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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汗毛,我就揪光你那一头白毛。”

    小葫芦此时却是被人牢牢地抓在手里,任由他左右冲击,又是咒语连连,都是无用。琼华只要一只手就能令他只能翻动唇舌,全然无还手之力。

    也许是嫌他太过聒噪,琼华手中一动,小葫芦的声音转瞬消失,周围归于一片寂静之中。

    池钓一急,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

    “你把他怎么了?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在里面呆的无聊了,便出来看看。这是我想出来的,和他是没有关系的。你不要怪他。”

    “哎,慕浊你不要着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

    池钓感觉到琼华轻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脸上,摩挲过他的眉眼。

    “我知道你善心,对于这样的小东西也都是不肯惩罚,还要出口求情。可是,这次却是你做的不对了,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地呆在院子里呢?你若是想要什么,就和我来说,我又有什么是不能给你的?”

    他的手指柔柔地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打了一个转,叩击着那处小小的突起

    真的很细,也真的很脆弱,仿佛只要手下稍稍加一丝力气,就能拧断一样。

    他这样想着,手下却也是加了力气。凑近了陆慕浊的耳垂,满意地感受着身下那人的震颤,琼华喃喃低语。

    “你是野了心,非要往外面跑,却不知道。那外面都是些豺狼虎豹,特别是对你这个眼瞎又脑子不清不楚的小可怜。只要轻轻一口就能咬断你的喉咙,吃掉你的骨肉,把你的骨髓都吸得一滴不剩呢。”

    池钓扑腾着身子,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觉眼前发黑,赖以生存的气体被剥夺殆尽,登时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可却是不能,就在他感觉到死亡即将降临的时候,那只手终于松开了来。

    池钓软了身子,依靠在墙边几乎站不起来,忍不住地咳嗽着,却只吐出来一手带着腥气的温热黏腻。

    “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从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疼痛里扯出一句话来。

    琼华从上往下俯视着他,看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刚才的挣扎此刻已经带上了些许红晕,更显得他面若桃花,甚至透露出点点柔媚可人的意味来。

    “我从来都不想怎样,只是单看慕浊你想怎样?”

    他挑了挑眉,也跟着半蹲下身子,伸手抓住池钓的一条小腿。

    池钓没有动,任由他毫无温度的手掌轻轻地抚摸他的小腿,又滑上脚踝,终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他觉得琼华好像一块又冷又硬的冰,做出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却是比任何人都无心无情。

    “我原本以为你没了眼睛,又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便会乖巧一些。却不曾想到即使是这样你还是要走。”

    一声短促的笑从他口中传出,放下了之前的伪装,笑声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清脆的骨裂声从下面传来,池钓闷哼了一声,大滴的汗珠滚落下来,疼的脸上毫无血色。琼华刚才那一下直接捏碎了他的踝骨!

    “这是你选的,是你硬不要漂亮的鸟笼,即使舍掉了那漂亮的翅膀也要往外飞。那却不如我先替你折了,多少也少些心疼。”

    他轻柔地把池钓搂进怀里,皱着眉头亲吻掉他脸上的汗珠,声音低低地安慰着他。

    “不痛的,很快,只要一小会。”

    池钓从痛苦中回过神来,觉察到他的下一步意图,苍白着脸要挣脱他的手臂从他怀里出来。但是琼华的手臂却是收得极紧,不容他有丝毫的脱离。

    胁迫着怀中的人,在他的耳侧落下无数的亲吻,琼华仿佛是在苦口婆心地哄着小孩子吃药的父亲。

    “听话,我知道你从来都是很乖的,是不是?”

    又是一声脆响,另一只脚也无力地垂落下来,池钓疼得晕了过去,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啾咪~

    第86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三十)

    “伤口还疼不疼?”

    指尖上挑了一小块碧绿的药膏,琼华在手心慢慢推开,轻柔地抹上上白皙脖颈上已经青紫的手印。药膏顺滑地散开,青紫色上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池钓垂下眼睛,没有应答,也没有拒绝,是一副不愿交流的冷漠态度。

    “你不要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你很痛了。若是嘴上说了出来,反而好些。我最不喜欢你这样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藏着掖着的样子,你不懂得心疼自己。可你不知,若你都不说出口来,又有谁知道你是在疼?”

    他用蜷起的食指轻轻地在池钓的额头上敲了一下,后者抿着嘴唇,对他这忽然的亲昵无动于衷。

    半依在软塌上,他的双脚已经无法自动行动了,只要稍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他甚至连这一张小小的床榻都离不开,更别提要怎么逃离了。

    如今,他可是的的确确地作实了阶下囚这个名头,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俘虏而已。琼华想要他如何,他便要如何。因着的确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又加以那只小葫芦妖还在他的手里,算是人质,池钓只得敷衍一日算一日。

    最后会如何,他也不知道,不过想来无非就是一死而已。

    可就是死了,也是没有关系的吧,反正……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竟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凡是能活着,又有谁会想去死呢?况且反而论之,又有谁可以有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的奢侈生命来面对死亡?

    “来,张嘴。”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木然地张开嘴,含下那一口酸涩的药汁,顺从地咽了下去。

    琼华小心地用锦帕抹了抹他的嘴角溢出的药汁,笑得面粲春花。

    “真是娇气又可怜,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要我来喂你。哎呀,你看你前些天还不乖总偷偷跑出去。我早就教过你这修真界那可是危机四伏,更别提你这个样子,离了我可要怎么办?”

    —

    小葫芦只觉那只可恶的大手牢牢地拽着他的身子,任由他如何都无法挣脱,是在是可恶。后来,那个面目可憎的白妖精就对着他施了法术。

    昏昏沉沉间,他似乎听见有细细弱弱的哽咽声在耳边响起,声音并不大,而且很是隐忍,一丝丝地从唇边露出来。不是大声的嚎哭或者大滴的眼泪,但是那声音却偏偏惹得人心里难受极了。让他几乎也要跟着哭起来。

    你是谁呀?他想问。

    为什么要哭,是不是有什么人惹你生气了?那我去帮你出气好不好?

    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里好难受。你要是再哭的话,我,我就跟你一起哭了。

    小葫芦这样想着,便觉得眼前光影一闪,不再是黑乎乎的颜色,而是忽然出现了一片五彩的色泽。

    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