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人心情都不愉悦,莫不眠虽然跪在殿下却满脸不服气。

    秉烛抬手就准备一鞭子下去,却被接住了。他更不悦了,从未想过这孩子会抗拒自己打他,所以下手都是随意,认真来他自然是挡不住的。

    “今日是我生辰,师父打算送我一鞭子吗?”莫不眠看向他,本以为这下轮到秉烛无言了,没想到他直言不讳,“该罚还是得罚,那便留到明日再打。”

    蛇,是真的没有心吗?莫不眠的头又低了几分,却不忘讨要礼物。“那师父总得送点什么吧?”嘴上这样说,实际上他早已想好了要什么东西。

    “还有两个时辰。”秉烛闭目,好似想了什么很头痛的事眉头都微微蹙起,“你过来。”

    “......”莫不眠起身,走到殿上的躺椅前。

    莫不眠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慵懒的秉烛,他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衣摆。

    “坐这里。”秉烛拍了拍身前的余地,“我胳膊撑酸了。”

    莫不眠沉默地坐下,秉烛如愿枕到了腿,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还不停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想找到最舒适的高度。其实没有什么不同,可他就是觉得浑身发燥。

    “以往我喝醉了后,枕你膝上总是睡得很安稳。为何今日偏偏头痛呢?”

    听闻此话后莫不眠许久未出声,原来他在气自己这个枕头四处乱跑让他不习惯。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秉烛用隔壁支撑着起身,看着莫不眠。“还有什么没做的事吗?”

    “是师父今日没醉过头,睡得不沉。”

    “你说话怎么老是没大没小的。”

    莫不眠看着眼前的千年蛇妖,着实一副天真无邪的小孩样,如果不是经常实打实挨了鞭子,看到那不乐意的表情是会以为在撒娇的。他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哪里逃得过秉烛的眼,“你笑话我?”

    “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你一向都敢。”

    莫不眠摇摇头,“我对师父不敢做的事多了去了。”

    “比如呢?”

    “说了会被师父丢进地牢吧。”

    秉烛沉默片刻,他实在好奇,“今日你生辰,你说,我答应你。”

    莫不眠靠近了几分,“我可以,摸摸师父的头吗?”秉烛眨了下眼睛,算是应允了。

    他只是轻抚了两下,轻到一根发丝都没有弄乱,秉烛突觉睡意上头难以支撑,又趴了回去,低声嘟囔着,“小骗子.....”说完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秉烛醒来便是次日下午了,想着昨天莫不眠还欠他一鞭子得唤他过来,下一秒他自己就进门了还拎着鸟笼,大大方方地说,“师父,这我拿走了。”

    “为何?”

    “昨日生辰,您应允了把他们送我。”莫不眠得意洋洋。

    “......”秉烛没再追究,算是默认。他对自己的记性并不存有什么希望,只是寻思着羽族的神鸟少两只也没关系吧。

    无聊,真无聊,活了千年,寻遍了乐子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活着了。秉烛又疲惫地倒回了床上。“去吧。”

    要说从什么时候有了点变化,大概就是从这小孩出现起。那天在搂春楼,他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已经长大成人了。想到这,秉烛又浑身不舒坦了,朝着门口那人喊着,“回来!”

    莫不眠一条腿都已经踏出去了听闻又缩了回来,“师父还有何事要吩咐?”

    “把你裤裆里那东西掏出来我看看。”

    他抿了抿嘴,“师父,别捉弄我。”捏紧了衣襟。

    “昨天晚上不还给人摸的吗?我养大的我就不能看看!”秉烛突然较起劲来了。

    果然,下一秒就是一鞭子打在胳膊上,莫不眠本来拎着的鸟笼也因疼痛脱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师父......”知趣的他立马跪下认错。

    “把裤子脱了。”

    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秉烛并不愉悦的神情,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再无举动下一秒就会被打到被只能缩进墙角,立马动手解腰带。

    “不错嘛。”秉烛眯眼,其实隔这么远压根看不太清。“走近点。”

    “......”莫不眠乖乖起身提拎上了裤子,到他面前了又紧捏着不肯洒脱放下,被瞪了一眼才松了手。

    “硬起来能有多大?我大还是你大?”他好似真是在玩玩具一样把玩在手中好奇提问,莫不眠抬起手,试探着比出长度,又打探着秉烛的神情不断动摇。

    突然他眉头一皱,狠掐了一把手里的“玩具”,“我不信你比我大,现在,硬起来给我看看。”

    “嘶——”莫不眠痛得弯了下身,面露难色推脱,“师父......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叫些女子候着?”

    “师父,我不想。”

    “那你平时自亵之时,都想着谁硬起来的呢?”秉烛抬头望着他。

    “......”莫不眠又沉默了,却看着此时躺在椅上的秉烛咽了下口水,心里想着那发丝动情之时是如何舞动的呢?“.......师父,我不愿骗你,所以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秉烛微微起身,莫不眠立马抱头蹲下静候鞭子。

    “人家小你几十个轮吧?你下得了手?”

    确实下不了手,他从来便是想要得到什么从不遮遮掩掩,可是近在眼前好像是自己的但是又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心痒痒。是在怕什么呢?怕他说出讨厌自己的话,他觉得那应该比万箭穿心还痛,秉烛叹了口气,“要不绑了吧。”

    好友轻咳两声, “绑不了,虽是你徒弟但他好歹是龙族三太子,再不起眼的身份也是神族之人。”接着开导,“心里有人家,就问问人家的心意吧。”

    “怎么问?”他摸索起了下巴。

    “可有心上人?”

    秉烛沉思片刻应允了,“好。”

    秉烛去寻人喝酒了,回到房间的莫不眠心脏还狂跳着,身下之物早因自己的妄想硬了起来,若是能.....塞进师父的嘴里,此生无憾啊......他紧张地手臂青筋都冒了出来,心虚到在只有自己的房间里生怕被人看穿这样的想法。

    谁又料想到下一秒秉烛冲门而入,莫不眠吓得直接射出来,急急忙忙拿床单掩盖住,“师.....师父。”

    “你刚才在想谁?”秉烛看着这一幕语气充满疑问,在自己面前硬不起来,悄悄躲房间却射了?

    “师父,这样直接进弟子房间不太好吧。”

    “你要我把同样的话说两遍吗?”

    莫不眠有些发抖虽然自己平日有些逾越但都是凭着秉烛的几分偏爱拿捏着界限的,现如今他压根拿捏不住秉烛的心思,再三询问他这些问题到底是为了什么?深呼吸说出口的还是推脱的话语,“师父,我不能骗你所以回答不了。”

    “行。你不硬,那我硬可以吧。”秉烛面无表情看着他,“跪下,解开我的腰带,舔。”

    这一连串的指令意味再明显不过了,莫不眠一下子像受惊了一样,瞪大眼睛看着他,不自觉地往床里缩了缩。

    秉烛像是很不理解他反抗的行为,“不听话?”没有抬手唤鞭,只是催促了一下。

    当莫不眠的小脑袋乖巧地埋在自己双腿之间时,秉烛想起了好友的话,虽是神族不起眼的弃子,但若要放置在身边也许得处理些面上的事情。

    秉烛兴致不高,因为满脑子想着这些破事,本就只是为了挑逗小孩,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事情。

    莫不眠努力吞吐着口中之物,却不知自己青涩的口技给他带不来任何快感。抬眼见秉烛又要赤足下地,立马寻着鞋子。结果他一脚踩在了自己身下又硬起的东西来。对上他那认真的表情,“要你硬你不硬,那现在,给我软下去。”

    莫不眠不满的情绪有些上头,这蛇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也是男人被人如此打压怎忍得了,突然起身直接把人压回床吻了上去,秉烛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光溜溜的双腿顺势环上了他的腰还顶了顶,手下意识往人胸前探去却只摸到胸肌,更是完全忘记了他刚被胁迫着吞了自己的津液,发出舒服的喘息声,舌头探索着想在对方嘴里再深入些。

    又硬了。

    可他着实不习惯只与一人欢爱,只有一张嘴一双手,接吻就无法被吸吮乳头,拥抱就无法褪去他的衣服。

    由此,莫不眠挨了一巴掌,但他并不知道秉烛所想是不满足。

    离去时,“师父,外面有雨,门后有伞。”莫不眠躲被子里委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秉烛觉得明明吃亏的是自己,怎么他一副遭了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