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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灯光耀耀,音乐声不绝入耳的Gay吧里,一道好看的身影却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气息坐在吧台前,他一手搭在吧台上,冷着脸盯着调酒师的手上下飞舞。

    “这是您点的柠檬水。”调酒师把装着柠檬水的杯子递给江杉,笑着说道。

    江杉接了过去,扬起好看的脖颈,把杯子送到薄凉的唇边,浅浅地尝了一口。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更不提江杉这优雅无比的动作了,从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现在更是一群人凑在他附近,都暗自想着怎么去打招呼。

    江杉仿佛眼里没有其他人,看了会儿调酒师调酒,然后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起身便往门外走。

    也许是气场太大,一时之间许多倾心的人都没人敢上前询问,更不用说心底那些不堪一提的龌龊思想了。

    刚出了Gay吧不远,江杉像是被卸了力气一样,他撑着墙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缓解不了越来越沉的脑袋。

    夜色灯光下的影子分离出许多个重影,江杉也终于没了力气,在他倒下之前,他感到脑后一阵风呼来,接着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闭上眼之前,江杉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想不开要到这里来呢。

    不知道昏了多久,江杉再醒过来已经不是在Gay吧旁的小巷子里,怎么看都是一个高档的酒店的房间。

    透着暧昧的暖黄的灯光,还有随眼可见的令人羞耻的工具,江杉眼神一凝,心想难道他是被“捡尸体”了吗?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江杉想从床上起来,才发现他的双手被绳子绑住了,浑身没有力气,加上脖子后面不时传来的痛感,江杉想挣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江杉抬眼一看,是一个裹了一条浴巾刚洗完澡的男人。

    江杉:“……”

    这个男人……他认识。

    王越见江杉醒了,虽然他仍就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但王越看到了他眼底藏着的那抹慌乱。

    王越嘿嘿笑了一声,他走到床边坐下,手要去摸江杉:“你还记得我吗?”

    江杉往旁边动了动,错过了王越乱来的手,他冷冷地说道:“王越,你想干什么?”

    “哦,你还记得我啊,真感动!”王越把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好像随时就要脱掉浴巾一样。

    “犯罪分子就应该人人记得。”江杉瞥了王越一眼,眸中尽是鄙夷。

    王越也不生气,他无不深情地表白:“我可是天天想你呢,江杉。”

    江杉别开他没答话,王越也不再说什么,开始动手扯自己的浴巾。

    “没意义的。”江杉不用想就知道王越打的什么鬼主意,他只是微微有些讶异人渣过去几年了果然还是人渣。

    江杉和王越原本是不认识的,只是在江杉十八岁生日那年,举行了很盛大的庆生会,邀请了很多各个业界的大佬,而王越就是在那天认识江杉的。

    准确的来说是单方面的认识,而且是单方面的相思,江杉从没有把王越看在眼里,仅仅是名字对的上脸而已。

    王越是B市有名的公子哥儿,家里有钱,他也非常风流爱玩。

    在第一眼见到江杉时,他就像是薛蟠看到了高冷版的林妹妹,顿时双腿软软,眼睛发直,心里发痴,就想着怎么把江杉搞到手。

    日思夜想,夜想日思,王越就是没找到第二次和江杉搭话的机会,他心内也知道江杉心高气傲肯定看不上他,就想着正常的方法肯定不行,心中就打起了歪主意。

    王越一时半会没想到好法子,一日在和狐朋狗友嫖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了江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不嫌事大的朋友也帮着王越出主意,最后几个人一合计,就想到迷/奸的办法。

    王越一想,反正吃到了就行,哪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也许半醒半迷糊更有兴致呢。

    有了办法,王越就盯着江杉找机会下手,等了大半个月憋了一肚子火,终于在一次晚会上他逮到了机会,趁着江杉没注意,他往江杉的酒杯里下了药。

    但他没想到江杉是滴酒不沾的,喝酒也是做做样子,其实根本就没喝。

    打死不巧的是,江杉还没回来,有个人见没人喝那杯酒,就端起来一口喝了。

    那个人喝完没过一会儿就晕倒在地,主办晚会的人吓坏了,连忙又是打120又是报警,最后通过监控查到了王越下手的画面。

    碍于面子,王越的爸爸花了些心思把这件事不了了之了,但王越是挨了一顿打,还被赶到了国外洗心革面。

    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王越就是一直忘不掉江杉,心里也一直惦记着没成功的迷/奸。

    他在国外呆了三年,在他的再三保证之下,王越的爸爸终于同意他回来了,其实他的老爸不知道他在国外玩的更疯狂、更淫乱。

    “我终于得到了……”王越眸中火热,他刚要把浴巾全部脱下露出那物时,“你”字还没说完,突然眼前一黑,下身传来的剧痛让他跌坐在地上。

    “你也不嫌丢人。”江杉冷着脸从床上站起来,他看了眼疼得额头冒冷汗的王越,然后对着门喊道:“快——来——救——我,陆鹤。”

    话音刚落,门被猛然推开,陆鹤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王越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提着拳头上去打,边揍还边骂:“你这个变态真的是胆子大,敢对我媳妇动歪心思,还动了两次,我看要揍你两次都不会长记性!”

    被打得发懵的王越发现揍他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手软的意思,再这样下去他挨不了几下,他艰难地抬头,向江杉投去求饶的目光。

    江杉却没有看他,只盯着揍他的男人。

    一时王越愣住了,他看到了时时冷着脸没有表情的江杉,此时竟然唇角带着笑。

    陆鹤也知道轻重,感觉差不多了就停了手,踢了一脚趴在地上的王越问:“还敢动歪心思吗?”

    “不、不敢了!”他哪儿还敢啊,这半条命也快没了。

    王越看了眼门,准备爬起来溜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回去找老爸来算账。

    江杉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说:“你刚回来还没弄清楚吧,现在你们家公司被我收购了。”

    话点到为止,王越知道路全部被堵死了,他撑着疼痛的身体站起来,缓缓地往门外走,他现在不爱慕江杉了,他现在已经知道谁喜欢上江杉简直就是半只脚踏进了地狱与魔鬼共舞。

    他还没走到门外,一只手横在他更前拦住了他,王越心里一跳,觉得麻烦大了。

    果然他听见坐在床边气定神闲的江杉说道:“改造改造思想?”

    王越一时不解,挡住他的陆鹤笑嘻嘻地解释:“蹲几天局子吧。”

    陆鹤说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人来,王越认识他,是一个警察。

    江杉知道有人跟踪自己是在他和陆鹤一起住的第二个星期,因为陆鹤想先回去做饭,江杉自己又比较晚才离开公司,他们也就很少一起回去过。

    陆鹤的房子离公司很近,江杉也不用开车,每天走进分钟就到了,偶尔他也会买些啤酒或者小吃给陆鹤带回去。

    路程虽然不长,江杉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再跟踪他,他就留了个心思找人查了查,最后知道三年前那个犯罪未遂的王越回国了。

    江杉没有一个想办法,和陆鹤说了过往的事。两个人一商量便一起设了个圈套。

    Gay吧是真的,调酒师是假的,是陆鹤装的。

    他们也没想到王越三年过去了,还傻着用老办法。

    那时陆鹤被王越叫到一边,王越给了些钱想收买陆鹤下药,陆鹤正等着他上钩呢,假装犹豫了两下就答应了。

    药当然是没下,陆鹤还多加了些糖,他知道江杉口味偏甜。

    王越找打晕江杉的朋友也早就叛变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打不过学过跆拳道的江杉。

    江杉闭着眼睛养神,等一场好戏上演。

    送走了王越和民警,陆鹤回了房间,锁好了门,转身定定地看着江杉,一步一步往床边走。

    “你……”江杉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陆鹤扑倒在床。

    陆鹤狂风暴雨般地吻了江杉好久,然后双手捏着江杉的脸说:“一起过圣诞节吧?”

    “啊?”江杉脑子第一次没转过弯来。

    陆鹤又啃上江杉的唇,脸上带着绯红重复一遍:“这个圣诞节,一起过。”

    江杉唇角勾起,笑着问道:“只有这一个圣诞节?”

    陆鹤把手又捏着江杉软软的耳垂,哼了一声说:“当然不是,以后所有的圣诞节都一起过。”

    “好。”江杉答应了。

    陆鹤一喜,抱着江杉滚了两圈,最后他埋在江杉的领口前,闷着声音说:“怎么办,杉老师你手被绑着好诱惑,我、我好想干……”

    江杉:“你来,随你乐意。”

    陆鹤顿了顿,又莫名地紧张起来,想起了他“秒射”的病。

    明日还是去挂号看病吧……为了江杉的性/福。