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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悸还残留着,顾思存很难想像野人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这杀气中带着的血腥暴虐,几乎让顾思存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野人的猎物会不会不只是普通动物,甚至还有人……?

    顾思存心里寒了一瞬。不过他不算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据他了解,在受害者无知的情况,罪犯说不定还会有所收敛,但是如果受害者把老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罪犯一般反而会无所顾忌以至肆无忌惮。

    ……

    很快,夜晚降临,这个山洞中的温度倒是比外界要稍微高一点,但是依旧很冷。

    野人将山洞中的那些已经晒干的树叶和草叶收拾整齐,铺成了一个厚而柔软的床铺形状,然后解开了顾思存脖子上的束缚,一把抱住了手脚依旧被禁锢住的顾思存。

    这时候如果反抗,说不定会激怒野人,在这种事情上激怒野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顾思存任由野人将他抱起放下,态度堪称温顺。

    野人似乎也很满意顾思存这种配合的态度,因此动作堪称温柔,他轻柔地将顾思存放在了“床”上,然后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野人身上就穿着一件运动外套和一条运动裤,脱下之后,赤.裸的身体便完全袒露在了顾思存的面前。

    野人的身材非常好,宽肩窄腰大长腿,修长的骨骼上覆盖着蜜色的肌肉,胸肌腹肌处处分明,形状不夸张却能让人感觉到里面蕴藏的强大力量。这副身体的存在仿佛就是在诠释着力与美,简直就像是一具完美的雕塑。

    不过顾思存不在乎野人的身材,他只在乎野人接下来的举动。

    野人脱光之后,便躺在了顾思存身边,显然打算和顾思存睡在一起。顾思存浑身僵硬而警惕,防备着野人接下来的动作。

    野人先是把顾思存手上的束缚解开,为他按摩了一会后,又把他重新绑住,然后野人解开了他脚上的束缚,按摩过后又绑住。流程走完之后,野人搂着顾思存躺了下去,把老虎皮盖在了两人身上。

    顾思存一开始对野人十分戒备,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多了,野人抱着他没多久便呼吸平缓了下来,显然是睡着了。

    顾思存今天费心费力了一天,此刻也十分疲惫,眼见野人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只是单纯搂着他,便也逐渐睡了过去。

    顾思存睡得并不好,一晚上噩梦连连,感觉自己成了被五指山压住的孙悟空,整个人被沉重的大山压成了纸片,以至于无法呼吸。因为噩梦,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顾思存就醒来了。

    醒来之后顾思存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了,罪魁祸首显然就是野人。野人抱着顾思存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型玩偶一样,双手紧紧箍住他,腿搭在他的腰上,大半个身子也压在他的身上。

    野人虽然看着偏精瘦,但是他密度极高的坚硬肌肉昭示了他的体重绝对不低,顾思存被压得喘不上气。

    因为双手双脚都被束缚,所以顾思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大汗才总算是挣开了野人。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因为他刚把野人挤到一边去,没出五分钟,野人一个翻身又把他压住了。

    顾思存:……

    顾思存忍不了了,他撞了野人一下,然后叫了一声:“醒醒。”

    野人动了动,然后依旧在睡,甚至还十分香甜地砸了咂嘴。

    顾思存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狠狠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向了野人的头。他从小就是出了名的铁头,这下肯定有野人好受的。

    但是很快顾思存就发现他错了,野人的头硬程度竟然不逊于他,他一脑袋撞过去,感觉自己差点脑震荡,杀敌不知道有没有一千,但是自损绝对够八百了。

    不过顾思存这么一撞,野人总算是醒来了。

    野人慢慢睁开眼睛,搭在顾思存腰上的手恬不知耻地摸了一把。

    顾思存一个激灵,差点连头痛都忘了。

    不过野人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摸了一把,摸完之后就收回了手,顾思存能感觉到他的不可描述完全没有反应。

    这让顾思存隐隐松了口气,他心想野人在山中活动完全没有受过性教育,说不定什么都不懂。

    野人伸了个懒腰之后,整个人好像都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盯着顾思存看。

    此时天色未明,山洞里还是一片黑暗,但是野人早就习惯了在夜晚活动,因此他透过黑暗还是看清了顾思存的样子。

    顾思存的额头红了一片,双眼也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野人一个人在山中生活了这么久,他的警惕性是一等一的强,因此其实顾思存刚一醒来,他也就跟着醒来了。只是他很喜欢和顾思存亲近的感觉,所以故意装作自己仍在熟睡,当感觉到顾思存的挣扎之后,他故意让顾思存挣开,然后有点恶劣地再度压了上去。

    只是野人没想到顾思存最后竟然会用自己的头来撞他,在野人看来,人类的头颅是很脆弱的地方,他还没见过用自己的头当攻击武器的人。

    看着顾思存双目含泪的样子,野人觉得心脏动了动,手指也轻颤起来。

    ——想要让他彻底哭出来,他流泪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野人歪了歪头,遏制住了内心一瞬间的暴虐,因为他知道人类是很脆弱的,轻易的一点伤害就会给一个人带来死亡。这个人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看中的,他不想让他死掉,因此他不会伤害他。

    顾思存没有野人那么强的夜视能力,再加上野人的脸在毛发的遮掩下根本看不清,所以他并不知道在短短一瞬间野人的脑海中划过了多么危险的想法。

    顾思存提出意见:“晚上能不能分开睡?你快把我压死了。”

    野人没说话,只是起身从角落里扒拉出几根植物,然后嚼了嚼吐出来,敷在了顾思存的额头上。

    顾思存的铁头也不是瞎吹的,他自己额头虽然红肿起来了,但是野人的额头也红了一大片,不过野人却全然没有理会,只是专心为顾思存敷药。

    顾思存又提了几次要分开睡的意见,但是野人始终是一副装聋作哑的样子,顾思存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两人醒来之后就没有再睡,一直到天亮之后,野人穿好了衣服起床,出门之前,野人又按照之前的流程依次解开了顾思存的手上和腿上的束缚,为他做了按摩,然后又绑上。

    虽然乍一看野人的脸被头发和胡子遮挡的严实,但是随着他的动作还是能隐约看到一点头发之下的眉眼,因此顾思存无意中便看见了野人额头上一片已经肿起来的痕迹。

    顾思存想了想,指了指野人的额头:“你不管吗?”

    野人摇头:“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