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子,目光深情款款好似能滴出水来,另一只手按上心头:“我欣然赴死,是出自爱情;你阻止了我,也是出自爱情。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的悲伤痛苦我愿意与你一起分担,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柱间觉得自己自杀的梗已经要被玩坏了,这明明是那么悲壮的事情,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变得如此……蛋疼。

    有一阵寥落的掌声响起。

    “真是感人肺腑的告白,二位是否需要我来证婚?”

    宇智波斑不知是何时过来的,目光落在柱间握住水户手腕的手上时,有种冷漠的戏谑,唇角扬起浅薄的弧度,像是衔了利刃。

    水户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把餐刀丢到一边,讪讪一笑:“我去舞池那边看看,你们慢聊。”她提裙起身,边说边不忘丢给柱间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

    “斑……”柱间也站起身,恳切的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酝酿着该如何解释——孤男寡女,拉拉扯扯,还说着情人间肉麻的甜言蜜语,这简直是跳进密西西比河也洗不清了啊。

    那双冷冽的眸子却不分给他半分目光,斑转头,竟是朝水户伸出手:“正巧,我缺一位舞伴。”他说得彬彬有礼而又不给人拒绝的余地,与其说是作为邀请,不如说是作为挑衅。

    水户心道玩脱了,转头看了眼柱间示意他赶紧管管他家那口子。

    “想必柱间校长不会介意我请你的女伴跳一支舞吧?”斑眉尖微挑,终于看向柱间。疑问的句式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好似宣战。

    这一次柱间终于看清了他眼底的情绪——有讥讽,有不屑,还有不易察觉的微愠。如果要给这种复杂的情绪下一个准确的定义的话,应该称其为“吃醋”。脑海里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柱间突然觉得心底的某一处开出心满意足的花来,色彩光鲜浪漫一如胸前别着的香槟玫瑰。

    在来的时候,柱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斑已经对他心灰意冷,他就给与他一个热烈的亲吻让死灰复燃;如果斑不愿意听他的话语,他会大声重复,直到他给与回应,不管会惊动会场中的多少人;如果斑要与他动手,那么他就会踏过烈烈的大火将他紧紧的拥入怀中,哪怕手脚溃烂血肉模糊。

    而现在,斑的眼神告诉他,他会介意他身边出现暧昧的对象。

    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不管是多么霸道而强势的人,对待爱情,都像是偏执的守财奴,警惕着每一个觊觎黄金的盗贼。

    在一片僵冷的死寂中,柱间不合时宜的笑了起来。

    斑尚不知道目光出卖了自己的情绪——冷漠孤傲是他最好的面具,在所有人眼里,他从来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密党领袖。但是他忘记了,这个“所有人”,并不包括千手柱间。那个男人对他的认知甚至超过他自己。

    “当然不介意。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能成为密党领袖的舞伴。”柱间微笑,将手搭上了斑的掌心,说着,他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水户,“想必水户小姐不会介意我抢了你的风头吧。”

    水户笑不露齿,一派端庄:“两位请便。”

    旁边掉线许久的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手牵手向舞池方向走去,心里立时给校长点了个赞——谈恋爱要的就是这种耍流氓似的行动派啊。

    悠扬的华尔兹舞曲间,舞池里的舞者们踏着优雅的节拍摆动身姿,女人们珠光宝气的 舞裙旋成完整的圆,让人眼花缭乱。男男女女们借着舞蹈倾诉暧昧,放纵情绪,然而当乐曲突兀的终止时,却没有人怨怼一句,反而不自觉的向两侧退开,腾出中间一块最惹人注目的场地。

    两个男人手牵手踏入舞池。

    密党领袖与学院校长。

    “女步的话我只会探戈,如何?”

    “那就如柱间校长所愿。”

    斑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乐队乖觉的奏起探戈舞曲。当由小提琴演奏的引子响起时,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一方凌厉逼人,一方温和谦逊。

    男人冷着脸抬手揽上柱间的腰身,任由对方将手搭在自己肩上。

    “⑶,真是一首恰到好处的曲子。”柱间在斑出步的同时默契的退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虽然跳探戈时双方不能对视,可斑还是能感觉到柱间那深沉而灼热的目光,他冷冷的发话:“你以为靠着跳女步这种低声下气的手段就能博取同情?”

    柱间脚下不乱:“对于我们的感情,我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过分谦卑的位置。只要舞伴是你,我不觉得跳女步是什么有损尊严的事。你也是一样,就好像,刚才你吃我的醋,你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一个月不见,你的脸皮愈发厚了。”斑讥诮道,完成了一个划旋步。

    “是三十七天。”柱间认真的纠正,“和我们从认识到求婚的时间一样长。”

    脚下的动作相互交错,欲进还退,每一步都显得棱角分明,定格的时候利落而优美。他们分明是对立而不相容的,但是舞步却随着渐入高潮的曲子变得热烈浪漫而又亲密暧昧。这本就是情人间的秘密舞蹈,面不露笑,目不相接,躯体的契合好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激斗,性感而忘乎所以。

    又是一个回旋,斑感觉柱间的发丝擦过自己的脸颊,微痒。

    他握着柱间的手紧了紧。

    水户切着盘中三成熟的牛排,佐以少许黑胡椒粉,向舞池那边看了一眼,转头看向鸣人:“小子,他们两个在学院的时候也是这么伤风败俗吗?”

    “比这个不要脸的多啊。”鸣人想起讨论区那张两个人从校长办公室跳下来的照片,颇为感慨。

    “比如?”

    鸣人干咳一声,一脸义正言辞:“我是很有原则的,校长的八卦怎么可以……”

    水户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柱间上次拜托我查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下落,正好有了些线索,不过这下好像没机会告诉他了。”

    “这就要从校长在全体教授和校董会面前公然告白说起了……”

    舞曲以一个清越的转音降调,突然而又不突兀的慢了下来,回归首调。这支暗含暧昧的曲子已经到了尾声。

    柱间做了一个七百二十度的轴转,脚尖点地踏着纹丝不乱的节拍,最后在尾音之前的一个小节止步定身。斑看着这个又一次让他吃惊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快节奏的音符居然可以被拉伸得如此缓慢,好像他们的每一步都踩过时间,这支舞可以无尽头的延伸;而他又觉得其实一切只在转眼之间,待得这个轴转结束,就再无下文。

    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片刻的走神,竟让他来不及防备手中突然袭来的力道。

    整个人向后倒去,最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