事实证明,杜梨知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看着那红艳艳的销量榜和四面八方涌来的支持者,杜梨知想着杜父也许说不定会为此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里便止不住的得意,那年他还只有十七岁。

    然而结果却是,杜父气杜梨知自作主张,便看也不看那张专辑,只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好好的出身不知道珍惜,宁愿自甘堕落也不学好。”

    当时杜梨知心里的感觉几乎是难以言说的,杜父这样的人,位高权重,一向说一不二,他的观念也始终影响着家里其他的人,杜盟和杜母对于杜梨知的选择也同样不理解,不过他们不用什么过激的言辞,光是那种不赞同的眼神就足够伤害那时还不过少年的杜梨知了。

    但是杜梨知这个的复原能力是很强的,没心没肺不认命,尽管被那些侮辱的话气到浑身发抖,一转头杜梨知依旧继续抱着的决心却是“总有一天让别人来告诉你我有多厉害,看你再瞧不起我。”

    只是他这样面上不可一世,心里却偷偷期盼认同的想法在某一天之后再也不会有了。

    七年前的杜梨知偶尔还是会回家的,尽管回去除了挨骂之外不会有别的,而杜父那时还是在副位上,时不时要看点正位的脸色,于是在杜母的要求下杜梨知硬着头皮陪着老头子去参加了那位正位的寿宴,还记得那个场面搞得很大,大厅里还搭了个表演节目的舞台,杜梨知向来最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只是碍于大局,他还是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的坐着,只是脸色有些僵硬而已。

    忽然,正位的老爷出声道,“老杜啊,这是二公子吧?已经长这么大了?”

    杜显人忙应声,看着杜梨知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慈爱,“是啊,皮的很,不服管啊。”

    “小孩子要慢慢管,不急。”

    此时一个打扮的鲜亮风骚的女人唱完了歌从舞台上下来,勾着正位的手掩嘴笑道,“我觉得杜二少好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杜显人的脸色立马变了,那女人拍手,“我想起来了,你是杜梨知,之前出过唱片的吧,现在很红呢,没想到你是杜先生的儿子啊?你唱歌很好听,有前途。”

    杜梨知不置可否,只看着杜显人放在桌下的手青筋都爆出来了,而正位老爷道,“唱歌的?明星吗?嗯,模样长得的确好,”接着看向那女人,“既然这样,那你可算是前辈了,以后就多照顾照顾,能让你都夸的这样好,应该是很厉害的了。”

    杜梨知再不懂事也觉得这场面说不出的尴尬,怕是又戳了老头子的痛脚,回去定是要收拾自己,谁知道,杜显人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推着杜梨知站起来道,“既然这样,梨知你就在这里唱一个吧,你不是最喜欢唱歌的吗?让阮小姐趁这机会多教教你。”

    杜梨知一愣,而坐在他身边的杜盟和杜母也都愣了,再回头看杜显人的脸上,哪里有半点不快,笑得说不出的鼓励和亲和,仿佛一个慈爱的支持儿子事业的好父亲。

    杜梨知当下就觉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淋了下去,整个人从里到外凉彻心底。

    “他要面子我知道,他怕下不来台我也知道,可是他就在那寿宴的前一天,就是前一天,把我骂的像个卖屁股的贱货一样,转而为了讨好他的上级就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表演,我不懂,他既然把这职业想的那么不堪,现在却又为什么要我去做这样的事,在那个时候,我在他心里和那个正位的情妇有什么不同?”

    杜梨知把头伏在手背上低低的说道,看着楼下渐渐西沉的落日,垂下的眉眼遮住了眼里闪烁的光晕。

    温寅走到后面抱住他,心里想着当时那个阮小姐应该是阮瑾秀,她为了上位一路睡了不少制作、老板的消息在圈里早就人尽皆知了,一直到被朝里的高官包了后才成了一线女歌手,现在因为年华老去已经半退了,而杜梨知在她之后被推着出去唱歌,杜显人的做法实在是伤人。杜梨知自己上去唱,他就是众星拱月的明星,而杜显人心里明明把这作为下作的事情却还是让杜梨知上去唱,杜梨知就也要跟着变成那样下作的人了。

    杜梨知靠近温寅的怀里,把额头顶着他的侧脸,依旧看着远方,“结果我还是唱了,这是我在我那亲爹面前第一次唱歌,也是第一首他能认认真真地听完还带赞赏的歌,之后我就常想,我那一次不知道到底是给他长脸了呢,还是丢了大脸了。”

    说完杜梨知笑了,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好笑似的,“大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