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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前面!”秦徵拍拍他的肩说:“看路!” “加油!巴巴爸爸加油!”宝宝喊。 “我去!”关昱礼笑得抽,“巴巴爸爸……” “别笑!”秦徵忍着笑。 “你看过……”关昱礼想了想,说:“你肯定没看过,就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片名忘了,一群会变形的小家伙的爸爸就叫‘巴巴爸爸’。” “你那个年代还有动画片看?” “能善解人意的聊天么?” “行。”秦徵点头:“回头我也把‘巴巴爸爸’找出来看一遍,看看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动画片,让你至今都还记得。” 关昱礼脚步一顿,回头就瞅到秦徵一脸迷之笑容。 “我没骗你。”关昱礼咽了口唾液。 “我知道你没骗我,”秦徵说:“你是闲歇性记忆恢复。” “我真没骗你!”关昱礼欲哭无泪,“我他-妈要都记得,就从这儿沿着台阶磕下去!” “磕下去之前请先放下我。” 还能开玩笑,就表示情况不严重。 关昱礼看了他一眼,举步往上走,沉默了一会,他问:“你说,要是真记不起以前,我这人是不是就没救了?” 他等了会,没等到秦徵的回答,心下一沉,却听秦徵语气凉凉的说:“我似乎看到空中有缆车经过。” 关昱礼:“咳咳咳……” “你可别告诉我缆车只能下不能上。” “咳咳咳!”关昱礼大声狡辩:“我特-么愿意使点劲儿你管我呢!” 庙宇隐没在半山茂密的树丛之间,门庭不怎么起眼,跨进门槛才得见其中雅致,一树一石错落有致,简直是处处有心机。 关昱礼还没进大雄宝殿,就被一个知客请走,秦徵带着宝宝拜了几尊菩萨,往功德箱投了点香油钱,就牵着宝宝在大殿后的院子里玩。 没一会,那位知客和尚过来,请他们去禅房。 跟着和尚七转八转,逐渐远离人烟,跨进一座僻静的院落,院子栽着些花啊树的,秦徵不认识花木,只觉得清雅好看。树皮斑驳,树根处泥土覆着青苔。西面一口古井,石头堆砌的井沿光滑透亮,树上开小白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院落四处生着些灌木野草,像是特意安排,增添了几分野趣却又不显杂乱。 现在很多景区包括寺院,翻修的看似古朴,却处处可见商业气息,这里倒是别具一格。 草丛中扑腾了两下,秦徵和宝宝不约而同的扭头一看,井台后面跳出一只鸡。 鸡? 和尚养鸡? 老母鸡雄赳赳的打头阵,后面跳出来七八只小鸡,整齐划一的横穿院子扬长而去。 由知客领到禅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关昱礼和老和尚谈笑生风的声音。 “哟,这小孩长得好啊。”老和尚起身让座,笑眯眯的拍拍宝宝的脑袋,“地阁方圆,一脸福相啊。” 关昱礼一听,喜上眉梢,“您给他爷儿俩看看相吧,再送点护身符佛家真言开光佛珠舍利子什么的。” “诶!”老和尚不赞同的横了关昱礼一眼,“你当是菜市场?你怎么不说送一筐呢?” 又对秦徵招招手:“过来坐。” 关昱礼对他不停挤眼睛,叫他过去。 秦徵在和尚让的位子坐了,老和尚神神叨叨的围着他转了几圈,过来坐下。 他默坐片刻,时不时煞有介事的观察秦徵的面相,本来不信看相算命的秦徵,被这老和尚的一脸凝重带动的紧张起来。 “手拿来!”老和尚摊开手。 秦徵把手伸过去,老和尚握住他的指尖,将手掌摊平,翻来覆去了看了半晌,松开手时,把自己手腕上的一条手串推倒了秦徵手腕上。 “这……” 关昱礼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秦徵只得闭嘴。 良久,老和尚捋着下巴不存在的胡须,宝相庄严的开口:“天干物燥,嘴唇起皮,要多喝水。” “嘎嘎嘎……”宝宝笑的不能自己。 “呵呵,”老和尚给秦徵倒茶,“还是小朋友有慧根,懂得顺天应人的玄机啊……哈哈哈……” 关昱礼觉得被欺骗了感情,闷闷的喝茶。 秦徵在猜关昱礼被骗了多少香油钱,活该! “老和尚我从来不看命途,否则这双眼哪里还看得到如此童真啊。”老和尚的脸皮堪比关昱礼,丝毫没有江湖神棍的自我认识,“看相算命的都是骗子,枉你们活大把年纪还信这些封-建迷-信,啊哈哈哈哈!” 被骗了钱的关总只得吃哑巴亏,灌了一大口清茶,又添了一杯,要把香油钱喝回来。 “不甜。”宝宝举着杯子说。 “甜在心里。”老和尚打禅机,“一切唯心造。” “不好喝。”宝宝鸡同鸭讲。 “人生数十载,自能体会苦中甘味。” “哦……”宝宝似懂非懂的看杯子里的水,“苦,偶不喝了。” “不喝就不喝,心随意动,不必拘泥眼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老和尚手一扬,“还有诗和远方。” 关昱礼和秦徵简直要为和尚清奇的情操给跪了。 老和尚把三人送出院子,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说:“两位的小公子我看挺合菩萨眼缘,通达无碍,慧根不浅啊——” “打住打住!”关昱礼说:“你就说人傻钱多不就完了。” 老和尚笑而不语。 “有八百条慧根也不会给你当徒弟!”关昱礼说。 “也行,不强求。”老和尚手一引,客气的逐客,“这就去吧。” 秦徵把宝宝抱起来,三人走到院外,老和尚自言自语道:“念念不断,名为系缚。念念不住,即无缚也……” 秦徵回头,老和尚对他挥挥手,“有空常来啊——” “快走!”关昱礼扯着他,“切莫听他满嘴跑火车。” “你认识他?”秦徵问。 “知青下放那会,跟我爸在一个大队,”关昱礼摇摇头说:“落户在他爱人家,后来两人的关系被人发现,当时闹得挺大的,他被他-妈以死相逼,迫不得已被抽回了城市,过了五六年回乡去才知道,他爱人等了他一年,跳河自杀了。” “为什么……”秦徵抽了口凉气,“他爱人是男的?”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关昱礼叹道:“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仓央嘉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