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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与媒体都有合作,这会儿针对那些人身攻击的评论一删一个准,还封掉了好几个疯狂叫嚣的号。论起买营销,宋温纶的确是比不上阚泽工作室,毕竟工作室只有两位艺人,资金可以毫不心疼地往这两人身上堆;可宋温纶在那种大公司里,不过是百花齐放中一朵不怎么起眼的野花而已。

    他没有那样充足的资金,营销号又都是有奶便是娘的典范,这会儿眼看着工作室过来给司景收拾残局了,立马便改了口。

    原先双方打擂的消息下去的极快,取而代之的热搜变成了“司景真性情”,位置还在一直往前升,没一会儿就升到了热搜榜第二。

    宋温纶被气的肺叶子都疼。

    他是真想不通,怼网友这事儿换别的任何一个明星做了,那妥妥都是被喷到永无宁日的节奏,是会伴随其职业生涯一生的黑点;哪儿有司景这样的?怼了人反而被夸“自由”“随性”“不造作”……草,现在网友对明星的要求都变成这样了吗?

    他十分难以置信。

    这群人是不是瞎了眼?

    “都跟你说了这没用,”经纪人劝他,“他粉丝就喜欢他那样,不会因为他骂黑子就脱粉的……真想搞臭他,你得找点别的料。”

    能有什么料?不过是恋情,绯闻,陪酒,潜规则这几种,可偏偏司景在小崔总手下时便不给他面子去陪酒,等入了阚泽工作室,那就更不需要了。上好的本子自己便会排着队送上门,阚泽哪儿会让他在自己的庇护下受这种委屈。

    与那些投资商虚与委蛇、赔笑讨好,这好像都只是宋温纶需要做的事。司景干干净净,半点消息都查不出来。

    宋温纶盯着搜索结果,又是苦恼,又不禁生出了几分嫉妒。他在洗漱池的镜子前望了几眼自己的脸,是真好。可比起司景来,却又差的远了。

    这得是多命好的人啊。

    没什么瑕疵……好像是上帝只精心养育了这一朵花朵,让别人看了眼睛都发红。

    宋温纶做梦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他心中又涌上了几分气,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经纪人没搭理他,兀自按着手机,没一会儿惊喜道:“王总又联系你了。赶紧的,再去换身衣服……还穿那种白衬衫,快快快!”

    宋温纶没动。他说:“那衬衫透。”

    肉色都能若有若无透出来,红酒再一淋湿,意味便已经不言而喻。

    “透有什么?”经纪人不耐烦地瞪眼,“赶紧的,你的投资还要不要了?”

    那自然是要的。再没了这笔钱,他拿什么和司景打擂台?

    宋温纶的脚步顿了又顿,终究还是抬起来,跟着去了。

    两部电影的这场战役打了许久,司景却还记挂着阚泽的生日。生日是个特殊日子,他老早就问了经纪人那天的行程安排,挺不巧,两人都有事,而且不在同一个城市。

    司景要出席一个挺重要的见面会,还真没办法推脱不去。见面会上还有买了票专程来看他的粉丝,司景对别的没什么责任感,对粉丝却有极强的责任感,还是依旧按照计划赶了过去。

    一踏入场地,现场的欢呼声便排山倒海响起来。

    “司景!”

    “司景!!司景!!!”

    搭起来的台子与底下的观众席离得不近。司景没直接上台,先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与观众们握了握手,他的粉丝个个儿眼睛亮晶晶,几个小姑娘瞧着他的模样倒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捂着嘴要掉金豆子。

    司景顺手给了包纸巾,叮嘱:“别哭,小心妆花了。”

    虽然他不怎么化妆,也能看清楚这会儿姑娘们涂的眼影抹的口红。这么一全套做下来,得花不少时间吧?为了来看他好不容易化的,要是花了多可惜。

    他不过随口一说,几个人却立马眼圈更红了。

    “呜呜呜景宝真好……”

    司景:“……”

    再给你个机会,改口叫大佬。

    尽端处的女粉挥舞着灯牌,声势浩大:“宝宝看妈妈呀!”

    中间还夹杂着男粉撕心裂肺的咆哮:“我可以为了你变弯!!我可以,我可以!我就爱你这款!!!”

    司景:“……”

    不,我不可以。

    你还是再直回去吧,没希望的。

    这一次来参与活动的粉丝多少都感觉到了司景好像在赶时间。

    并不是说他对粉丝的关怀少了,不,他的目光仍然是时时刻刻关注着台下的,偶尔看见个好笑的灯牌,还会挑挑眉,悄无声息地用些小动作和她们互动。只是他时不时便要低头看一眼表,虽然不怎么明显,但一直追踪着他的粉丝的摄像机又怎么会捕捉不到?

    他们彼此交换着目光,心中都有些猜测。

    两个半小时的品牌见面会一结束,司景跟他们告别后,便匆匆忙忙跳下台,径直往后台冲,一边冲一边脱外套。袁方拿着司景的私服在后头追,看的心惊胆战,“祖宗,别扔,那是赞助服装!……咱还是要还回去的!”

    司景解开手上腕表,也抛掷给他,确认:“能在十二点前赶回去吗?”

    袁方一路给他捡衣服,说:“够呛。你先进车,咱们车里说。”

    司景钻进车中,再次强调:“我要快点回去的。”

    “知道了知道了,”袁方没好气推了他一下,“祖宗!”

    他算是拿司景完全没办法。这一路司机都把车开的飞快,在夜色里头奔驰,上了高速后更是一路狂飙,只是眼看着就要快到主城区了,道路却忽然间变得拥堵起来。无数车辆从高架上汇入柏油马路,入口窄小,车流却大,这会儿彻底堵在了这里。

    司景有点儿心急,把头从车窗里探出来,又被袁方用力摁回去:“老实呆着,我去前头看看。”

    情况不太理想,前面出了交通事故,这会儿地上被撞飞的保险杠和碎裂的车尾灯还没处理干净。连对面车道也受了影响,看样子没法很快通行。

    这会儿离得还相当远,想跑过这条路再打辆车都没办法。袁方也坚决不同意,毕竟是个公众人物,要是再在路上被围堵了,那就不是堵车的事儿,是堵人的事儿了。

    他把车窗都关起来,车门也反锁,扭头叮嘱司景:“老实呆着。”

    司景上哪儿能老实,屁股上仿佛长了草。

    他扭过来扭过去,贴近窗户观察外头情况,心焦的不行,简直恨不能直接变原形跑过去。司景咽了口唾沫,正大光明把手放在门锁上,试图逃出,“我得去个洗手间。”

    怎料袁方跟他待久了,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小把戏,“老实呆着,去这儿全是马路,没地方提供给你随地大小便。”

    司景恹恹收回手,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慢慢便逼近了十二点。

    这样的等候是最磨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