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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开出最美丽最娇艳的花朵,取悦站在月下喝酒的紫衣男人。

    杜子仁一身紫色宽袖长袍,头上戴着九珠黑冠。

    九黑冠是阴间最高领导酆都大帝的朝冠,大帝消失后便由五方鬼帝轮流保管,今年本是由北方鬼帝保管,却不怎么落到他的手上,他还戴在自己头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众鬼皆知。

    聂无双单膝跪地,无比虔诚道:“参见君上。”

    杜子仁没有回头,把玩着点缀宝石的酒杯,问:“出事了?”声音笃定。

    聂无双将平山精神病院的事呈报上去。

    杜子仁毫不在意的摆手,像红衣女鬼这样的手下,他养了百余只,折损一两个也绝不心疼。

    聂无双到是心疼,为了不让地府察觉他们的动向,他责令这些厉鬼一律不准离开他设阵之地,更不准去抢其他鬼的钱财,不必要静悄悄的,不吸引鬼的注意力。

    其他鬼都迫于聂无双乖乖听话,只有红衣女鬼冤气太重,任性杀人,而且她也只是杀人不夺财,每个月都像其他厉鬼一样,等着聂无双投喂。

    经济压力大,聂无双走投无路,只能去整容,然后还去当男公关卖笑。

    说出去都要笑死鬼,不过为了自家鬼帝的大业和秦广王的幺女……反正他是义无反顾的。

    聂无双担忧的问:“君上,黑白无常向来诡计多端,他们和三界管理局又走的进,会不会找他们帮忙?”

    杜子仁冷哼,“凤帝渡劫失败,鸟族自顾不暇,孔宣哪有空管他。”

    第44章 一夜几次

    在杜子仁看来, 哪怕黑白无常求助于孔宣, 孔宣也不会帮忙。

    说到底地府如何, 跟孔宣又有什么关系。

    小辈不知道,他却是知道孔宣的品性,连佛祖都敢吞的孔雀, 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虽然因为凤帝空降三界管理局, 孔宣也得了一个副局长的位置, 可在孔宣这样的上古大妖眼中,那些人族又能算什么?

    不过都是蝼蚁罢了!

    现如今凤帝渡劫失败不知生死,孔宣自顾不暇, 又怎会管地府的事, 除非他也对酆都大帝的帝位有想法——当然,这绝不可能,除非孔宣脑子瓦特了。

    不过以防万一,杜子仁还是派手下埋伏在三界管理局外, 如果见了黑白无常不必上禀, 格杀勿论。

    聂无双立刻自荐。

    黑白无常作为地府一线执法人员, 屹立千年不倒,跟活招牌一样, 地位稳固实力强悍, 一般二般的鬼绝非他们的对手。

    当然, 正是因为他们地位太稳固, 牛头马面升职无妄, 才会挺而上险, 上了他们的船。

    杜子仁摆手,“你不行,你走了军费怎么办。”

    聂无双:……

    杜子仁也觉得这话有些伤鬼心,又改口道:“无双啊,你是本君看着长大的鬼,筹备军费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别人本君不放心。”

    “我只相信你。”杜子仁抓着聂无双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语气里、眼神里满是信任。

    聂无双顿时将那些别扭抛到脑后,跟被传销洗脑一样,亮晶晶的看着杜子仁。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杜子仁捏了捏袖子里的书。

    是当代企业管理者必看书之一,杜子仁也是闲着没事打发时间,叫手下鬼买了几本,别说还挺有用。

    杜子仁下令追杀黑白无常,意味着这场政-变正式开打。

    聂无双想起四方鬼帝,这是他最忧心的地方,也是这场战役最大的变数。

    杜子仁吊起眼白多眼仁细的三角眼,“他们啊,本君已经解决了。”

    聂无双愣怔,解决?怎么解决的?那可是四方鬼帝,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杜子仁一脸老谋深算,带着聂无双往庭院最深处走去,那里漆黑一片,是连接人间与地府的暗道。

    聂无双跟着杜子仁踏入暗道,暗道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约莫一刻钟后,才走到尽头。

    眼前豁然开朗,阴间长年暗红的天空挂着一抹滴血的残月。

    触目所及皆是人间地狱,刀山剑林火海,聂无双一眼认出这里是他长大的罗浮山,也是南方鬼帝杜子仁的治地。

    罗浮剑林中,有几方矮几,几上酒菜还冒着热气,却无人食用。

    鲜血从矮几一路蔓延,最后止于剑树,不,剑树上更多。

    四方鬼帝像烤串一样被串在剑树上,淌下的血似红蛇一样婉转。

    他们还没死,还活着,只是不能动弹。

    聂无双就看见一位鬼帝手指动了动。

    他扯着粗嘎的嗓子骂道:“杜子仁,你会遭报应的。”因为受伤显得很无力。

    杜子仁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肚子都笑痛了,“报应?我早已修成地仙,连生死薄上都没有我的名字,我怎么遭报应?”

    “天道在上……”

    “呸,天道会管这些小事,你们读书读傻了吧。”杜子仁不屑,他真的很怀念上古那会子,一言不和就开打的风气。

    没有那么多酸道理,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

    胜者为王,败者如他,打不过酆都大帝,只能居其之下。

    “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酆都大帝都死了千年,你们竟都不想往上再走一步,不但没有野心,连防备之心都没有。”他说请喝酒就信了,丝毫不防备将毒酒下肚。

    就这样愚蠢的一群鬼,竟然是地府赫赫有名的鬼帝,真是笑死鬼了。

    更为可气的是,他竟然和他们平级。

    还好意思说天道,这才是真的天道不公。

    “莫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活的□□逸,把自己变成了羊。”杜子仁的目光扫过剑树上的鬼帝们,神情冰冷且鄙夷,“既然当了羊,就注定只能任人宰割。”

    众鬼帝怒道:“我等不是羊,我等侍奉酆都大帝,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哪怕大帝不在了,我们依然不变。”

    “对对对,就是这种想法,所以你们才变成了羊。”杜子仁露出一个阴险的笑脸,拿起酒杯就近接了一杯鬼帝的血酒,轻轻嗅闻,一脸享受:“真香,跟东海太子结婚宴上的神仙醉一样香。”

    一样香入肺腑,一个是能重伤鬼帝级别的毒酒,一个是能将神仙醉倒的佳酿。

    挥手扔掉酒杯,赤红的血飞溅开来,围绕剑树林画成一个封印大阵,阵成之时整片树林都消失不见,只有鬼帝对杜子仁软弱无力的诅咒在空中盘旋。

    就是有鬼听见也没用,这是杜子仁的地盘,是他的铁桶江山。

    相信四方鬼帝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地府,可谁能想到他们会在这里?

    杜子仁信步走到悬崖边。

    现在他还不想杀四方鬼帝,他要这些酆都大帝的舔狗亲眼看见他登上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