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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那只差不多已经熟透的耳朵,清爽地气息扑到耳朵上,“确实好红,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丫丫着急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暮青极力忍着笑,还是没能忍住,笑出的气息扑在白酌水的耳朵上。

    白酌水简直羞愤欲死。

    他拿起刚才准备好,等暮青出来就递给他擦干头发的大毛巾,盖在暮青的头上,遮住他的笑,和他因为笑而惊心动魄的容颜。

    如果不这样做,白酌水感觉自己就会原地爆炸。

    被毛巾遮住的暮青彻底笑开,白酌水看着他顶着毛巾笑,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掀开毛巾,不舍得拿开手,修长的手指放在毛巾上,给他擦头发。

    “你去洗吧,我自己来。”暮青轻咳一声,接过毛巾。

    白酌水想说他不想去洗,他想给暮青擦头发,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但想到自己现在像是熟透小龙虾,一只被煮熟的小龙虾,怎么能面对面给他擦头发?

    白酌水起身去浴室,他边走还听到丫丫认真地说:“耳朵红,生病,不能洗。”

    白酌水走得更快了。

    暮青笑得更开怀了。

    走到浴室后,白酌水还是笑了,他很少笑,一笑眼睛就格外的亮,眼睛像藏着星星般,闪烁着光芒,一点也不像网上对他这个学神的外貌的推测,带着一副眼睛,眼神严肃而混沌。

    脱掉上衣,白酌水眼睛更加温柔,被他这样温柔注视的是心口上的一朵梅花。

    小时候,心口只是一个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个小点在他的心口一点点长成一朵梅花,就像是暮青一样,在他心里扎根。

    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就会捂住这朵梅花,就好像能看到西灵村漫天的梅花,想到梅花树下的那个人。

    就能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有甚至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的异常,小时候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第一个温柔把自己抱到怀里的人,记得怀抱里的梅香,记得那个人的眉眼和声音,清清楚楚,从来忘不掉。

    他不是正常人,就连感情也不正常,脑海里暮青的一颦一笑,会变化却从不黯淡,并随着年纪的增长,根深叶茂,深深他心里扎根,被时间赋予了更多的意义和身份,情感发酵奔腾。

    别人会觉得荒谬,埋头于科学的他,却始终坚定这是最美好,最神秘而不需要解释的缘。

    白酌水向下看了看,唔,想让暮青知道,他其实不瘦,只是穿着宽松的衣服,看着有些瘦罢了。

    他有坚持在健身的,有点强迫症的他,身材管理也要做到极致。

    白酌水洗澡的时间比暮青还长,他穿戴好,刚走回门口,就发现丫丫蹲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他竟然看到了担忧?

    “好了?”丫丫看到他连忙站起来。

    “丫丫担心你,怕你生病洗澡出问题,一直蹲在门口等你。”暮青说。

    白酌水:“……”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感动。

    “不红了。”丫丫跑到暮青身边,开心地指着白酌水说:“耳朵不红了。”

    暮青忍着笑,看向白酌水。

    丫丫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又红了?”

    刚才明明不红了的。

    “丫丫没说谎,没看错。”丫丫着急解释。

    怎么办,暮青感觉和这两个活宝在一起不到一天,已经笑了一年的量,他明明不是爱笑的人。

    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容易害羞呢,他记得小时候也没这么容易红耳朵的啊。

    眼看白酌水已经想要逃到外面黑夜,把自己完全藏到黑暗里了,暮青忍住笑,不再接丫丫的话,拽白酌水坐到床下面铺好的地铺上,拿一个大毛巾盖在他的头上,给他擦头发。

    白酌水愣愣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头上的手指的轻揉、滑动,浑身暖洋洋,……耳朵又红了。

    能这样和头发亲密接触的,一定是非常亲密的人。小时候妈妈轻柔小心地给洗头发,长大了爱人温柔地擦干头发,是很多人心底柔软的回忆。

    小时候,白酌水也有这样的回忆,不过不是妈妈,是暮青。

    长大了,白酌水第一次将拥有这样温情宝贵的回忆,依然是暮青。

    只有暮青,他也只要暮青。

    白酌水舒服地眯起眼睛,整个人徜徉在幸福之中,他怎么会这么幸福呢?

    幸福的不真实,他连做梦都没有这样的场景,幸福到有点惶恐。

    白酌水舒服得眯起眼睛,然后看到了歪着头盯着他的耳朵看的丫丫。

    白酌水:“……”

    “丫丫爬到床上睡觉去吧。”暮青阻止了丫丫的话,对白酌水来说几近恐怖的童言童语。

    听话的丫丫带着担忧的神情,爬上床给自己盖上小毛毯,在闭上眼睛睡觉前,对白酌水投来忧虑的眼神。

    白酌水:“……”把毛巾向下拉拉,遮住耳朵。

    “好了。”暮青拿下毛巾,“差不多了。”

    这么快就好了吗?

    白酌水恋恋不舍地看着暮青站起身,看着他走到床边,看着他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看着他又走回来,把枕头放在他的旁边……放在他枕头旁边?

    白酌水紧张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睡这里就行。”

    “我们一起睡啊,床留给丫丫。”暮青说。

    即便丫丫现在很小,该让她有的意识一点也不能少,丫丫是他的女儿,但是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他更要注意这些。

    “很晚了,快睡吧。”话落,暮青自然地躺下。

    睡?怎么睡?

    白酌水精神恍惚地躺在暮青身边,高高的个子,蜷缩在一个小角落,浑身紧绷,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极轻。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酌水没动。

    两个小时过去了,白酌水没动。

    第三个小时,白酌水终于动了。

    他转过身,眼里一点困意都没有。夜深人静之时,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暮青,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看着他的眉毛、睫毛、鼻子、嘴唇,一寸寸地缓慢地看着。

    他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看,这真是他最大的一笔财富了。

    白酌水贪恋地看着暮青,安静地在心里一遍遍描摹他的样子,疯狂地想记住此时此刻的感受。

    今天一整天都像梦一样,上午的时候,他说在他心里,白酌水是最优秀的人。他听过太多夸奖,从来都是心如止水,直到听到他夸,才明白被夸赞是多么令人兴奋开心,他今天听了最动听的话。

    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多一个鸡蛋。

    他还给自己擦头发。

    他还跟自己睡一起。

    怎么就这么幸福呢。

    白酌水晕晕乎乎,又掐了自己一下,满意地感受到了疼痛。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