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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迟疑的走过去的时候,特别滑稽的静止下来。

    秦徵忍不住想大笑,可胸腔里空的发虚,心脏像蜂窝煤,两头漏风。

    “怎么没人应声呢,面板上显示使用中啊。”保洁阿姨满脸迷茫,一个劲的拧着门把。

    下一刻光滑门把在保洁手中反方向一转,门霍然打开。

    保洁一愣,忙后退了几步,连连道歉。

    关昱礼腹部的衬衣有暧-昧的褶皱,他大咧咧的跨出来,鹰隼一样尖锐的目光直直钉在秦徵脸上,话却是对保洁说的:“你出去。”

    保洁阿姨一愣,越过关昱礼的肩,看到敞开的厕间里衣冠不整满脸潮-红的少年。

    “出去。”关昱礼重复。

    保洁回过神,心里暗骂踩了狗-屎,拎着消毒工具匆匆的出了卫生间。

    “出去!”关昱礼复读机似的。

    秦徵靠着盥洗台,好整以暇的拿消毒毛巾擦手。

    少年红着脸从厕间出来,在关昱礼看不到的角度对始作俑者咧了咧尖利的牙,小模样灵动鲜活,确实是像个漂亮的狼崽子,够味。

    他扯了扯关昱礼的袖口,满脸不乐意的喊了声:“爸爸。”

    秦徵简直要把前三天的库存吐出来,看来关昱礼的恶趣味地球人已经没法阻止。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跟着关昱礼没多长时间,不然不会听不懂最后一声“出去”就是跟他说的,但凡被调-教得吃过苦头的,一准脚底抹油的躲出去避嫌。

    然而关昱礼并未生气,反而拍拍男孩的头,柔声说:“你先出去等,嗯?”

    最后一个字语气上扬,听似宠溺,实则是不容置喙的命令。男孩即便是涉世未深,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踮脚在关昱礼脸颊上吧唧送了个响吻,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求关昱礼亲儿子的心理阴暗面积。秦徵自娱自乐的想。

    “说吧,找我什么事?”关昱礼点了支烟,他比秦徵高,坐在盥洗台上不用踮脚,姿态随意而又疏狂,快四十了,脸上不见风霜,这个角度看他的侧面,俨然就是一个西装也包裹不住匪气的坏小子。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知道你闲的无聊,连我弟弟那些破事你也要参一脚,就想来问问,关先生是否也准备把我赶尽杀绝。”秦徵从他指缝抽-出香烟,眯着眼拔了一口,“你对其他的床-伴很宽容啊,为什么独独这样对待我?”

    关昱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也没否认,而是问:“高鉴昕这样告诉你的?”

    “确切来说是我猜的,他没否认,但是也没直接指名道姓说是关先生您。”秦徵实事求是的说。

    关昱礼的眸色一沉,是发怒的前兆,然而秦徵心平气和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按捺住,他不想在秦徵面前回-回都跟个暴躁的小伙子一样,一碰就着。

    “你倒是很会维护他。”关昱礼说这话的同时也在听自己的语气,确定没听出醋意,半开玩笑半吐槽的说,“还没上-床就巴心巴肝的为着他,我这心里头真有点不舒服,跟别人吃了现成的似的。”

    “多亏关先生调-教的好。”秦徵说罢吸了口气,随即语气一转,“如果您还愿意接纳我,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任何一件事,包括以前不愿意的,毕竟要复制我这样一张脸很麻烦,您也不必派人跟着我,或者是找人破坏高总的车,我无条件的随叫随到,并且直到您腻味为止。”

    要说那次在白云青舍还用着点自己不愿意承认的激将法,今天说这话,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关昱礼不会放过他,即使是留在身边糟-蹋,也不会让他顶着这张脸自己糟-蹋自己。

    “啧。”关昱礼嗤笑,又点了一支烟,问他:“你这三年岂跟我拗着,岂不是白忙活了?”

    关昱礼自己都佩服自己,明明气得恨不得掐死他算完,居然能笑得出来,其实这些年来,他处心积虑的调-教秦徵,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反调-教了一把。

    “也没白忙活。”秦徵坦然道:“至少让我认清了自己。”认清他顶着这张脸那一天开始,就失去了说不的权利。

    “行了!”关昱礼打断他。

    针尖对麦芒的相处这些年他习惯,陡然这么委婉又煽情的气氛,尴尬癌都犯了。

    “你认清了些什么?”关昱礼举止恶劣的把半支烟塞进水龙头里,“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想不明白就一辈子别来见我。”

    卫生间的门轰隆一声巨响,秦徵颓丧的闭上了眼睛。

    “高鉴昕,你特-么是想跟我磕是吧?”关昱礼把车门砸的山响,“想玩儿,行!这次是爆你车胎,下次等着爆-菊吧,孙-子!”

    电话那边嘿嘿笑了两声,“我以为那玩意儿就是个替身,没想到你真屁颠屁颠的来了,放心,我跟你不一样,对假货没兴趣,就是好奇来着,看看而已。”

    “老板,需不需要派人24小时跟着秦先生?”副驾驶的保-镖问。

    关昱礼想了下,自暴自弃的摆摆手,“跟个屁,吃力不讨好。”

    保-镖不置可否的撇嘴。

    关昱礼噗之以鼻,哼道:“高鉴昕这货看着人模狗样,其实是虚张声势,高家上面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跟他一样出身的私生子,就凭他那点猫腻儿?啧!当年我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也一样。”

    保-镖提醒道:“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关昱礼沉吟了片刻,“还不如派几个人注意姓高的动向,秦徵那边算了吧,你们一个个搁他眼前晃了几年,到时候又跟我闹来着,烦!”

    保-镖看他不胜其扰的表情,心说老板这演的跟别人多稀罕他似的,不过他高兴就好。

    “再说你们还有别的任务。”关昱礼翻了翻日程,“老太太终于松口,那边的医疗团队已经开始准备,专机下周抵达,医院必须24小时不离人。”

    秦徵剩下的戏份没有多少了,还有几场重头戏就能杀青,接下来的日程比脸还干净,唐典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不过他没问,他哥虽然没重获圣宠,其余的几个奸妃也坐着冷板凳就是。

    李涛来找了秦徵一次,味同嚼蜡的吃了餐饭,他的事虽然已经解决,也没脸在本校待了,秦徵同意了他的请求,正在办出国留学的手续。

    开销无疑增加了不少,李涛明确表示他肯定是不会去打工的,秦徵也不指望他打工,省的钱没挣着还惹事儿叫他去国外善后,所以生活费也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都以为当明星是暴利工种,这话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