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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我老板以外我研究得最多的人就是艾尔先生了,我研究超人都没有研究艾尔先生那么用心。

    毕竟超人距离她太远了,艾尔先生却距离她很近。

    “我看过D&M公司的所有作品,不管这些作品的主题是什么,我总是能从中感受到一种非常特殊的特质,那就是,作者总是在尽量避免去判断人物的对错。这一点在中表现得最为明显,我想是因为这时候剧作者还没办法太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它直接地打破了好与坏的界限,正义与邪恶的界线,并且也打破了观众与剧中人物的界线。”

    “故事是超现实的,可是人物的心理转变和性格发展却能被人接受,很多人都提到这个故事的细节非常完美,完美到让人发寒,因为人们会很容易联想到,也许就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现实。”

    “……女士,您这讲的,似乎有点远。”

    “我只是借此来形容我对作者的一点观感,你得知道,很多时候先要弄懂作者本人的偏向,你才能搞懂这个故事的背后藏了一些什么东西。”

    这次年轻的检票员没有反驳,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茉西淡淡地说,“尽管这两部电影都是定位准确的商业片,其中也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主旋律呼声,但我总是觉得其实作者并不想要去描述卡特女士有多强大,有多美丽,是怎么用那双大长腿踢飞挡路的特工;他的重点也不是去赞美罗杰斯先生的正义、勇敢、纯洁,更不是赞美队长的爱国主义精神。”

    “那您觉得?”检票员捧场地问。

    “恰好相反。”茉西说,“他觉得战争毁掉了卡特的强大和美丽,毁掉了队长的正义、勇敢和纯洁。”

    检票员显而易见地愣住了。

    茉西却没有了继续讲述的心情,她礼貌地冲愣在原地的检票员点了点头,随即越过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检票口。

    她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但没有说。

    这个不知名的,总是在为D&M公司撰写剧本的作者,觉得战争毁掉了卡特的强大和美丽,毁掉了队长的正义、勇敢和纯洁。

    而在那些人们看不见的残骸尸体上,诞生了新的东西。

    和过去的卡特,过去的队长截然不同的东西。

    但那到底是什么呢?看完了第四遍电影,茉西还是没有理清楚头绪。

    和茉西不同,多数的观众没有想太多。他们怀抱着好好看一场电影的心情走进电影院,并且一如他们所期待地那样享受了一场视听盛宴——大荧幕上的战争场面也没有特别宏大,可看起来就是扣人心弦,而且十分惨烈。

    “是演员的装扮和眼神,”安塞,一个年轻的自媒体影评人在心中为这一幕场景做了个小小的备注,“每一个演员都表现得非常用力。尽管佩姬是占据了主要位置的角色,但她背后的每一个人都展示了精湛的细节,战争的悲痛都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这是一个和的共有剧情,在这两部电影中,有大概十五分钟的剧情是一模一样,相互交错的,仅仅是采用了不同的机位和拍摄手法来凸显本部电影的主角。

    上一场电影的印象还在脑海中,但安塞惊讶地发现,他依然对这部分剧情饱含期待。

    不仅仅是因为这十五分钟的剧情十分紧凑有力,本身就是值得反复重看的经典段落,更是因为这两段剧情中的侧重点不同,而镜头上的改变、排序的轻微打乱,竟然给出了新的信息量,那些第一遍看的时候会被下意识忽略的东西就这么浮上表面。

    安塞看电影的时候想得总是会比普通观众更多些,在刚才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部分剧情里留下的小机关,还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商业片在细节上的雕琢毕竟比不上那些奔着拿奖去的艺术片,而安塞本身其实更乐意去看那些需要沉下心去,每分每秒都不能分神的艺术片。

    像是现在他在看的这种电影嘛,也就是个消遣的玩意。

    有惊喜,他在心中又记下了一笔,随即不再分心,认真地关注起了电影的发展。

    而和他同一场次的其他观众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思了,其中也有许多根本没有看过,也不打算去看,冲着“史上第一部女性为主角的特工电影”的名头来看的。

    电影已经叫进行到了某个任务的关键处,随着电影上的场景不断切换,电影院中时不时响起一阵惊叹、大笑和欢呼。

    直到结束,观众们都还沉浸在剧情里,有些恋恋不舍。

    杰圭琳跟着妈妈一起走出了电影院,脸上全是深思的表情。

    这部电影对于她这种年纪的小女孩来说也不是很难理解,美帝对于军人的宣传和教育是从小做起的,在军方不遗余力的宣传之下,美国队长更是很多小男孩和小女孩的第一个英雄。

    通常情况下,美国队长也是他们的最后一个英雄。

    他是一个让人不忍心打破的幻梦,是未来走上社会后的成人们心中的净土,是一种他们愿意全身心去相信,而不担忧自己的信任落空的人物。

    美国队长是几代人的童年。

    但或许杰圭琳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我有些搞不懂这部电影里讲的东西,妈妈。”杰圭琳对丽莎说,“为什么他总是想要去前线,去亲身参与战争?”

    “他想要为这个国家做出贡献,亲爱的,不是普通的,人人都可以做的贡献,而是最特殊、最伟大的贡献——他想为他的国家献出宝贵的生命。”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想。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时代不同,”杰圭琳评价道,“我看不出战争有什么好的。”

    “杰圭琳!”丽莎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说,“也许你是对的,亲爱的,但别让人知道你的想法。”

    杰圭琳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随即她的视线被门口的那辆冰淇淋车吸引了。

    “妈咪,我要吃冰淇淋。”她用力地拽了拽丽莎的裙角,眼中流露出孩子气的渴望,而丽莎微微地笑着,耐心地答应下来。

    她手里很快握住了一个香草味的甜筒,津津有味地舔了一会儿奶油后,杰圭琳忽然说:

    “我真想知道如果美国队长能看到这部电影,他会有什么心情。”

    “噢,那可真是个有趣的想法。”丽莎想象了一下,认真地说,“他一定会为这个伟大的国家感到自豪。”

    “话可别说得太满,妈咪。”杰圭琳咯咯直笑。

    遥远的纽约市,曼哈顿区,托尼.斯塔克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完了这两部电影。

    “……拍得还不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