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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从外面完全可以看见里面的状况。

    傅燃伸手,在岑年的侧脸磨挲片刻。

    阳台就开了盏小夜灯,傅燃背对着光,视线沉沉,从岑年的鼻尖一路下滑,落到颜色略浅淡的、莹润的唇上。

    “干什么?”

    岑年下意识地把傅燃的手挡开。他心里一团乱麻,眉头越皱越紧。

    傅燃并不生气。

    他垂眸看了岑年片刻,背着光看不清表情。他说

    “嗯。”

    岑年“……?”

    “喜欢你,”傅燃低声说,“喜欢到这个程度。”

    岑年睁了睁眼睛。

    “你——”

    这话没能说完,卡在了喉咙里。

    ——傅燃俯身,把少年纤细白皙的手腕握着抵在门上,不容拒绝地吻了下来。

    岑年退无可退,睁着眼,喉咙里发出两声无意义的低哼。

    和上次不同,这次他没有准备,没有提前的心理预期,也没能提前准备好应对措施、掌控好表情。

    而且……

    上次在草棚里,傅燃是看着岑年的表情的,那个亲吻也是试探的、小心翼翼的。

    但此时此地,傅燃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打算。

    傅燃伸手,从岑年衬衣的下摆往上探去。岑年想推开他,很快却没有力气了,空气一点点被攫取殆尽,缺氧的晕眩感逐渐涌上来。

    秋风安静地吹,在闷热黏糊的皮肤表面停留片刻。

    岑年的左手仍端着那杯红酒,右手被傅燃抵在门上,指尖发抖。

    唇齿微分时,傅燃在他耳边低声道

    “岑年,不要跟别人结婚。”

    “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岑年睁着眼,克制不住地有些腿软,看着他,勉强笑了笑

    “你想得——”美。

    话没能说完,傅燃皱着眉,再一次吻下来。

    “乖,闭眼。”他哑声说。

    岑年被亲的缺氧,意识模糊,眼皮支撑不住,几乎就要闭上。突然——

    岑年的视线无意识地往旁边一扫,与小阳台外、一脸震惊的顾娴和摄影师面面相觑。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

    傅燃“……”

    顾娴“……”

    摄影师“…………”

    摄影师放开三脚架,举起双手,一连声道“节目组强迫的,二位放心,这一段后期不会播出。”

    顾娴也放下手机,举起双手,说“我就是出于好奇心拍一拍,我发誓,这一段不会发微博。”

    傅燃不悦地眯了眯眼,伸手把窗帘拉了起来,挡住了顾娴和摄影师的视线。

    而岑年往边上迈了小半步,与傅燃拉开距离。

    “岑年,”傅燃温和地看着他,顿了顿,解释道,“对不起,我有点喝醉了。”

    “你今晚没有喝酒。”岑年一针见血地指出。

    “我——”傅燃无奈而好笑地看着他,点头,“是的,我在找借口。”

    岑年“……”

    傅燃低声说“就是想吻你。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

    岑年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酒杯,杯里的红酒浇了傅燃一头。

    傅燃“……”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傅燃额头一点点往下滑,他有些狼狈地抹了把脸,红酒浸没了衬衫,蜿蜒而下,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傅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岑年想了想,解释道

    “抱歉,有点喝醉了。”

    他耸了耸肩“不过,我就是想让你不好过。再来一遍,也还是会这么做。”

    他把傅燃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傅燃哭笑不得。

    岑年想了想,接着说

    “抱歉,不可能。”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傅燃却听懂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

    ——抱歉,不可能。

    傅燃面色一白,勉强笑了

    “为什么?”

    岑年不回答,转过身,握住了门把手。

    傅燃在他身后,低低地说

    “为什么别的人都可以,我不行?”

    “岑年。”

    “既然你一定要跟人结婚,为什么不能是我?”

    岑年沉默片刻。

    “因为你是傅燃。”

    他说完这句,推门出去了。

    傅燃站在原地,玻璃门被推开,风灌进来。酒液顺着他的额角滑下,高大的身形孤零零地站在月色里,显得颇有些寥落。

    岑年已经走得很远了。

    过了很久,傅燃低声说

    “我不甘心。”

    这句话低低地在风里打了个转儿,树枝上的鸟儿抖了抖翅膀,倏地从枝头跃起。

    惊落了一树枯叶。

    节目组找了个借口,后半段的录制傅燃和岑年都没有参加。

    岑年径自回了小土胚房。

    由于昨晚突然的暴雨,节目组把他和傅燃的住处换成了土胚房。虽然也很破败,但比草棚好些。

    岑年躺在单人小铁床上,拿着手机和别人联系。

    最迟两个月,他要岑家付出代价。下个月,岑立军开一场新闻发布会,推出最新的产品。那是全球直播的。

    岑家分为两支,主支从政,而岑立军则是扎根商界,现在早已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

    到时候……

    岑年边想着,听见门外一阵响动。

    岑年想了想,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傅燃一个人抱着只木桶,把桶放在院子里,仅穿着条裤子,把水从头顶往下浇。

    这大秋天的,岑年看着都有点替他冷。岑年不禁想,刚刚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不过——

    岑年的视线在傅燃轮廓分明的腹肌线条上停留片刻,又低头,撩起自己衬衣的下摆看了看,有点不是滋味。

    这画面有些眼熟。

    岑年放下衣摆,摸了摸下巴。

    哪里眼熟呢?难道是……

    岑年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开微博,一边思索着。

    乡下的网不太好,开屏界面是个豆奶广告,停留了好久才转进去。

    岑年习惯性地先要打开热门,却突然消息栏里多到不合理的数弄懵了。

    他经常刷微博,两小时上了一次。所以,这么多的和评论……都是这两个小时里的?

    上一次这阵仗还是在他被爆出潜规则和吸毒的时候。

    这次甚至比上次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岑年没点开各种消息,而是转去了热门。

    热门是一个视频。

    “娴娴这是被盗号了?哦,还是说手机录像自动分享了微博?!秒删也没有用了2333333[视频]”

    “如果没记错,现在是‘风雨不兼程’的录制期间吧?娴大佬实力坑队友[抱拳]”

    “傅岑是什么神仙爱情?”

    “不是解绑了吗?!炒什么冷饭。”

    “上面的姐妹,你看一看视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