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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纸巾,擦了擦之前被乔逸泼在脸上头上的茶水。

    乔逸瞟了瞟他,说:“你还是有什么脾气都发出来吧,这样好多了。”

    乔逸想想,他花了那么多钱,一口饭都没吃上,确实很不划算,想想就肉疼,这一顿他半个月工资没有了。这坐都坐下了,还是结结实实吃顿饱的吧。

    乔逸其实拿不准自己这样做对不对,但这是他目前为止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方案了。让他跟傻子似的全盘接受,他做不到,可真要他和裴明峰分得干干净净,他也狠不下心,所以还是心慈手软这样做了。

    气归气,他生气也是因为他在乎裴明峰,所以发现是裴明峰做的坏事才让他格外生气。

    吃完饭,裴明峰送乔逸回家。

    小区车不好开进去了,进了太难倒出来了,停在小区外马路边的停车位,乔逸谢过他。

    裴明峰跟出来:“现在这样,我们还算是有名有份,我是你男朋友,送你到楼下没什么错吧?”

    好像是没什么错。乔逸反驳不出来,可乔逸总觉得吧,他们还在闹别扭,不应该这么快就那么亲密了。

    从小区门口到他家楼下也没多少路,裴明峰没继续跟,临走前问乔逸:“你让我去看心理医生,到时候你陪我去吗?”

    乔逸点头:“嗯。当然要陪你去的。”

    裴明峰忍不住握住他的手,低下头,酝酿了好一会儿,说:“你陪着我的话,你要怎么样我都改,等我改好了,你能不能搬回来住?这都已经快半年了,我们之前还约好了要结婚,那时你说的还作数吗?”

    乔逸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这个情形你说适合结婚吗?”

    裴明峰沉默。

    乔逸说:“你又开始了……别那么着急,你先找医生看看吧。”

    裴明峰一口答应下来,说:“我回去就找医生。”

    乔逸:“我走了。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裴明峰又拉了他一下,乔逸问:“还有什么事?”

    裴明峰欲言又止,松开手:“没什么……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裴明峰站在那眼巴巴地望着他,乔逸回头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裴明峰冲他摆手。

    乔逸到了家里,打开灯,从窗户往楼下看,发现裴明峰还站在那。

    裴明峰仰着头,发现乔逸在看自己,露出个笑来。

    乔逸心情很复杂,酸酸涩涩的,乔逸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像一块顽石,他能成为一个会恋爱的人,完全是裴明峰一步一步教出来的。

    裴明峰依依不舍地回家了,一步三回头。

    乔逸依然睡不着,他还以为说开了自己晚上就能好好入睡了,没想到还是睡不着。

    他想着裴明峰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事,小峰到底是后来变成了这样,还是打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样的,少年时自己未曾发现呢?

    其实,乔逸还有些怕裴明峰会买通心理医生装成病好了忽悠他,他现在觉得裴明峰这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没过两天,裴明峰就告诉乔逸他已经找好了医生,是位挺出名的心理医生,乔逸查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

    裴明峰问乔逸什么时候有空陪他去。

    乔逸没有推脱,很是积极地和裴明峰协调了时间,陪裴明峰过去。

    地点在一处私人诊所,场所装潢布置得很优雅有格调。

    他们等在外面,坐在沙发,乔逸发现裴明峰有些紧张,整个人都紧绷着,紧握着他的手。让乔逸不由地担心起来,裴明峰这人要是不想说,真的是很难逼他说出口的。

    乔逸无奈地劝慰他:“小峰,你答应我要积极配合治疗的啊?”

    裴明峰僵硬地点头:“我知道。”

    心理医生是一位知性优雅的三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她大概和乔逸还有裴明峰说了几句话,了解了下情况,然后让两人分开单独进去谈话。

    乔逸先被喊进去了。

    ☆、彼此坦白

    乔逸很是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和心理医生对话, 费用还那么贵, 虽然这钱是裴明峰出,也正因为是裴明峰付钱,乔逸又不由自主地担心这个医生会不会已经和裴明峰串通了。

    乔逸是想陪裴明峰好好治病, 只是裴明峰在他心里完全信用破产了, 他理智上很想去相信裴明峰,可就是情不自禁地怀疑,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乔逸进来以后先把门关好,在沙发坐下。

    女医生还在本子上低头写着什么, 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 她长得一张很有亲和力的脸庞:“你很紧张吗?你在警惕着我,好像我是你的敌人。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不然我们的对话无法展开。”

    乔逸松开紧抿着的嘴唇, 想了想, 索性直说:“我担心你已经被裴明峰买通了, 帮他隐瞒病情。”

    女医生又笑了下:“没有, 我接受了他的治疗费,但我不会替他隐瞒病情的,他的病情是否好转决定也不在我,而是在你。乔先生。那么现在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姓戴,你可以叫我戴医生。”

    戴医生说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她说话让人觉得很舒服, 很快就让乔逸放松下来,同她仿佛和朋友一样聊天,乔逸倾诉了自己的苦恼。

    戴医生安静地倾听着,没有怎么打搅他,而是引导着他吐露出了许多内心的想法。

    乔逸求助地问:“……戴医生,我该怎么帮他呢?如果他还是这样,那我没有办法和他继续相处下去。我是爱他的,我也不能这样简简单单地放弃掉他。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不是他的人格已经定型了?我真的能改变他吗?我可以做什么?”

    戴医生说:“嗯……这样吧,乔先生。我看了一下您的说法,还有裴先生的说法,从我给裴先生做的测试来说,你看一下。”

    她拿出一份报告单,上面写的东西,说实在话,乔逸看不懂。

    戴医生说:“裴先生的性格上的进攻性数值和防守性数值都极高,我很少看到这样的案例,一般人应当是均衡的,或者一方高了,另一方就会低下来。他的道德感和畏惧感很薄弱,这也是导致他做了一些比较……偏激的事以后,却没有愧疚的原因。他蔑视社会规则,在他的内心,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和规则。按理说他不会对他人做出道歉,但他又能向您道歉。”

    “他的性格自然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一个人的三观我们通常认为是在儿童到少年的过渡期时进行初步建立的,就您所言,当时他孤身在国内读书,生活中只有你的陪伴,而人往往会向往自己缺失的事物,所以心思敏感、内向沉默的裴先生会对性格外向、想法单纯的您产生感情。这也是使他的性格中还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