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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被气笑了“你疯了?一千万一天,真当自己国际大咖了??”

    这程昱新也就是个二线,当时还是靠着‘风雨不兼程’红的。

    “那就不要怪我了。”程昱新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

    “哎,”赵宇瞪起眼睛,“你等等——”

    “嘟——”

    电话挂断。

    赵宇傻眼了。

    这第四季是怎么回事?!刚补好一个洞,又漏一个???

    赵宇失魂落魄地下了车,进了公司。

    然后,他迎面看见坐在他办公室外等着的人。

    赵宇一愣。

    那是傅燃的经纪人,熊宇林。熊宇林怎么会在这里?

    “赵先生,”熊宇林笑呵呵地端着茶杯,“听说,风雨不兼程的第四季快开拍了?”

    “是啊。”

    赵宇答应完这声,突然涌起了一个猜想。

    难道……

    他双眼一亮。

    不对……

    想起今天在咖啡厅里,岑年跟他说过的话,赵宇眼前一黑。

    晚上,是一个访谈节目的录制。

    杀青了,明年三四月份大约就会上映,而宣传也要提上日程了。当然,正式宣传还没有开始,但是只请主演两人做个小访谈之类的,还是需要的。

    岑年不大想去。

    这访谈居然还是个直播,他更不想去了。

    他对傅燃笑不出来,摆不出好脸色。他演了这么久,到这会儿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演了。

    疲倦,难受,累。

    岑年躺在床上。

    一直到访谈的前一个小时,他还在瞪着天花板,思考以突然发烧为借口鸽掉节目的可能性。

    然而,事与愿违,他还是在最后四十分钟时被王月包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扔到了后台化妆。

    岑年一脸麻木地任由化妆师摆弄。傅燃跟他不是一个化妆间。

    “兄弟,”化妆师是个男的,“你怎么一脸生不如死?失恋了?”

    岑年摇了摇头“被人骗了,还被人纠缠着,有些不舒服。”

    化妆师咋舌,心想,能让他颓到这个程度,该是被骗了成百上千万、不仅骗财还骗色了吧?

    岑年当然不知道化妆师在想什么。直播的时间很快到了,岑年被人催着赶鸭子一般干上了舞台。

    台上摆着两张沙发,一张单人沙发,一张双人沙发。主持人显然是要坐单人沙发的,那么……

    岑年皱了皱眉。

    节目组的想法他可以理解,毕竟是同性题材,制造点小暧昧,甚至卖卖腐。但是——

    他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傅燃姗姗来迟,一直到开始的前三分钟,才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妆也没化,所幸,他底子很好,没化妆上台也并没有很大关系。

    时间悄悄走到八点整。

    无数的c粉、傅燃粉搓着手打开电视或者视频网站,双眼放光,开始看的访谈。

    这期节目,是她们期待已久的,岑年与傅燃两人第一次正式同框——不算之前的开机和杀青仪式,开机的时候两人隔得老远,杀青的时候傅燃有事不在。

    而一些老粉则比一般人更为期待。因为,她们通过某种特殊的渠道,看到了些没能流出的片段。

    比如之前某个在b市新开游乐场拍摄的室外综艺——虽然,那一期因为突发状况没能拍完,但并不妨碍她们得到某些片段,并且在内心暗戳戳脑补出十几万字。

    什么吸血鬼与他的混血小王子啦,什么公主抱、揉小腿啦,什么‘前辈,手感怎么样’啦……

    甚至,私底下,有大手连漫画都画了小几卷。

    看室外综艺片段的时候,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发现,岑年与傅燃应该私底下交情就不错。所以,她们毫不怀疑,这次访谈不仅不会翻车,说不定还会官方发糖,让c粉开开心心地过个年。

    总而言之,这十分具有历史纪念意义的第一次同框,在许多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拉开了序幕。

    节目组想来也是十分清楚大家的心态。

    在访谈开始前,节目组直接在大屏幕上播放了两分钟的片段。整个录播厅里的灯光还没有全亮起来,昏黄的光线里,只能模糊地看见台上三个人的轮廓。

    清晨,小镇,自行车,铁轨,海风。

    岑年认真地看着屏幕,唇边勾着得体的笑意。

    ——选的是上学路上,顾悉强吻关寄年的那一幕。

    傅燃没看大屏幕。

    在镜头没有拍到的地方,傅燃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岑年身上。从眉梢到眼角,最后落向形状优美的唇。

    屏幕上,海风悠悠地吹过,绚烂的阳光下,是两个紧紧依偎着的身影。

    镜头渐渐拉远,行至高潮的钢琴伴奏骤然加强。

    观众席在段在的安静后,响起了如潮水般的鼓掌声,伴随着窃窃私语。

    整个演播厅的灯亮起。

    “大家好,欢迎来到‘黑白匣’电影访谈。”

    主持人笑着寒暄两句,给岑年和傅燃分别做了介绍。

    在几句闲聊后,切入了正题。

    “岑年和傅燃,”主持人把长卷发往背后撩了撩,“你们在剧组里的时候,据李导说,ng率非常低——能配合这么默契,你们的感情一定非常好吧?”

    说完这句,主持人才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

    双人沙发不算短,岑年却挨边坐着,离傅燃离的老远。

    主持人的眉头动了动,心中有些诧异。

    听见这个问题,傅燃没回答,他把目光投向岑年。与往常不同,傅燃没有笑。

    “嗯,”岑年微笑着说,“傅先生教了我很多。”

    “比如呢?”主持人敏锐地发现,傅燃参与的积极性不高,她只得转向岑年,与他攀谈起来。

    “比如,”岑年看也没看傅燃,从上这个访谈开始,岑年的视线就没有落在傅燃身上、哪怕一秒,“教会我怎么认清一个人。”

    傅燃呼吸一滞。

    主持人“……怎么说?”

    “这个世界上道貌岸然的人很多啊,”岑年笑了笑,“有些人表面有多可亲,心里就有多不堪。还好,在傅先生的帮助下,我学会了及时止损。”

    傅燃沉默。

    岑年仍是微笑的,眼底的情绪却很冷。

    主持人毕竟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立刻把话题凹了回来

    “所以,傅影帝教会了岑年很多人生大道理啊。”她笑了笑,“除此之外,演技方面呢?我们都知道,岑年是新人,这是第一部 电影就能让李导如此赏识,除了自己的天赋外、傅影帝大约也出了不少力吧?”

    “是啊。”岑年弯了弯眼睛,“傅先生的演技真的非常好,我自愧不如。”

    傅燃“……”

    主持人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