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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儿’的心态。

    顾悉看着窘迫的关寄年,觉得他很可爱,于是吻了他。与在路边看见一只可爱的小动物,想要摸摸头、挠挠肚皮,本质上是没有分别的。

    “简单的来说,傅燃应该把你的姿态摆高——此时的你根本不喜欢关寄年。而岑年,你去试着想象一下,放低姿态去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岑年蹙了蹙眉。

    “这样,”李延看了看表,“给你们十分钟自己讨论一下。”

    .

    岑年和傅燃走到一边的树荫底下。

    “你刚刚,”傅燃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措辞,“没能完全入戏吧?”

    岑年垂下眼睑。

    “……是的。”他看着树叶下的光斑,轻声说。

    他是在‘扮演’一个暗恋而不自知的关寄年,却不是去‘成为’那样一个关寄年。但与其说是能力不足,不如说,他在克制着自己入戏。

    ——关寄年的情绪太卑微了。

    前期的关寄年,在顾悉面前完全没有主动权,被拿捏在掌心里,他的情感起伏完全被顾悉牢牢掌握着。这么卑微的喜欢,让岑年下意识地抗拒。

    “我不喜欢,”岑年低声说,“把自己放低到那种程度的感情。”

    即使在岑家寄人篱下那么久,岑年却始终不曾自轻自贱。

    岑年把黑框眼镜拿下来,放在手上。他想了想,说:

    “我一直都不喜欢低头,也不喜欢……跪着去祈求谁的爱。”

    傅燃一怔。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而岑年刚好站在那一片阴影里。此刻的岑年,认真极了,他远比刚刚要认真许多。

    傅燃注视着岑年,深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那,如果……”

    傅燃说了这三个字,顿了顿,不再往下说。

    岑年仰头,看着他笑了笑:“前辈,我知道,人们热血上头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懒到不愿下楼的人,会精心打扮三个小时去参加约会;脾气暴躁的人,会细声细语地安抚胆小的恋人;而一直高傲着、不愿低头的人,也会垂下头,放低姿态,去等待某个人的喜欢。

    “但是……”

    岑年眯了眯眼睛。

    “热血也是会凉的。”他注视着地下的光斑,轻声说,“喜欢是有期限的。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喜欢终究是会消退的吧?”

    岑年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说:

    “到那个时候,曾经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傅燃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大夏天的艳阳里,傅燃的面色竟有几分苍白。

    岑年却没发现傅燃的异常。

    他低头看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抱歉,我把话题带歪了。前辈,咱们来讨论一下,一会儿该怎么演吧?”

    “嗯。”半晌后,傅燃温和地低声应道。他顿了顿,说: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一个想法。”

    .

    另一边。

    场记刘玉正关注着岑年和傅燃那边的状态。

    刘玉还没从刚刚那条戏里反应过来——说实话,她虽然一直是傅燃的粉丝,但刚刚那一条镜头,是最让她震撼的,她看得几乎目不转睛。虽然,那一条镜头,李导没让过。

    岑年和傅燃这两个人,单单是站在一起,就有种过于强烈的……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总归很特殊,与别的任何人都不同,因此,听说他们才认识两个多星期时,刘玉着实吃了一惊。

    那氛围和相处状态,怎么看,都像是认识了十年以上。

    而且,刘玉已经有点粉上岑年的。不仅好看、演技在线,而且,他人也挺好的。今早开拍仪式时,刘玉突然胃疼,岑年悄悄回了一趟保姆车帮她拿胃药。

    不像那个吴端阳,咖位不大,架子倒挺大。

    正沉浸在思绪里,突然,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凑上来,拍了拍她的肩。

    是摄影助理,现在没在拍,所以他没什么事儿。

    刘玉问:“怎么了?”

    摄影助理鬼鬼祟祟地说:“你听说了吗?据说……岑年是潜规则上位的。不然,他一个作品都没有,凭什么直接演李导的戏?”

    刘玉一皱眉:“李导一直喜欢尝试新人,这有什么奇怪的。岑年演技也不差。而且——”

    她四下看了看,压低嗓子,说:“你难道没听过‘岑’这个姓?就这家世,他还需要靠潜规则?”

    摄影助理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

    “你消息不灵通了吧?现在谁不知道,岑年根本就不是岑家亲生的,顶多算是岑家养的一只宠物。”

    “宠物嘛……”摄影助理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嗓子,“自然是,没用的时候供着好看,有用处的时候,就明码标价了。”

    刘玉根本不信,她摇了摇头:“认真工作,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又没有证据,空口造谣,可是要——”

    “谁说我没有证据?”

    摄影助理眼珠子一转,悄悄打开手机,给刘玉看了张照片。

    刘玉原本没打算听他胡编乱造,她心不在焉地看了一眼屏幕,这一看,她愣住了。

    那照片并不清晰,但也足够看清脸了。

    照片上的岑年半跪在地毯上,由于姿势,他的T恤微微往上缩了些,露出一段引人遐想的腰线。岑年没穿鞋,仅着了袜子。他捧着坐着那人的手,低头,看上去像是在吻那人的手背。

    坐在沙发上的人没有露脸,只能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这照片里,岑年明明衣服也穿的规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仅仅这么看着,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跪姿,吻手背,不允许穿鞋——

    刘玉甚至听到身边的人在小声议论了,他们提到了‘调教’、‘潜规则’等词,看向岑年的眼神都有点奇怪。看来,不仅仅摄影助理知道这件事,才开拍第一天,这张照片竟已经在剧组里传开了?

    “这个小区,”摄影助理小声说,“离岑家远得很,岑年特意跑过去干什么?而且,你知道,这个小区里住着谁吗?”

    “……住着谁?”

    摄影助理说了某家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名字,然后,隐晦地说:

    “这个公司是的投资方之一,有传言,这位一直很喜欢这个类型的美少年。而且……这位上头有关系,对岑家现在的情况,有很大帮助。”

    摄影助理啧了啧舌,最后总结道:

    “弃车保帅,岑家和岑年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A:听说了嘛?岑年潜规则上位啦!

    B:哇?谁潜规则他?

    A:还能有谁?当然是——

    傅燃:没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