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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算了算数,有点儿慌,该不会是换了个人带资进组吧?

    “没没没,”导演连连摆手,“那个配角,还是佩佩演。不换人。”

    白宏礼一听还是最开始的女演员,也松了口气。

    “但是编剧组看了看,觉得感情线有点儿太过单薄,”导演说,“所以准备再在剧情里头加个角色。”

    合理的、对电影好的改动,白影帝都很愿意接受。他说:“加什么?”

    导演不知为何,笑得有些尴尬,“就加——”

    后头有人踩着高跟鞋,笃笃走过来。

    “就加你的初恋女友,你的真爱。”

    白宏礼回过头,随即看到了张熟悉的脸。桓俞踩着双小高跟,比他还要高上小半头,身上是条简简单单、没过多装饰的白裙子。长长的黑发这会儿散下来,遮住了一部分下巴轮廓,倒比平常的女孩子更有韵味。他轻声细语喊了声:“哥哥。”

    大胖鲤鱼硬是被他喊的一哆嗦,整条鱼目瞪口呆。

    “不是,桓俞?……桓俞?”

    他又把头扭回来,看导演。

    你找了个男的,来演我初恋??

    你是不是脑袋被鱼啃了?

    还是鲨鱼!

    导演振振有词:“这样到时候宣传才有看点啊!”

    他咽了口唾沫,强行圆场,“我当时在那群群众演员里打眼一看,就看中了他——你看这气质,这相貌,多适合咱们的角色,对吧?”

    白宏礼:“……”

    “哥哥。”

    桓俞又叫了声,像是真正的少女一样,单手比了个V,眼波一闪,飞了个wink。

    “这是小俞的第一个角色,小俞一定会努力演好的!”

    演不好就只能继承我家煎饼果子摊了!

    “……”

    白宏礼这会儿不仅鱼鳍开始疼,连鱼肚子也跟着抽抽起来了。

    第44章 第四十四只小猫咪

    桓俞的戏份在后头。拍摄间隙,倒有电话打过来了,白宏礼拿过手机,瞧见上头闪着的“恩人”俩字,声音温存了些,避过众人,低声问:“恩人?”

    “嗯。”司景头朝下躺在沙发上,这会儿正以一个倒挂金钩的姿势勉强腾出只手戳平板,余光注视着分盆勤勤恳恳拿着吸尘器吸地毯,把吸出来的猫毛小心翼翼攒起来,放进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活像存着什么宝贝,“这会儿有空没?”

    白宏礼毕恭毕敬。

    “恩人,要是有事,您就吩咐。”

    司大佬又嗯了声,“你游戏打的怎么样?”

    “……什么?”

    “我得借你那运气用一用。”

    吃饱喝足,又没工作,司景闲的毛里都快长蘑菇。阚泽有事出门,把分盆留在家里大扫除,司景把腿翘起来,不挨着地,皱着眉头继续用手指戳屏幕,“我把账号密码给你发过去,你给我登录下,抽个卡。”

    平日里作风正经的像夕阳红养老所里老年人的白宏礼闻言懵逼。

    “抽……什么?”

    他坐在剧组提供的椅子上,认认真真记下名称,随后试图把这个游戏下下来。桓俞已经从化妆间里出来,确定了最后妆容,瞧着他这模样,还有点稀奇,“哥哥是在做什么?”

    他探过头瞧了眼,白宏礼正在艰难地寻找抽卡入口。

    “抽卡的在哪儿?”

    桓俞失笑,给他指了指。瞧他还不太了解,干脆手把手指点,“哥哥先按这个……”

    身形不知不觉就靠得很近,呼吸交闻。大胖鲤鱼没察觉,运起锦鲤的气,手下如飞,嗖嗖嗖连点十下。

    当当当当!

    一共冒出了四张金光卡片,难得一见的超稀有,完全不愧对他锦鲤的身份!

    他再打电话通知司景时,非洲猫司景羡慕的一批,“四个啊……”

    天知道,他玩了这么久也没捞着一个。

    许是因为是只猫,真的与锦鲤气场不合,司景在这种事情上脸黑的像是从赤道国家回来的。在被从烤鱼摊旁边捡回去之前,他也试着通过别的方式先赚点钱填饱肚子,结果投什么亏什么,差点儿把自己都给亏出去。

    后来,他又听了街角流浪猫的建议,扛回去个二手破电脑尝试下打游戏直播。因为没摄像头,不露脸,靠的全部是硬操作,结果司景回回都在毒圈里,离安全区十万八千里,狂奔都奔不过去,运气实在差的一批。

    而且每每跳伞挂墙或落河里,转头就遇敌遭狙击,整个儿一黑脸青年的辛酸血泪史。

    这么搞,能被他搞起个事业来,那才是见鬼。

    司景不信邪,哪怕入了圈后,也天天转发各种抽奖微博,妄图有一天能中个大奖。

    他的小号加大号加起来,一共有一万多条抽奖转发;真正中过的,就一回。

    还是当时白宏礼帮他抽中的小鱼干。

    听听,简直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司景重新登上自己账号,瞧着那四张金光闪闪的超稀有,忽然有了坐拥江山的豪气。为了表达这豪气,他变为原形,扯高嗓子,狠狠地拉长尾音喵了一声。

    “喵~”

    “喵!”

    “喵呜……”

    顿时各种喵喵声此起彼伏,他的臣民在楼上楼下对面楼的阳台上跟着老大一阵狂嚎,宛如一群狼对月嚎叫。司景尾巴摆在一边,很有大佬气势地坐在窗台上,举起一只前爪,慢慢地舔了舔,随即揉了把脸。

    过一会儿,分盆没影了,真正的阚泽打开门,手里头提着个纸箱子。司景余光一瞥就知道,这又是给自己的。

    阚泽怕他在家中烦闷,变着花样儿买玩具回来。家里头的猫玩具单独塞了一柜子,光各种材料的电动老鼠都有十好几个。

    这一回是个小机器,里头土色的毛绒小鼹鼠把圆滚滚的头挤过各个洞口,动作飞快,噗噗往外冒,阚泽解释:“小花可以拍拍它,把它打回去。”

    司景仍然蹲在窗台上舔爪子,爱答不理。

    打这种东西,太幼稚了。

    他又不是没断奶的猫崽子。

    猫大佬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活像个羊毛毡戳出来的玩具。

    阚泽把他抱过来,“来试试。”

    司大佬忿忿拿脚蹬他。

    试什么!

    有什么好试的,都说老子从来不玩这种幼稚的东西了——啧,莫挨老子!

    他蹬了半天也没蹬开,只好被抱着放置在玩具前头,和那只蠢头蠢脑的毛绒土拨鼠眼对眼,司景的眼睛瞪得比那纽扣做的土拨鼠眼还大,心里头憋着气,瞧见它又冒出来,便凶残地一爪子拍了下去。

    土拨鼠被他拍的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叽——”,立马钻回土里,过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洞口冒出来了。

    ……有点儿好玩。

    司景干脆把两只前爪都搭在了机器上,橄榄青的眼睛睁的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