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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鳞,应该怎么办呢?”办公室里,池钓试着向陈轩询问,他记得在记忆里,自己的这位同事在朋友圈里分享过自家养的热带鱼。

    不管是那鲜亮的颜色还是神气的姿势,看起来都是养得不错的样子。

    “是什么鱼呢?”

    “孔雀鱼吧,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小热带鱼,尾巴的颜色很漂亮。”

    “想不到林哥你竟然也是那种会在家里养鱼的人呢。”陈轩有些惊异。

    “怎么,不像吗?”

    池钓有些紧张地笑了笑,他的性格当然不可能和原本已经死去的原主一模一样。虽然一般的人都不会想到借尸还魂这种事情,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突变的性情过于引人注目。

    “不是,只是感觉,林哥你的话,似乎是适合养猫咪或者是毛茸茸的宠物犬之类。”陈轩解释。

    “孔雀鱼是很好养的,只要保持好水温,再就是平时勤于换水,一般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是鳞片的问题,你可以换一下鱼食。”

    他随后说了几种鱼食的种类,池钓一一认真地记在手机的备忘录上。

    “只是,孔雀鱼掉鳞的话,也是看得出来的吗?”

    “啊,也许是我看错了,不过的确是身上的颜色变浅了。”池钓想到了主角的体型和正常的孔雀鱼之间的巨大对比,立刻补充到。

    “不过,你又是为什么会喜欢养鱼呢?”他试图岔开话题。

    “没什么啊。只是在还上小学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条新闻,生物学家在南极的冰层下发现了被保存得很好的原始鳕鱼。因为实在是太冷了,所有就和被放进冰箱里一样,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当他们剖开它肚子的时候,我就看到那里面竟然还有一条小鱼呢。而且那条小鱼的眼睛朝我动了动,它竟然还活着。”陈轩说。

    “当时我就在想,这是一种多么伟大的生命啊。即使是被吃进了肚子里,又在冰层下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可是那个小小的生命却还是顽强的存在着。”

    “正常的鱼类根本就不会这样吧。”池钓有些疑惑。

    “可是,我那时候真的就是看到了呀。那条小鱼是真的还能动呢。它还活着,甚至活到了破开冰面重见天日的那一天。”陈轩又笑了起来,眼睛却里没有太多的认真。

    “你知道吗?他们是最古老的脊椎动物。这个地球上所有的水生环境,从淡水的湖泊,河流,到咸水的大海和大洋,都被他们占据。”

    “实际上,他们连陆地上都没有放过。因为严格来说,连我们都是他们的同类呢。”

    “哦?”这个与众不同的论调引起了池钓的兴趣。“为什么这样说呢?”

    “当我们最初在母亲的子宫里的时候,也是有着尾巴的形状,只是后来胎儿的尾巴变成了人腿。甚至于根据进化论的理论,我们都是从那些鱼类进化而来的。没错吧?”

    池钓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陈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他把左手伸到右肩上,顺着身侧的曲线比划。

    “但是就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那些生物却还是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了印记。看这里,尽管身体已经适应了直立行走,但是我们的身体仍然还是保持着流线型的基本形状。尤其是支撑我们身体里最重要的这根骨头。”

    他指的是脊椎骨的位置。

    “始终还在这里。无论是经历怎样的变化,失去了鱼鳃,还是鳞片,甚至是产生了肺和其他的器官,但是这根最重要的骨骼却没有被舍弃。而那些其他的腿骨,手骨之类,从鱼类的角度看来。不过都是些可以被忽略的细小鱼刺而已。”

    “所以你看,”他耸了耸肩,“说到底,我们都是彼此的同类。”

    “鱼是在水里用腮呼吸的人。而人,不过是些站在陆地上直立行走的鱼。”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晚抱歉!今天晚点再捉虫哇!

    全程胡编,请勿考据hhhh

    晚安mua!!

    第41章 鱼人王子偏爱我(九)

    “那可能只是在我们漫长的进化的过程中,这根骨头恰好切合了外界的环境,它所代表的基因被算成是有用的优良基因,所以才没有被淘汰掉而已。"

    "如果是这个论调的话,我还尽可以说我们人类其实和猴子是同类,因为我们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直立行走。”

    池钓试图指出他言语中的漏洞,陈轩却冲他吐了吐舌头,像个小孩一样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糟糕!林哥你该不会是认真了吧?我之前都是胡说的啦。如果那些鱼真的有那么厉害,岂不是早就真正登上陆地统治地球了?又有我们人类什么事?”

    陈轩把桌上的血液检测报告和照片收好,垂下眼去不再看他,戏谑的声音里满是漫不经心。

    “这些都是我信口胡说的而已,天知道我中学的生物课可是从来都没有及格过。”

    ————

    天气越发地凉下来,湛蓝的天空把夏日的暑热阳光折射散开。自顾自空寂高远得闲云野鹤,不带一丝烟火气。超市的广告牌上被各种各样的诱人月饼和秋季衣物的图片占据。池钓把手放进口袋,冒着细雨匆匆走出停车场,顺着手机的定位推门进入转角的那家咖啡店。

    他在一个角落的软座坐下,一棵高大的绿植恰好地从外面挡住了其他人窥伺的视线。当韩玖陌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池钓站起身伸手来招呼他。

    韩玖陌这些日子明显瘦了一些,刚从北方的城市赶回,身上还裹着穿着过于厚重的毛呢大衣,一身风尘仆仆。

    但是他的眼睛却显得越发大且明亮起来,宛如在水底下寻到鱼的鸬鹚,或是草丛里盯上羚羊的猎豹,长久的观察和等待湮没在沉默之中,只待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这里的空调开得很凉,池钓早早披上了外套。一手捧着热可可把面前的照片往桌子上推了推。

    “怎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他问对面的人。

    “死者的家人并没有明确地表示出要追究的意思,即使有怀疑对象但是因为目击者的口供一致又缺少证据很难追究。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件心脏病突发的案子怎么也和之前的那两起性质恶劣的案子没有关系。”

    “并不是确定有什么关系,只是有一点猜测。”

    韩玖陌没有再说话,只是仔细地看着那些被池钓拿出的资料。

    “死亡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钟左右?”

    “是的,停车场的监控拍到了他的车牌号。那是大概就是在凌晨,他家保姆后来的说法也印证了这一点。”

    “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年龄里猝死常见吗?”

    “不能说是常见,只能说是勉强不违背常理。小概率的事情也总会发生,何况这种事情尽管不在正态分布曲线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