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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像”,包围住巨蟒。

    大敌当前,少年却哈的一声笑了,眼底满是不服输的傲气。

    大火不知持续了多久,塔楼下方的绿化草坪早已化作了漆黑皲裂的焦土,死侍的尸骨都被烧烤得几乎化作碳粉与炭块。象牙色的塔身下端也被灼烧得黑黝一片,这场景从高处俯瞰犹如修罗地狱。

    男人撤去了言灵,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觉得有些乏了。

    长时间大范围的言灵爆发到底比实打实的提刀上阵来得消耗更大,一想到难得兴师动众的释放言灵却只是对付一群杂碎,斑无端端的有些恼火,恼火后又眯起眼仔细思索起这些死侍的来历。

    如此庞大数量的龙化生物涌现在校园里,恐怕极有可能是之前那个在暗中搞鬼的人干的好事。只是他这么做目的何在?

    一个人站在楼顶,多少有些形单影只。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深邃的一双眼。

    斑算了算时间,哪怕是只次代种,柱间那边也该解决了。他摸出手机,发现这里还是没有信号,想了想觉得也没有打电话的必要,就在这里等柱间来找他也挺好。

    他抬头看向远处,尽管天空中不再是一片夜色般的阴霾,但昏暗的云层依然带着压抑与沉重,空气湿度增大,似乎随时会有暴雨落下。校园里极具欧式风格的建筑从这里看去就像是一枚枚雕琢精致的棋子,斑眯起眼抬起手指指点点,百无聊赖的从远处的A区开始数起,想看看这个学院里有多少栋建筑。C区英灵殿一片被严重破坏,想必那就是柱间不得脱身的原因了。

    数到D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斑。”一贯温和的嗓音,是柱间。

    男人毫不意外他能找到自己,从远处收回视线,下意识转过身:“英灵殿那边你已经处理……”

    有什么刺入血肉,鲜血飞溅的声音响起。

    剩下的话语冻结在唇边。

    尖锐的枝条从对面那人的手中伸出,一下子洞穿了他的心脏。他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出栏杆,从几百米高的塔楼上跌落。

    斑睁大眼,想看得更清楚些,可是溅起的血滴入眼中,他看不清柱间的表情。

    来自胸口处的痛楚并没有痛在肉体上,而是痛在了灵魂的最深处。那样干脆利落的一击,于他有如千刀万剐,分筋错骨。

    如此措手不及。

    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向着地面堕去,耳边全是呼啸的风声。

    胸口流淌的鲜血混杂了说不出道不明的错愕惊诧,悲恸苍凉。心脏奄奄一息的做着最后挣扎,寂寥而空洞的跳动着。

    斑突然想起柱间曾经站在塔楼上对他说:“高处的风景更美丽,也更危险,因为随时都有着摔下去的危险。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又觉得,只要能和你一起站在这里看风景,摔个粉身碎骨也没什么。”

    他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眉梢眼角都溢满温柔。

    直到此时,生死即将划开天堑,宇智波斑才发现,那个男人已经成了他心脏的一部分,心脏被洞穿的那一刻,所有或擦肩而过或朝夕相伴的记忆随之涌出。

    “我是谁?”

    “斑,宇智波斑。我的爱人。”

    “大和,派人统计好C区的伤亡情况,马上联系医疗部。”扉间熟练的指挥着各个部门,“玄间你带着分析部的人马上进行收集取样,半个小时后执行部开始清理战场。策划部安排人手协助,鹿丸,你负责带队。”

    他分配完任务后想起一事:“教学楼那边情况如何?”

    “还收不到信号,但伊比喜传出消息说包围的死侍已经不在了,请示是否组织部分学生进行清理。”

    扉间面色仍是淡淡的,想起了柱间那句“有他在”。他不喜欢那个男人,甚至到了种极度厌恶的地步,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但是看到柱间和他在一起时,又忍不住心头一软,觉得他们这样也不容易。一直以来他都在仰望着大哥的背影,觉得没有人能和他比肩,但是这个叫斑的男人却是例外。他确实配得上柱间,或者说,他们是相互匹配。

    “一年级生留在教室里,二年级以上通过了模拟实战课的学生三人一组,由专员带领行动。”妥帖的给出了解决方案后,扉间还是觉得不放心,“算了,我亲自过去看看。”

    “扉间副校长!”远处有人匆忙奔来,一身医生常着的白大褂。

    他停住脚步:“怎么了?静音。”

    素来沉稳的女医者神色有些凝重:“猿飞教授快不行了,有急事要见您和校长。”

    “日斩他……”扉间皱起眉,转头知会了一声,“大和你去找校长去来,我先过去。”

    “是。”

    一声轰隆的巨响突然从远处传来,引得所有人都抬头看去,是校园那头塔楼的方向。半边天际被灼烧成血色,云霞滚火间又乌云密布。在这样一幅凄艳的背景下,巨大的树藤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来,蜿蜒缠绕,几乎要延伸到天际。苍青色的粗壮树干枝繁叶茂,还在不断发疯似的滋生着,遮天蔽日,不死不休。象牙白的高耸塔楼早已被茂密的枝叶包裹不见,那样青红交错的场景突兀而尖锐,磅礴而深刻,远看犹如神迹。天空中的云层激烈的翻滚着,盘旋在塔楼上空。

    那是……大哥的言灵怎么会突然暴走!

    “神说:‘我予你美满,幸福,安康,但也终将收回它们。因为只有得到过希望的人才会明白什么是绝望。’”亚斯格特礼堂的尖顶上,一身黑袍被风吹得烈烈舞动,上面的红云仿佛活物。男人远远的看着那一片如洪流般爆发的树木,冷漠而讥讽的吟咏,“世界之树……难怪他会如此,想不到竟然是你。”

    “我早该想到的,从封印被解开的时候我就该想到,除了伟大的黑色皇帝,还有谁能拔出钉死白色皇帝的利剑?”男人喃喃自语,眼底满是嘲笑,“这一幕真是熟悉啊,和千万年前何其相似。”

    宇智波斑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身上有熟悉的草木气息。柔软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像是暧昧时的抚摸。

    意识模糊,思绪混沌,肢体早已麻木,心脏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被抱住的那一刻,灵魂都不自主的颤栗,想要抗拒,却又忍不住想贴近。下落时呼啸的风声停止了,周围很安静,如同荒凉的墓地。

    心头的情绪愈发复杂难明,一丝一毫都难以吐露。

    他努力睁大眼,蒙了血的目光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人下颌的轮廓。身体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可是男人还是心有不甘的抬起手,想要发狠似的抓住他的衣襟,最后到底什么也没握住。

    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个给了他致命一击却又抱住他的男人,缓慢而微弱的发问:“为什么?”

    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